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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桃花源记》《岳阳楼记》之比较

收藏本文 2024-02-05 点赞:13991 浏览:58445 作者:网友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摘 要:汪曾祺复出之后的散文创作名重一时,但在散文史的大背景下对其进行考量,其优点和缺失都很明显。《桃花源记》与《岳阳楼记》分别代表了中国散文的两种传统写作手法,共同丰富了中国的散文创作。在评价汪曾祺及当代散文创作时,应警惕:在否定检测大空的政治化散文的同时,又极端地排斥富于思想性的厚重的散文传统;在肯定汪曾祺散文的纠偏作用的同时,又将这种名士风的散文神化,从而带来另一种压抑。
关键词:汪曾祺 散文 《桃花源记》 《岳阳楼记》 限度

一、汪曾祺的《桃花源记》《岳阳楼记》

汪曾祺先生复出之后,以散文和小说名重一时。在他的散文里有两篇游记——《桃花源记》《岳阳楼记》非常醒目,两篇合起来称作《湘行二记》。《桃花源记》《岳阳楼记》,一为陶渊明的名篇,一为范仲淹的佳作,都是中国读书人的必读篇目、精神食粮。要在这样的题目之下做出新花样,既要有胆识,更要有底气。所以,李陀看到汪曾祺写这两个题目,“吓了一跳,且深不以为然:这老头儿也太狂了!”当然,待到李陀“一口气将这两记读完之后,竟高兴得近乎手舞足蹈,那心境如寂寞中突入灵山,只觉眼前杂花生树,春水怒生”。遗憾的是,李陀只是自得其乐地陶陶然,没有深入解释他的阅读感受缘何而来,让人不明就里。汪老谦谦君子,为人内敛,但当李陀问他为何写这两篇文章时,竟也有些咄咄逼人——“怎么了?”“写了也就写了,那有什么!”{1}洒脱之外的自负,溢于言表。时过境迁,数年之后,在漓江出版社出版的《汪曾祺自选集》里,这两篇游记赫然在列。可见,汪曾祺自己对这两篇游记也是相当看重的。
那么,《湘行二记》到底是怎么写的?
先来看看《桃花源记》。开头一如既往地平淡,介绍作者一行来到了桃花源,桃花源和《桃花源记》的关系。接着就是游记的重头部分:擂茶。作者兴致勃勃地将吃擂茶、擂茶的制作方法、擂茶的来历、擂茶的掌故、“擂”的用法、茶里放姜风俗的考证,信笔写来,一千余字。整篇游记两千六百多字,有关“擂茶”的部分就占了将近一半。汪老散文中,写食物,述掌故的,不在少数。这种知识性、趣味性的“擂茶大观”的写法,于汪曾祺,可谓轻车熟路,典型的汪氏笔法。
既然是游记,游桃花源,自然少不了桃花源的景点。于是,作者又不咸不淡地将桃花观、秦人洞、方竹亭的几处景点一一加以介绍。其间,虽不乏关于人造景点的调侃、揶揄,与一般游记相比,并未见得脱出窠臼。
倒是文中后面的三首诗,别出一格。一首为题诗:“红桃曾照秦时月,黄菊重开陶令花。大乱十年成一梦,与君安坐吃擂茶。”今与昔,世外桃源与十年大乱,劫后余生的惊心与庆幸,尽在其中。另两首借景而发,其一:“修竹姗姗结子长,山中高树已经霜。经霜竹树皆无语,小鸟啾啾为底忙?”此诗自比长结的修竹、经霜的高树,以言虽历寒霜,而志节不变;劫乱过后,小鸟啾啾,忙忙碌碌,到处控诉,招人耳目;经霜竹树,历经磨难,却无声无语,伤痕自舐。全诗既赋哲理,亦含嘲讽。
倘若联系汪曾祺“”前后的境遇:划,监督劳动,进牛棚,受赏识,奉命写作《沙家浜》,赐上天安门城楼,“”后受审查……这首诗则更有意味。在世人看来,汪曾祺形象尴尬,座上宾,荣登天安门城楼,此种际遇,难免政治投机、“”受益的嫌疑。因此,才有汪曾祺“”后的两年受审遭遇。而在汪曾祺看来,自己屡遭挫折,“”前划,“”中虽受赏识,但只是被人“有选择地使用”,身逢乱世,荣辱沉浮,皆不得已;且自己“从未害过人”,内心在某种程度上仍葆有知识分子的独立气节,因此属于“”受害者之一。拨乱反正的大合唱,应有自己一席之地。此诗正是隐含了诗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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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不平与不甘,可谓有切身之痛。这在讲求节制与和谐的汪曾祺,是很少见的。
至于后一首:“山下鸡鸣相应答,林间鸟语自高低。芭蕉叶响知来雨,已觉清流涨小溪。”则以“鸡鸣相应答”“鸟语自高低”寓示万物复苏、一派欢愉、雨来溪涨,前景乐观,一扫前两诗的沉重、沧桑,轻快而灵动。此时诗人已获解放,《受戒》《大淖记事》也已发表,文坛瞩目。此次湘西之行,亦是春风化雨的明证。
三首诗,社会变故,个人遭际,虚幻的理想,真实的现实,尽在其中。所有痛楚和希冀、沉重和轻快,都从心中流出。可以说,正是这三首诗,为这篇游记增色不少。
再来看看第二篇——《岳阳楼记》。这篇文章写得很悠游,从岳阳楼与张说、滕子京、范仲淹的关系说起,延及范仲淹写作《岳阳楼记》的逸闻,岳阳楼屡遭兵火的历史际遇,岳阳楼的建筑特点,岳阳楼的美与洞庭湖的关系,“波”、“涌”的区别,最后以评点关于岳阳楼的诗词收束。
全文将岳阳楼的历史知识、掌故、轶闻、文学点评融为一炉,材料丰富,显示出作家深厚的学养,广博的知识积累。这样的散文,吸引读者,靠的不是性情,而是学养才识。单纯就这两篇游记来看,写得还是很不错的,语言平实中含奇崛,行文从容不迫、顿挫有致,情感朴实真诚,不忸怩作态、不做作。

二、古今《桃花源记》《岳阳楼记》之比较

然而,检测如将汪曾祺的散文置于散文史中间来考察,或者就像汪曾祺自己所做的那样,写《桃花源记》《岳阳楼记》,与历史上的文人墨客暗较高下。那么,我们对汪曾祺散文的理解可能会更全面。
作为千古名篇,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在语言上简洁洗练、朴素自然,在叙述上煞有介事的小说笔法,都令人折服。不过,操现代汉语的汪曾祺,也是语感极强,深得语言三味的。单论语言的干净利落、行文的飘逸,他的《桃花源记》倒也不落下风。然而,陶渊明塑造的那种引人遐思的自由乌托邦的理想世界,那种不著一字、暗含褒贬的现实批判精神,恐怕是汪曾祺的《桃花源
记》难以比肩的,而这正是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卓绝千古之所在。如前所述,汪曾祺的《桃花源记》虽也有切身之痛,但相较陶作,在格局气度与精神穿透力上,都难以望其项背。可以说,陶作是以人类作为背景的,而汪作则似乎更多局限于“”、局限于自身的沉浮得失了。“小”和“大”在美学上没有绝对性,但“小”和“大”的分野总还是有的。汪作后出,虽受“影响的焦虑”挤压,但是两个桃花源的暗中比附也是在在可见,并构成汪作的行文张力之一,早出的陶作也为汪曾祺写作《桃花源记》借力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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