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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韩礼德提出的语法隐喻可分为概念语法隐喻和人际语法隐喻。从系统功能语言学语法隐喻的角度出发，分析美国总统罗斯福在经济危机情况下做的第一次就职演说中的概念语法隐喻和人际语法隐喻，来说明语法隐喻在美国总统政治演说这类独特语篇中的广泛应用及其作用。
关键词：语法隐喻；政治演说；名词化
人类对隐喻的研究源远流长。西方的隐喻研究大致可分为亚里士多德的修辞隐喻，莱考夫的概念隐喻和韩礼德的语法隐喻。自从韩礼德于1985年在《功能语法导论》中提出“语法隐喻（GrammaticalMetaphor）”这一概念并对其进行初步阐释后，语法隐喻就变成语言学界研究的热点。对于系统功能语言学家来说，隐喻已经不再只是词汇使用层面的变体，而是将一个常见的语法形式（即一致式）隐喻为另外一种语法形式（即隐喻式）。而韩礼德对语法隐喻的研究主要体现在科技语篇（scientific and technical discourse）中，并得出科技语篇中运用了大量的以名词化形式出现的语法隐喻的结论，因此科技语篇以外的其他语篇有待进一步探讨。
政治演说在美国社会中非常流行，是美国政界与民众交流的一种重要形式，而美国总统的演说更是世界人民关注的焦点。同时，在语言学研究中，演讲语篇也是一种特殊的不可或缺的语篇形式。因此，美国总统的演讲由于其特点鲜明，对社会及受众群影响巨大，也就更具有研究价值。本文欲从语法隐喻的角度对美国总统演讲进行分析，旨在证明语法隐喻在演讲语篇中的广泛应用及在语篇建构中的作用。
根据韩礼德的及物性理论，人类主客观世界的活动可描写为六个过程，即：物质过程、心理过程、关系过程、言语过程、行为过程和存在过程。及物性系统中的各种过程都可以隐喻化，即一个过程可以隐喻为另一个过程：
1a.Her eyes are brown.（行为过程）
1b.She has brown eyes.（存在过程）
2a.Weelt something good（心理过程）
2b.We came upon a good ell.（物质过程）
3a.Beijing held the Olympic Games in the year 2008.（物质过程）
3b.The year 2008 saw the Olympic Games in Beijing .（心理过程）
Hereyes在1a中作为行为的载体，在1b中却转化成了谓语。同样，ell在2a中是表心理过程的动词，却转化成2b物质过程中的名词ell，隐喻为由名词词组体现的“现象”（phenomenon）；3a中的intheyear2008原为表环境的语义成分，在句法中体现为状语，但在3b中转喻成了Theyear2008，是心理过程的“感觉者（senser）”，体现为名词词组；而Beijing的语义功能由动作的“载体（carrier）”，变成inBeijing后隐喻为环境成分，句法上是个介词短语体现的状语。这类语法不是具体的事物之间的比喻，而是功能结构之间的隐喻化。原来的行为过程隐喻成了存在过程，心理过程隐喻为物质过程等，上述各例中1a，2a，3a在性状中保持一致且比较贴近日常的口头表达习惯叫做一致式（the congruent form），而如1b，2b，3b这种在性状上没有保持一致的则称为隐喻式（the metaphorical form）。
概念语法隐喻中另一重要的隐喻为词汇语法层的隐喻，而名词化（nominalization）则是该层次隐喻化最常见的表现。名词化是产生语法隐喻的最强有力的来源。通过名词化，过程和属性被隐喻化为名词，用表达事物（thing）的名词来替代之前表达过程或谓语的小句。朱永生则认为从语义功能的角度来看，名词化指的就是把某个过程或特征看做事物，而词性转换只是这种现象得以实现的一种方式。他指出，把过程看作事物是语言学界最为关注的一种名词化。如下例：
4a. The police investigated the case.
4b. The police conducted an investigation into the case.
5a. The driver drove the bus too rapidly down the hill， so the brake failed.
5b. The driver’s over-rapid down hill driving of the bus resulted in brake failure.
6a. They allocate an extra packer.
6b. The allocation of an extra packer
7a. Open the door！7b. Could you open the door？
7c. You should open the door.
例7的这三个句子都可以表达“命令”的功能。7a直接用祈使语气，是命令功能的一致式体现。7b和7c则分别由疑问语气和陈述语气来表达“命令”的功能。可以说，7b和7c都是7a的隐喻表达式。这就是语气隐喻的体现方式。
另外，传统语法历来用情态动词来表达情态作用，表示这些语义的情态动词可以隐喻化为其他语法形式，这就产生了情态隐喻。韩礼德在《功能语法导论》最后一章指出，情态隐喻的情态取向可分为四种：明确主观、非明确主观、明确客观、非明确客观。例如：
8a. I think John is sad.（明确主观）
8b. John must be sad. （非明确主观）
8c. John is probably sad. （非明确客观）
8d. It’s likely that John is sad. （明确客观）
在此例中，8b和8c是一致式，而8a和8d是隐喻式。因为在8b和8c中由must和probably表示的情态作用分别由8a，8d中的小句Ithink与It’slikely来体现。这两个小句虽然主语和谓语都具备，但在功能上体现的只是情态作用，而且是不同的情态作用：前者表示明确的主观性，表明是说话人自己的看法，而后者则表达的是客观上有一种可能，具有明显的客观性。
需要指出的是，我们也可以通过名词将情态作用名物化，以体现明确客观的情态取向。常用来体现情态作用的名词包括：possibility，probabil美国总统政治演说中的语法隐喻由提供海量免费论文范文的www.udooo.com,希望对您的论文写作有帮助.ity，likelihood，certainty，obligation，usualness等等。这些名词化的词较原来的形态要更正式、更严肃。这样的差异会导致不同人际作用的产生，因而也会影响话语参与者关系的建立和维持，从而影响交际目标的实现。
S1. So first of all， let me express my firm belief that the only thing we he to fear is fear itself.
这是罗斯福就职演讲里最著名的一句话，是演讲开始时，罗斯福对美国民众表达的对当前经济危机局势的一种自信和把握，并安慰民众不要惧怕当前恶劣的形势。其一致式是：
So first of all， let me express that I firmly believe the only thing we he to fear is fear itself.
在这句话中，Ifirmlybelieve这个心理过程名物化为 myfirmbelief，这个概念语法隐喻体现了其正式、庄重的语言风格。belief作为一个实体“thing”在此处表达了极强的客观存在性。同时，belief作为信念比believe语气更强，隐含的是已经内心深处的坚定不移的认知，暗含了罗斯福对这种认识的笃信。
S2. And yet， our distress comes from no failure of substance.
此句中的our distress，failure of substance 分别是we are distressed与 fail to provide substance的名物化表达式。如果用这两个成分的一致式表达，句子可变为：
And yet，we are distressed not because we fail to provide substance.
此句远不如原句简洁有力。隐喻化的句子更精简，用最少的词表达最丰富的内涵，正符合演讲具有时效性的特点。此外，distress，failure 名词的运用增添了内容的严肃性和客观性，使表达的作用实体化，给听众留下语气坚定，可说服人心的印象。
S3. Happiness lies not in the mere possession of money， it lies in the joy of achievement， in the thrill of creative efforts，
这句话也堪称经典，至今仍然适用。里面的happiness，possession，achievement 是名词化后的表达，其一致式可为：Even if you possess money， you will not be happy； only if you endeor and achieve something will you he joy and become happy. 以上名词的大量使用使语气更加正式，增强了影响力和说服力。
此外，类似的句子在该演说中还有很多，例如：
S4. Plenty is at our doorstep，but a generous use of it languishes in the very sight of the supply.S5. Primarily， this is because the rulers of the exchange of mankind’s goods he failed through their own stubbornness and their own incompetence， he admitted their failure and he abdicated.
S6 Recognition of that falsity of material wealth as the standard of success goes hand in hand with the abandonment of a false belief that public美国总统政治演说中的语法隐喻由优秀论文网站www.udooo.com提供,助您写好论文. office and high political position are to be valued only by the standards of pride of place and personal profits...
S4 中的sight，S5中的stubbornness，incompetence，failure，以及S6 中的recognition，falsity，abandonment 和belief 等。大量名词化隐喻的使用，有力地表达了该演说内容的客观性和可信性，如S5中的stubbornness，incompetence，使其更具有影响力和说服力。同时，也使句式更紧凑，听起来抑扬顿挫，如S6中的Recognition of that falsity of material wealth...
S7. I am certain that on this day， my fellow Americans expect that on my induction in the presidency I will address them with a candor and a decision...
S8. And I am convinced that you will again give that support to leadership in these critical days.
以上S7与S8 都是典型的情态隐喻。在S7中，本来可以用情态副词certainly表达情态作用，体现说话者看法的主观性，而该句用I am certain小句形式，目的在于明确该主观性，说明是说话者本人对此十分确定，即罗斯福自身十分肯定同胞们对他就职寄予的期望。此情态隐喻的使用使听众感觉被深深信赖，拉近了新总统和民众的关系。S7的一致式可为：
Certainly on this day， my fellow Americans expect that on my induction in the presidency i will address them with a candor and a decision...
同时S8中用小句这种情态隐喻式I am convinced 来替代Certainly也有异曲同工之妙。该用法明确了说话者的主观性，表达的是新总统在目前国家危急时刻，对民众必定会给予其支持的笃信。此表达式的运用传达了真挚、热烈的情感，确立了即将上任的总统与民众之间的关系，即信赖、支持的关系，必定会引起听众的强烈共鸣，达到演说的目的。
S9. We face the arduous days that lie before us in the warm courage of national unity， with the clearest consciousness of seeking all and precious moral value...
S10. In this dedication， in this dedication of a nation， we humbly ask the blessings of God.
S9和S10出现在该演说的最后几段，很明显是即将上任的新总统号召大家正视现实，并带领大家向上帝祈福。因此，从上下文和句意表达上来分析，这两个句子都应该是祈使语气而不应是陈述语气。这两句的一致式表达可为：Let’s face the arduous days that... 与Let’s humbly ask ... 原文用陈述句表达祈使、命令的语气，这种语气隐喻的运用目的在于更委婉地表达新总统的期望和命令，使民众更容易接受。
三、结语
韩礼德语法隐喻的提出为我们分析语篇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通过分析语法隐喻在美国总统罗斯福就职演讲中的体现，我们得出，语法隐喻，尤其是概念语法隐喻大量充斥在政治演讲中，是除了科技语篇外又一广泛运用语法隐喻的正式语篇。在政治演讲中，语法隐喻的使用使演讲内容更具客观性和合理性，在演讲的过程中更具说服力和影响力，是演讲者能够实现其语义功能的重要手段。
参考文献：
[1]常晨光.英语中的人际语法隐喻[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1，（7）.
[2]范洪涛.对美国总统就职演说中隐喻的认知分析[J].赤峰学院学报，2009，（10）.
[3]郭明周.语法隐喻浅析[J].安徽科技学院学报，2010，24（4）.
[4]何健.从语法隐喻的角度谈说明书的文体及翻译[J].长沙铁道学院学报，2008，（3）.
[5]李文秀.政治英语中的语法隐喻[J].河北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3）.
[6]朱永生.名词化，动词化与语法隐喻[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6，（3）.
作者简介：张淑玲（1982-），女，中华女子学院外语系，助教，硕士，研究方向：系统功能语言学；辛娜（1979-），女，中华女子学院外语系，助教，硕士，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
关键词：语法隐喻；政治演说；名词化
人类对隐喻的研究源远流长。西方的隐喻研究大致可分为亚里士多德的修辞隐喻，莱考夫的概念隐喻和韩礼德的语法隐喻。自从韩礼德于1985年在《功能语法导论》中提出“语法隐喻（GrammaticalMetaphor）”这一概念并对其进行初步阐释后，语法隐喻就变成语言学界研究的热点。对于系统功能语言学家来说，隐喻已经不再只是词汇使用层面的变体，而是将一个常见的语法形式（即一致式）隐喻为另外一种语法形式（即隐喻式）。而韩礼德对语法隐喻的研究主要体现在科技语篇（scientific and technical discourse）中，并得出科技语篇中运用了大量的以名词化形式出现的语法隐喻的结论，因此科技语篇以外的其他语篇有待进一步探讨。
政治演说在美国社会中非常流行，是美国政界与民众交流的一种重要形式，而美国总统的演说更是世界人民关注的焦点。同时，在语言学研究中，演讲语篇也是一种特殊的不可或缺的语篇形式。因此，美国总统的演讲由于其特点鲜明，对社会及受众群影响巨大，也就更具有研究价值。本文欲从语法隐喻的角度对美国总统演讲进行分析，旨在证明语法隐喻在演讲语篇中的广泛应用及在语篇建构中的作用。
一、语法隐喻
韩礼德在他的《功能语法导论》中认为语法隐喻主要源于语言的概念功能和人际功能，因此他把语法隐喻分为概念语法隐喻和人际语法隐喻两种。采用语法隐喻是为了在特定的语域和语境中求得适宜的语言表达方式。(一)概念语法隐喻
胡壮麟在他的《语法隐喻》中指出概念语法隐喻又可以细分为关系过程的隐喻化，及物性系统内各过程的隐喻化以及词汇语法层的隐喻化。由于篇幅限制，此处只讨论后两者。根据韩礼德的及物性理论，人类主客观世界的活动可描写为六个过程，即：物质过程、心理过程、关系过程、言语过程、行为过程和存在过程。及物性系统中的各种过程都可以隐喻化，即一个过程可以隐喻为另一个过程：
1a.Her eyes are brown.（行为过程）
1b.She has brown eyes.（存在过程）
2a.Weelt something good（心理过程）
2b.We came upon a good ell.（物质过程）
3a.Beijing held the Olympic Games in the year 2008.（物质过程）
3b.The year 2008 saw the Olympic Games in Beijing .（心理过程）
Hereyes在1a中作为行为的载体，在1b中却转化成了谓语。同样，ell在2a中是表心理过程的动词，却转化成2b物质过程中的名词ell，隐喻为由名词词组体现的“现象”（phenomenon）；3a中的intheyear2008原为表环境的语义成分，在句法中体现为状语，但在3b中转喻成了Theyear2008，是心理过程的“感觉者（senser）”，体现为名词词组；而Beijing的语义功能由动作的“载体（carrier）”，变成inBeijing后隐喻为环境成分，句法上是个介词短语体现的状语。这类语法不是具体的事物之间的比喻，而是功能结构之间的隐喻化。原来的行为过程隐喻成了存在过程，心理过程隐喻为物质过程等，上述各例中1a，2a，3a在性状中保持一致且比较贴近日常的口头表达习惯叫做一致式（the congruent form），而如1b，2b，3b这种在性状上没有保持一致的则称为隐喻式（the metaphorical form）。
概念语法隐喻中另一重要的隐喻为词汇语法层的隐喻，而名词化（nominalization）则是该层次隐喻化最常见的表现。名词化是产生语法隐喻的最强有力的来源。通过名词化，过程和属性被隐喻化为名词，用表达事物（thing）的名词来替代之前表达过程或谓语的小句。朱永生则认为从语义功能的角度来看，名词化指的就是把某个过程或特征看做事物，而词性转换只是这种现象得以实现的一种方式。他指出，把过程看作事物是语言学界最为关注的一种名词化。如下例：
4a. The police investigated the case.
4b. The police conducted an investigation into the case.
5a. The driver drove the bus too rapidly down the hill， so the brake failed.
5b. The driver’s over-rapid down hill driving of the bus resulted in brake failure.
6a. They allocate an extra packer.
6b. The allocation of an extra packer
(二)人际语法隐喻
在人际交流中，形式与作用并不存在一一对应的关系，言语功能与语气系统的关系也是如此。如果典型的言语功能与语气类型的对应关系被转变，即一般由一种语气体现的言语功能改为由另一种来体现美国总统政治演说中的语法隐喻论文资料由论文网www.udooo.com提供,转载请保留地址.，称为人际隐喻中的语气隐喻。如一般用祈使语气体现的表达命令的功能改为由其他语气来体现。例如：7a. Open the door！7b. Could you open the door？
7c. You should open the door.
例7的这三个句子都可以表达“命令”的功能。7a直接用祈使语气，是命令功能的一致式体现。7b和7c则分别由疑问语气和陈述语气来表达“命令”的功能。可以说，7b和7c都是7a的隐喻表达式。这就是语气隐喻的体现方式。
另外，传统语法历来用情态动词来表达情态作用，表示这些语义的情态动词可以隐喻化为其他语法形式，这就产生了情态隐喻。韩礼德在《功能语法导论》最后一章指出，情态隐喻的情态取向可分为四种：明确主观、非明确主观、明确客观、非明确客观。例如：
8a. I think John is sad.（明确主观）
8b. John must be sad. （非明确主观）
8c. John is probably sad. （非明确客观）
8d. It’s likely that John is sad. （明确客观）
在此例中，8b和8c是一致式，而8a和8d是隐喻式。因为在8b和8c中由must和probably表示的情态作用分别由8a，8d中的小句Ithink与It’slikely来体现。这两个小句虽然主语和谓语都具备，但在功能上体现的只是情态作用，而且是不同的情态作用：前者表示明确的主观性，表明是说话人自己的看法，而后者则表达的是客观上有一种可能，具有明显的客观性。
需要指出的是，我们也可以通过名词将情态作用名物化，以体现明确客观的情态取向。常用来体现情态作用的名词包括：possibility，probabil美国总统政治演说中的语法隐喻由提供海量免费论文范文的www.udooo.com,希望对您的论文写作有帮助.ity，likelihood，certainty，obligation，usualness等等。这些名词化的词较原来的形态要更正式、更严肃。这样的差异会导致不同人际作用的产生，因而也会影响话语参与者关系的建立和维持，从而影响交际目标的实现。
二、语法隐喻在美国政治演说中的具体体现及作用
政治演说，作为一种演讲体裁，一般具有书面语和口语的双重特点。在这种特殊的语篇中，笔者发现大量语法隐喻充斥其中，为演说达到相应的目的具有不可或缺的作用。以下我们以美国总统罗斯福1933年著名的就职演讲为例，分析其中的语法隐喻及作用。(一)政治演说中的概念语法隐喻
上面提到，概念语法隐喻主要通过过程的转化及名词化体现。Halliday和胡壮麟都曾指出语篇的正式程度与语法隐喻使用频率的高低成正比，而语法隐喻的原型范畴代表是名词化。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政治演说无疑是正式语篇的一种。罗斯福的演讲中就充斥着大量的名词化语法隐喻，以下是几个典型的例子。S1. So first of all， let me express my firm belief that the only thing we he to fear is fear itself.
这是罗斯福就职演讲里最著名的一句话，是演讲开始时，罗斯福对美国民众表达的对当前经济危机局势的一种自信和把握，并安慰民众不要惧怕当前恶劣的形势。其一致式是：
So first of all， let me express that I firmly believe the only thing we he to fear is fear itself.
在这句话中，Ifirmlybelieve这个心理过程名物化为 myfirmbelief，这个概念语法隐喻体现了其正式、庄重的语言风格。belief作为一个实体“thing”在此处表达了极强的客观存在性。同时，belief作为信念比believe语气更强，隐含的是已经内心深处的坚定不移的认知，暗含了罗斯福对这种认识的笃信。
S2. And yet， our distress comes from no failure of substance.
此句中的our distress，failure of substance 分别是we are distressed与 fail to provide substance的名物化表达式。如果用这两个成分的一致式表达，句子可变为：
And yet，we are distressed not because we fail to provide substance.
此句远不如原句简洁有力。隐喻化的句子更精简，用最少的词表达最丰富的内涵，正符合演讲具有时效性的特点。此外，distress，failure 名词的运用增添了内容的严肃性和客观性，使表达的作用实体化，给听众留下语气坚定，可说服人心的印象。
S3. Happiness lies not in the mere possession of money， it lies in the joy of achievement， in the thrill of creative efforts，
这句话也堪称经典，至今仍然适用。里面的happiness，possession，achievement 是名词化后的表达，其一致式可为：Even if you possess money， you will not be happy； only if you endeor and achieve something will you he joy and become happy. 以上名词的大量使用使语气更加正式，增强了影响力和说服力。
此外，类似的句子在该演说中还有很多，例如：
S4. Plenty is at our doorstep，but a generous use of it languishes in the very sight of the supply.S5. Primarily， this is because the rulers of the exchange of mankind’s goods he failed through their own stubbornness and their own incompetence， he admitted their failure and he abdicated.
S6 Recognition of that falsity of material wealth as the standard of success goes hand in hand with the abandonment of a false belief that public美国总统政治演说中的语法隐喻由优秀论文网站www.udooo.com提供,助您写好论文. office and high political position are to be valued only by the standards of pride of place and personal profits...
S4 中的sight，S5中的stubbornness，incompetence，failure，以及S6 中的recognition，falsity，abandonment 和belief 等。大量名词化隐喻的使用，有力地表达了该演说内容的客观性和可信性，如S5中的stubbornness，incompetence，使其更具有影响力和说服力。同时，也使句式更紧凑，听起来抑扬顿挫，如S6中的Recognition of that falsity of material wealth...
2.2 政治演说中的人际语法隐喻
尽管在政治演说中，概念语法隐喻出现的频率远高于人际语法隐喻，但由于政治演说也具有口语的特点，人际隐喻现象也频频出现在政治演说中。S7. I am certain that on this day， my fellow Americans expect that on my induction in the presidency I will address them with a candor and a decision...
S8. And I am convinced that you will again give that support to leadership in these critical days.
以上S7与S8 都是典型的情态隐喻。在S7中，本来可以用情态副词certainly表达情态作用，体现说话者看法的主观性，而该句用I am certain小句形式，目的在于明确该主观性，说明是说话者本人对此十分确定，即罗斯福自身十分肯定同胞们对他就职寄予的期望。此情态隐喻的使用使听众感觉被深深信赖，拉近了新总统和民众的关系。S7的一致式可为：
Certainly on this day， my fellow Americans expect that on my induction in the presidency i will address them with a candor and a decision...
同时S8中用小句这种情态隐喻式I am convinced 来替代Certainly也有异曲同工之妙。该用法明确了说话者的主观性，表达的是新总统在目前国家危急时刻，对民众必定会给予其支持的笃信。此表达式的运用传达了真挚、热烈的情感，确立了即将上任的总统与民众之间的关系，即信赖、支持的关系，必定会引起听众的强烈共鸣，达到演说的目的。
S9. We face the arduous days that lie before us in the warm courage of national unity， with the clearest consciousness of seeking all and precious moral value...
S10. In this dedication， in this dedication of a nation， we humbly ask the blessings of God.
S9和S10出现在该演说的最后几段，很明显是即将上任的新总统号召大家正视现实，并带领大家向上帝祈福。因此，从上下文和句意表达上来分析，这两个句子都应该是祈使语气而不应是陈述语气。这两句的一致式表达可为：Let’s face the arduous days that... 与Let’s humbly ask ... 原文用陈述句表达祈使、命令的语气，这种语气隐喻的运用目的在于更委婉地表达新总统的期望和命令，使民众更容易接受。
三、结语
韩礼德语法隐喻的提出为我们分析语篇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通过分析语法隐喻在美国总统罗斯福就职演讲中的体现，我们得出，语法隐喻，尤其是概念语法隐喻大量充斥在政治演讲中，是除了科技语篇外又一广泛运用语法隐喻的正式语篇。在政治演讲中，语法隐喻的使用使演讲内容更具客观性和合理性，在演讲的过程中更具说服力和影响力，是演讲者能够实现其语义功能的重要手段。
参考文献：
[1]常晨光.英语中的人际语法隐喻[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1，（7）.
[2]范洪涛.对美国总统就职演说中隐喻的认知分析[J].赤峰学院学报，2009，（10）.
[3]郭明周.语法隐喻浅析[J].安徽科技学院学报，2010，24（4）.
[4]何健.从语法隐喻的角度谈说明书的文体及翻译[J].长沙铁道学院学报，2008，（3）.
[5]李文秀.政治英语中的语法隐喻[J].河北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3）.
[6]朱永生.名词化，动词化与语法隐喻[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6，（3）.
作者简介：张淑玲（1982-），女，中华女子学院外语系，助教，硕士，研究方向：系统功能语言学；辛娜（1979-），女，中华女子学院外语系，助教，硕士，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