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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风格孙犁小说语言风格

收藏本文 2024-04-21 点赞:4558 浏览:14974 作者:网友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摘 要:孙犁小说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一个独特存在,一直为文学界所推崇和喜爱。本文讨论的正是孙犁小说独特的诗化笔调、现实主义创作原则和白描的写作手法。在文中通过着重分析孙犁小说的语言风格,从而探讨孙犁小说独有的艺术魅力。
关键词:孙犁;诗化小说;现实主义
1003-2851(2012)-12-0186-02
小说需要一种自己独有的吸引力,需要一种把读者的兴趣、注意力、想象力紧紧吸引住并再次激发的力量。其实这种力量对于任何艺术来说都很重要,但以小说艺术显得更为重要。被誉为“荷花淀派”(或“白洋淀派”)创始人和代表作家的孙犁,在散文和文学理论方面有所建树的同时,尤其以小说的成就更具生命力,而这种生命力来自于孙犁小说独特的语言风格和作品所塑造的生动的农村妇女形象,这两个方面的成功使其小说在中国现当代文学中独树一帜。

一、孙犁小说独特的语言风格

首先,谈到孙犁小说的语言,很多人都喜欢用“诗的语言”来概括它、赞美它。的确,在

摘自:毕业论文答辩www.udooo.com

创作上,孙犁是着力表现和歌颂美的。他善于发现生活中的诗意,并善于运用饱含诗意的笔触来表现它,富有诗情画意、简洁、优美,近似诗的节奏和声韵,使他的小说语言具有一种诗的特色,是诗化的语言。
在《荷花淀》、《嘱咐》、《光荣》等小说中,作者着力追求一种诗一般的意境。他以抗战时期冀中农村为背景,但他却不是正面描写刀光剑影,而是以武戏文唱的技艺描写明媚如画的白洋淀,用飘飞的芦花,洁白如雪的苇,粉红色的荷花,荷叶上的清幽香气,表现战争年代人们对生活的向往及其乐观的战斗精神。
孙犁曾经在各类作品中不止一次地说过,他很喜欢普希金、梅里美、果戈里、契诃夫、高尔基的作品,“我喜欢他们作品里那种浪漫气息,诗一样的调子,和对美的追求,这样的作品,合乎我的气质,合乎我的脾胃。在这些小说里面,可以看到更多的热烈的感情境界”。(《勤学苦练》)在孙犁看来,诗和小说,美和人们的感情气质,境界,浪漫主义的气息和现实主义的描写,是可以而且应该一起来的,他所喜欢的作家体现了这一点,他自己的作品也体现了这一点。孙犁也不断地提倡文学青年不要写生活和自然中的表面现象,不要只是“捕捉”那些浮光掠影的所谓“美”的或有“诗意”的东西,而是要把时代的精神和人物优美的思想感情注入艺术形象之中去,这里我们可以领略到孙犁创作的“诗情画意”的实质和特色。孙犁不光追求诗一样美的语言,而且要求诗一样美的思想感情,这是与作家观察生活的深度和思想的高度分不开的。
浓烈的抒情格调使孙犁的小说成为“诗的小说”、“小说的诗”。孙犁喜欢与美做伴,倾向和习惯于表达美好的事物。他认为善良的东西和美好的东西能达到一种极致,“我喜欢写快乐的东西”是他的创作体会。在孙犁的创作中,可以说他将自己全部真实的感情坦率地信任地交给了读者,具有了一种很强的吸引力,这样,他的感情也就赢得了读者的感情,完成了作家与读者之间很好的沟通。
其次,孙犁小说的语言又是现实主义的,他往往采用的是一种白描手法,真实反映时代和生活,强调文学要着力于表现时代精神,并在创作中实现个人与时代的完美结合。关于白描,鲁迅曾经这样说:“‘白描却并没有秘诀。如果要说有,也不过是和障眼法反一调:有真意,无粉饰,少做作,勿卖弄而已。”孙犁的见解和这些相似:“所谓白描,在写作上,就是避免浮夸要求简练。”可以说,孙犁是利用白描的手法来达到现实主义所要求的精确描写的。
孙犁现实主义文学观的基本观点是:强调文学必须真实地反映现实生活,时代生活孕育和决定作家的作品,作品应该与时代相结合,表现时代精神。孙犁把社会时间和广阔的社会生活看作是文学的源泉和动力。其实,他的这种文学观念是有师承和影响的。1937年冬,孙犁在冀中发表《现实主义论》、《鲁迅论》,体现出了鲁迅现实主义精神对孙犁所产生的深刻影响,但孙犁小说的现实主义文学观与鲁迅相比,又有着自己独有的风格,并通过40多年的创作时间逐渐形成。可以说,孙犁小说的现实主义是提倡为人生的进步,幸福,健康,美好的艺术,是真善美的统一。
1945年发表《荷花淀》,孙犁所描写的是抗日战争最后阶段冀中人民的斗争生活,人们面对的现实是:强敌压境,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家园,自己的妻子儿女,都没有安全保障,他们要求卫国,要求抗日。而这种现实下表现出来的又人与人之间的深切的交往和深厚的感情以及人与集体之间的密切关系,全篇洋溢着乐观主义的革命。而《荷花淀》所要展现的现实的沉重,孙犁却用轻松的笔调来描写,这也正是他独特现实主义笔法的典型体现。
战争的残酷、惨烈和却被隐去了,呈现在眼前的往往是普通农民被战争所净化了的高尚心灵和人性的闪光,战争的风云激荡在孙犁的笔下往往化作一片浪漫诗情。这是生活材料在作者自觉的艺术选择中被提纯和净化了,它首先所体现的是时代的精神——民族战争中,中国人民同仇敌忾,坚持消灭侵略者的时代精神;其次是孙犁所表现的“个人与时代的完美结合”——亲人的安危与抗战,小家与大国的碰撞,最后得以统一,完美地结合于时代精神;再次是在作品中作家也将自己的创作倾向成功地融入人物形象中,使作品具有了一种强烈的理想力量,人情与人性的力量,美与善的力量。
第三,孙犁小说的语言除了现实主义白描手法和富于诗情画意以外,很重要的一个特点是见解传神,朴实自然而富有个性化。可以说,孙犁是现当代作家中卓越的语言巨匠之一。读孙犁的作品,那些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刻画,都是与他简洁传神、朴实自然、新颖个性化的语言是分不开的,在读他的作品时,无不感叹于他的语言魅力。他在塑造人物形象时,虽然着墨不多,却细致如微,善于捕捉人物心理的瞬间活动,以其极为精练的语言表现出来。
当水生和青年们离家到部队去后,家中的妻子们隔不断对亲人的思念:“女人们到底有点藕断丝连”,“藕断丝连”四个字,看似平常,其实作家是独具匠心的。如果作家写的是别的地方,这四个字当然没有特殊的意义,可是他写的是荷花淀,荷花淀的风味和情调都包含在这四个字中。这些女人们和亲人不仅“藕断丝连”,还要想着法子去探望丈夫,于是一个接一个申述自己的理由:
“我不拖尾巴,可是忘记了一件衣裳。”
“我有句要紧的话得和他说说。”
“我本来不想去,可是俺婆婆非叫我去再看看他,有什么看头啊!”
各人心口不一,都在寻找一种天真虚浮的借口去探望丈夫,对这几个青年妇女细腻入微的心理刻画,作家简练到惜墨如金的地步。若是用传统的铺叙手法,不知洋洋洒洒还要写出多少。
孙犁小说中语言的运用,绝无可以雕刻之嫌。他总是从人民群众的口语中提炼,使之通俗雅致、朴素自然,从平淡中见神奇,浅显里寓深意。
“你看说走就走了”。
“可慌哩(高兴的意思)比什么也慌,比过新年,取新——也没见他这么慌过!”
“拴马桩也不顶事了”。
“不行了,脱了缰了”。
“一到部队,他一准得忘了家里的人”。
这段话没有一个陌生的字眼,以朴实的口语和盘托出,句式简短,节奏明快,语言活泼,却达到了不同凡响的效果,女人们愉快的心情和开朗的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韵味十足。
再如《“藏”》中那个叫浅花的媳妇,人还未出场就给读者惟妙惟肖的印象:
这个女人,好说好笑,说起话来像小车轴上新抹了油,转的快叫的又好听,这个女人,嘴快脚快手快,织织纺纺全能行,地里活赛过一个好长工。她纺线,纺车像疯了似的转;她织布,挺拍乱响,梭飞的像流星;她做饭,切菜刀案板一齐响。走起路来两只手甩起,像扫过平原的一股小旋风。
这样的语言,似乎人人都会说,但却人人未必都能付诸笔端。没有扎实的生活基础,没有对群众生活的真实体验,没有精湛的艺术修养,是不会把蕴藏在沙砾中的璞玉变成闪光的艺术瑰宝的。著名作家梁斌曾这样谈到孙犁的语言:“他是在古典文学和新文学语言的基础上吸收广大群众的语言,而且提炼加工的很巧妙,不着痕迹,他的文学语言的特点是便于抒情。”
如果说孙犁小说的语言所表现的是一幅色彩绚丽的水彩画,那么以上几个方面便是不同方位的着色点,每个着色点表现着他小说语言的一个方面,这也正是他的作品具有很强生命力的原因之一。
综观中国的新文学史,孙犁无疑是一个独特的存在,这种独特性在人们的印象中表现为文学风格的另类,这也正是孙犁作品经久不衰,为人们所喜爱的原因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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