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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谈全球经济中劳动力分工新格局

收藏本文 2024-02-25 点赞:13570 浏览:57618 作者:网友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内容提要]资本主义的流动性一直在转变着全球劳动分工的格局,但是,总的来看,资本的流动性被夸大了,特别是,国家在资本积累过程中还在继续发挥着重要作用,即资本的流动一直面对着限制和约束。此外,由于积累过程中的矛盾,资本和工作岗位的转移既不是不可避开的,也不是无法转变的。因此,某些认为资本的流动,尤其是向所谓南半球的流动,导致了灾难性后果的主张是耸人听闻的,不具备可靠的经验基础,其目的是使人们不再关注那个无法为每个人提供工作的制度本身。
[关键词]资本流动 劳动力分工 工人阶级 时间 空间
作为全球化进程的一部分,就业岗位从“北半球”向“南半球”转移似乎势不可挡,这一常识性的检测设很少受到质疑。说到新的资本积累中心,人们首先举出的例子就是中国等亚洲国家,它们像磁铁一样吸引着外国投资和就业机会,却使较先进的资本主义经济体的工人丢掉了工作。跨国公司巨头似乎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之内迁入迁出,而不会受到阻碍。
生产外包引起了极多的政治争议。在2012年总统选举过程中,巴拉克·奥巴马讥讽了米特·罗姆尼,说他在私募股权公司贝恩资本(Bain Capital)工作时投资的那些公司把工作岗位都送到了国外。盖伊-斯坦丁(Guy Standing)在《无保障阶级》(The Precariat)一书中声称,企业内部新型的劳动分工格局再加上某些活动向海外转移,造成了“核心”工人和“边缘”工人之间的区分,并使后者越来越穷困潦倒。至于外包的后果,美国劳联-产联(AFL-CIO)发布的版本尤为恶劣。据说,中国“是不发达国家贸易下行压力的最重要来源,因为那里的工人工资很低,而且美国从不发达经济体进口的非石油类产品中有近40%都来自中国”。
约翰·史密斯(John Smith)指出,外包转变了全球工人阶级,它已经成为帝国主义国家的跨国公司通过对南半球工人的超强度剥削榨取利润的一种方式。他辩称:“把生产流程外包给低工资国家的大潮……是对20世纪70年代重新出现的利润率下降和生产过剩双重危机的战略回应。这场危机表现为滞胀和同时发生的全球性衰退,其理由是帝国主义者不愿牺牲那些昂贵的特权,而这些特权有助于把‘北半球’的工人转变为他们征服世界其他地方时的消极旁观者乃至帮凶。”
从相反的角度来看,主要资本主义经济体的工人在作为不公平竞争的受害者(美国劳联-产联的观点)的同时,也是对南半球工人进行超强度剥削的旁观者或者帮凶(史密斯的观点),然而,南半球的工人在作为不公平竞争的施害者(美国劳联-产联的观点)的同时,也在激烈的竞争中受到了超强度剥削(史密斯的观点)。美国劳联-产联和约翰·史密斯的观点针锋相对,它把主要资本主义经济体的工人与发展中国家的工人的利益对立起来看待,而根据这两种观点,工人在面对流动资本时都是无能为力的。
资本主义的流动性一直在转变着全球劳动分工的格局。无疑,生产和积累的地理分布明显发生了变化。然而,如果有谁认为资本的流动性超强,工作岗位的转移不可避开,并把(主要资本主义经济体和发展中地区的)工人看作资本的消极受害者,那他就必须检讨一下自己的主张了。本文是围绕三个主要论点展开的。第一个论点是,资本的流动性(总的来看)被夸大了,特别是,国家在资本积累过程中还在继续发挥着重要作用。第二个论点是,由于积累过程中的矛盾,资本和工作岗位的转移既不是不可避开的,也不是无法转变的。第三个论点是,某些耸人听闻的主张所依赖的经验基础是不可靠的,而且无论资本投在何处,它都会遭到工人的抵抗。首先,我将检视一下利润和竞争力难以提高是如何成为资本所有者和管理者面对的系统性理由的。
用时间消灭空间:资本面对的一个挑战
纵观资本发展史,积累、竞争和缩短资本周转时间的动力导致了生产时间的缩短和生产成本的下降。19世纪,蒸汽船、运河、铁路和电报使得原材料和商品的运输和转移发生了革命性变化。到了20世纪,喷气式飞机、计算机和卫星的发明在很大程度上清除了地理上的障碍,而集装箱也提高了货物运输的效率。当马克思谈到资本主义制度的不断扩张时,他显然看到了寻找新市场的动力:“资本一方面要力求摧毁交往即交换的一切地方限制,夺得整个地球作为它的市场;另一方面,它又力求用时间去消灭空间,就是说,把商品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所花费的时间缩减到最低限度。资本越发展,从而资本借以流通的市场,构成资本流通空间道路的市场越扩大,资本同时也就越是力求在空间上更加扩大市场,力求用时间去更多地消灭空间。”
资本主义从一开始就通过改善交通和技术把以前无法到达的地方纳入了交换网络,开辟了新的资本积累终端和新市场。强大的资本主义经济体又凭借它们制约的国际机构(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贸组织)打破了贸易壁垒,引发了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从而加快了这一过程。这样一来,为了调整生产布局和占领市场,资本家争夺有利地点的竞争也变得更加激烈了。
马克思曾预测竞争会导致集中,因为力量较弱的资本会消失或被力量较强的资本兼并,这一过程会由于周期性的经济危机而加快。对于能源、金融、食品和汽车等行业的大型跨国公司来说,这种现象尤为常见。为了应对激烈的竞争,这些企业(也包括较小的企业在内)不断地进行组织创新,以便根据其他生产商品和怎么写作的资本调整自己的安排,从而使其对手失去优势。它们不停地与各地的供应商和竞争者签订各种合同,作出各种安排。这些全球经济中的劳动力分工新格局由专注毕业论文与职称论文的www.udooo.com提供,转载请保留.安排既包括分配任务,也包括把各个职能部门或整个部门及其次级单位布局到不同的地方。最终造成了一种复杂的局面,即资本循环的各个分散的活动链条完成了从剩余价值的榨取到剩余价值的实现。
大企业制约这些复杂的价值链是为了从小资本(也就是它们的供应商)手中榨取和剥夺更多的剩余价值。在商业丛林中,各个企业所关注的是它们的“核心竞争力”和资产分拆,或是怎么把它们生产流程的各个环节外包给其他企业。它们可以随时对供应商施压,以便尽可能地缩短资本周转时间。生产流程的各个环节与实时管理策略以及最先进的物流技术结合得越是紧密,生产就进行得越快,剩余价值就实现得越快,从而利润率也就越高。全球经济中的劳动力分工新格局相关范文由写论文的好帮手www.udooo.com提供,转载请保留.在美国充斥着支持自由市场的话语,声称国家要受到严格的限制,然而现实却完全是另一回事。某些州政府为了争取资本制定了慷慨的鼓励政策。
尽管半导体生产厂商的规模很大、利润很高,在全球市场也取得了不小的成就,但它们还是敲诈和索取了大量的公共补贴。比如,2008年,田纳西州为赫姆洛克半导体集团拨款1.14亿美元用于开发与培训,还提供了0.74亿美元的地方补贴和50%的财产税减免,后者约合0.4亿美元。与此相似,在被看作经济发展灵丹妙药的生物技术领域,各国(州)之间为了争夺高新技术的就业岗位也使出了浑身解数。政府不仅补贴了个别公司,而且还拨付资金用于建设研发基地或用于建立公共的风险投资平台。就20世纪90年代早期的汽车行业来说,从世界各地来到美国南部建厂的汽车企业都得到了各州的大量补贴。1988年,大众汽车曾停止在美国投产;而到了2008年,该公司却又宣布计划在田纳西州的查塔努加市投资10亿美元装配生产流水线。州政府和当地政府为此提供的优惠超过了4亿美元。
在个别欧洲国家甚至整个欧盟,情况也是类似的。比如,2012年11月,欧盟制定了一项计划,决定援助“步履维艰”的汽车行业。这一名为“汽车2020”(Car 2020)的行动提出了一系列方案,其中包括加强对新技术和环保型汽车的投资、精简管制规定、提供技术援助、培训汽车制造商并通过“贸易平衡协定”提高它们在全球市场的竞争力等。
除了提供补贴以吸引和留住投资以外,资本的代表和持有人也对各国(以及像欧盟这样的区域性国家集团)展开了游说,以便创造符合他们利益的贸易条件。政府为了保护本国工业,往往佯称别国采取了不正当竞争手段。由于在世贸组织框架内进行了多轮艰难的谈判,所以对关税和配额等手段的使用已经减少,然而,反倾销又成了一种新兴的、主要的贸易保护主义形式。根据规定,只要一种商品在进口国的售价低于它在制造厂商本国市场的售价,进口国就可以对其征收反倾销税。这些法律最初是由美国和欧洲的统治阶级为了避开陷入“低价竞争”而起草的。他们最先和最积极地利用了这些法律,但是最近情况有所变化。就在上一个10年,印度和中国成了反倾销法最积极的使用者。
另外一个战场是汇率领域。在经历了2010年经济危机之后,世界发生了一场货币战争。主要的参战国包括美国和中国以及一些新兴市场国家(特别是巴西)。这些国家互相指责对方为了增加出口和窃取不正当优势采取了货币贬值措施。
在当今世界,资本的所有者和管理者都不会仔细考虑到哪个地方的自由市场上开展贸易和投资才能获利最多,并基于这些考虑来选择或调整投资地。各国政府及其地方政府不断地进行干预以保护其辖地内的资本,为了吸引新资本去改善设施条件,还利用它们所能掌握的各种法律武器来打败其竞争对手。
但在资本积累和扩张的过程中也存在一些矛盾,这意味着资本或就业岗位向其他国家的转移并不是不可避开、势不可挡或不可逆转的。
布局调整中暂时的“空间修复”
尽管资本主义生产遵循不受单个企业左右的价值规律,但资本家还是有决策自由的。换句话说,资本家必须在竞争越来越激烈的情况下管理分布在各地的大型组织。跨国公司往往要搜遍全球,看看哪里的技术、工资和管制措施最合适,然后才会选定厂址。但管理者在决策时还不知道他们的竞争者正在做些什么,不确定性总是影响着决策后果。随着相对工资等成本的变化,企业会评估它们在投资目的地的竞争成本,并重新考虑它们的战略。管理者不是什么都知道的理性行为人,而这一检测设却是新古典主义经济学的核心所在。理查德·海曼(RichardHyman)指出,资本家的战略决策是为了解决资本主义生产固有的一系列矛盾而进行的尝试。他说:“马克思的整个分析都坚持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生产和剩余价值的实现之间存在着具有一定指向性的矛盾。垄断化或国家干预转变了这些矛盾的形式但没有超越这些矛盾。对于个别资本乃至整个资本来说,没有对付这些矛盾的‘最好方式’,有的只是避开全盘失败的不同路线。基于这一点,我们可以说管理战略其实就是有计划地在各种方案中作出选择,而这些方案中却没有一个令人满意。”
为了解决资本的矛盾而搬到新的地方进行生产(受成本驱动)或实现剩余价值(受市场驱动),这就是大卫·哈维(Did Harvey)所说的“空间”修复。但对个别资本或者整个资本主义制度来说全球经济中的劳动力分工新格局相关范文由写论文的好帮手www.udooo.com提供,转载请保留.,搬到新的地方、与其他资本重新签订合同以及(或)采取新技术都只是暂时性的修复。竞争会驱使同一部门的其他资本家采取类似的战略,换言之,如果一个资本家提高了产量或迁移了厂址,其他资本家也会被迫采取类似的战略来保持他们在竞争中的地位。
通过在国外建厂,企业就可以以较低的工资雇用工人或强制延长工人劳动时间乃至加大劳动强度。诚如马克思所说,这对下降的利润率而言是一种抵消效应。不过,某个部门的利润率越高,新的资本就会涌入这个部门(检测设没有进入门槛),导致利润率下降得越快。劳动力市场的竞争以及随之而来的工人集体或个体信心的增强将会抬高工资,拉平差距。不过,劳动力不能像资本那样自由地迁移到国外去,这意味着剥削率的不同可能会维持相当长的时间,而能维持多长时间又取决于工人的力量和斗争的力度。
每个工人的被剥削率和投资水平之间的关系是很复杂的,这就是说,研究利润率的影响因素不能只是解读各企业和各部门的战略,这是不够的。不过,资本为了降低成本而进入中国的例子也清楚地表明了特定的社会关系模式的成功是如何遭到侵蚀的。
中国正在失去低工资的优势
美国一个鞋袜公司已经把它的工厂从中国迁移到了印尼,据它的首席执行官说,“能一次性采购到物美价廉的商品的理想国家曾一度是中国……但它不会一直是个理想国家”。从某个地方获得的优势只是暂时的,凭借区位优势而获取超额利润的机会也会因为资本的流动而消失。中国曾实行低工资的劳动密集型生产体制,但资本从中窃取的优势和榨取的超额利润正遭到侵蚀。过去的30年,中国经济的年均增长率一直保持在10%,然而这种本应昙花一现的增长模式之所以得以维持下来,是因为内陆的廉价务工者源源不断地涌入了沿海的经济特区。但现在已经不会再有源源不断的外来务工者队伍愿意从事单调又费力的工作了。劳动力市场的岗位比找工作的工人还要多。在这种情况下,工人会期望改善工作条件,换工作的可能性会变得更大,工人的跳槽率会变得更高,提高工资的压力也会更大。所有这些都意味着企业在一定地区赚到的利润减少了。由提供海量免费论文范文的www.udooo.com,希望对您的论文写作有帮助.尽管存在所有这些理由,然而对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这些数据的分析还是提出了一个重要的理由,即把全全球经济中的劳动力分工新格局相关范文由写论文的好帮手www.udooo.com提供,转载请保留.球经济划分为“北半球”和“南半球”是否合适。应该注意到全球有一批经济体得到的外资微乎其微。2011年,发展中国家(根据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的定义)得到了45%的外资,但其分布却高度不平衡,其中,中国得到了30%,(更进一步来说,亚洲国家得到了62%),拉美则得到了32%。在流向发展中国家的外资中,整个非洲只得到了6.2%,只占全球外资总额的

2.8%。

因此,在这些宽泛的说法背后存在着相当大的不平衡。比如,欧盟的后共产主义经济体中尽管某些国家在汽车行业取得了小范围成功,但总的来说其外国直接投资的水平还远远落后于其他经济体。用经济术语来说,把中国与“南半球”混为一谈的说法夸大了许多地区(比如整个非洲)参与全球资本流动的程度。
从20世纪90年代早期起,就业岗位开始大批流入商业怎么写作部门。随着著名的英国公司迁移到印度,中心得到了媒体的广泛报道。起初只有生产方面的一些简单的例行任务如中心或后台支持转移到了印度或菲律宾等所谓的新兴市场国家。然而,自2004年以来,技术含量较高的工作,如研发、精密软件开发、设计、财务核算以及精算部门等需要研究生或更高学历的丁作也都加速向国外转移。
但我们必须要考虑到离岸后台工作、中心和商业流程外包(BPO)的规模被人为夸大了。咨询公司一直在大力鼓吹离岸业务,因为对它们来说,这桩生意是有利可图的。比如,麦肯锡咨询公司(McKinsey)就信誓旦旦地说由于工资低得可怜,因而“会出现戏剧性的下跌”。“印度一个工人的时薪只有两美元,而美国一个工人的工资却是印度工人的10倍,这对公司的诱惑是显而易见的。”麦肯锡本来还说这会是一场双赢游戏,然而在促成了更多生意之后,它现在却说离岸业务也许不像一开始说的那样是一剂灵丹妙药。
关于离岸的商业怎么写作,现在还没有准确的统计数据,因为有许多不符合任何现有分类标准的活动被混乱地放在了一起。还有缺乏一致数据的理由,因为有些数据没有报告或是(由于再出口)被重复计算了。至少某些地方的离岸商业怎么写作的规模被夸大了。比如,有人说中欧和东欧各经济体已经成长为新的商业怎么写作目的地。然而,2010年匈牙利、捷克共和国和斯洛伐克的全部商业部门创造的就业岗位总计才有约

1.8万个。这与大曼彻斯特区相比就有些少了,因为单是那里的中心就雇用了7万名工人。

也很少有人注意“回岸”(backshoring)现象,即随着老板们重新发现自己家门口的工资成本优势而作出的反应。在美国,他们“发现”了“农村承包”(rural sourcing)现象,简单来说,就是他们在小乡镇所付的工资低于大城市。“利用这种农村外包(rural outsourcing)现象的公司所付的工资比付给大都市的外包工的工资低25%-50%。”而在英国则出现了“北部承包”(north sourcing)现象,即就业岗位从海外返回英国或者从所谓的成本昂贵的英国东南部返回北部。英国西北部现在共有700家中心(2004年是521家),雇用了18.3万名工人(比2004年增长了50%)。所以,并不是所有就业岗位都“到印度去”了,也有一些已经返回英国,而且英国本身也在创造就业机会。
关于回岸现象的研究还不多,但有一份关于德国公司活动的报告发现,在1484家接受调查的公司中有570家已经把它们在国外的部分或所有工厂撤回了国内。结果,在当前进行布局调整的公司中有1/3都是回岸公司。导致这一现象的主要理由是因为质量、灵活性、运输能力等方面的理由,而所有这些因素对于“通过空间消灭时间”都是极为重要的。诚如刚才所说的,当调整布局的诱人前景看起来不再有优势的时候,始料未及的或不断提高的劳动成本便成了促成回岸大潮的第三个因素。
就业岗位都到哪里去了?
美国本土就业岗位增加而外包的就业岗位减少这一现象必须以劳动力市场为背景才能得到清楚的解释。美国某智库的报告指出,从1990年到2008年,美国增加了2730万个就业岗位。这支新增的劳动力大军几乎全被怎么写作业吸收,其中政府和医疗部门的就业人数增加最多(1040万)。政府是最大的雇主。从1990年到2008年,政府雇佣的职员增加了20%,其中多半分布在教育机构。
根据这份报告,随着某些职能外移到全球价值链,就业岗位也有一定程度的减少;不过,这种减少与节约劳动力的技术升级有关,与外包无关。在过去的20多年,电子行业的就业岗位减少了65万个,但价值却增加了363%,是所有行业里增幅最大的。从1990年到2007年,由于国内行情不景气,美国汽车行业的就业岗位减少了17.2万个,但是从1990年到2008年,每个岗位创造的价值增加了85%。不过,从2009年中期到20lO年中期,由于美国政府的援助以及通用汽车和克莱斯勒的重组,汽车行业的就业岗位增加了5万多个,自2005年以来第一次出现了利润的上升,出口也增加了。
这份报告接着说:“至少在2008年经济危机之前并没有出现失业理由。”经济危机出现以来,公共部门的大幅精简和私人部门的裁员抬高了失业率。具体说来,在过去的20年内,电子行业就削减了65万个就业岗位,这部分是因为外包,部分是因为生产过剩和技术的广泛运用。与此相比,在过去的3年内,即从2009年6月到2012年6月,公共部门精简的就业岗位也有6

2.7万个。有资本的地方就有冲突

凯文·杜干(Kevin Doogan)指出,某些自称对左翼抱有同情的人谈起离岸现象来却是悲观主义的观点,这真是作茧自缚。这些人的主张围绕着这样一个观点进行,即,在单一的劳动力市场上,工人们在完全流动的资本的逼迫下,不得不彼此展开竞争,而新型的资本布局协议,如离岸和外包等,加强了有组织和无组织工人的竞争压力,削弱了他们在这场激烈竞赛中的讨价还价能力。在国家的手中,这个竞争的幽灵变成了一根大棒。国家挥舞着这根大棒砸向工人,告诉他们工资、退休金和工作条件(以及别的令市场扭曲的利益)都是竞争的障碍。贝弗莉·西尔弗(Beverly Silver)在其著作《劳动力》(Forces of Labor)中对这些失败主义的观全球经济中的劳动力分工新格局由优秀论文网站www.udooo.com提供,助您写好论文.点进行了精彩的剖析。她指出马克思的《资本论》第1卷是“工人在生产地点对剥削的反抗与资本通过不断革新生产和社会关系来平息这种反抗的努力之间的辩证史”。生产和社会关系的组织革命至少在短期损害了工人阶级的某些利益,但伴随着新的矛盾和斗争形式,也涌现了新的资本积累中心。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从西班牙到巴西再到南非和韩国,廉价劳动力创造了许多经济奇迹。每一次的奇迹也造就了新的工人阶级,使得正在扩大的进行大规模生产的行业发生激烈的工人运动。这些工人运动不仅成功地实现了提高工资和改善工作条件的目标,而且也在相关国家的斗争中发挥了关键作用。
西尔弗追溯了斗争的,发现每当汽车行业进行了布局调整从而发展起来之后,就会出现斗争的,从20世纪30年代的美国和加拿大,到50年代的英国,到60年代的法国和意大利,到70年代的德国和西班牙,再到80年代和90年代的阿根廷、巴西和南非,情况莫不如此。最近,随着欧洲的汽车生产部门大批转向中欧和东欧等工资较低的经济体,波兰的汽车工厂已经变成了工会运动的热门地点。由此可知,不管资本流动到哪个地方,所谓的空间修复就会在那里再一次创造出类似的工人阶级和阶级斗争。“第三世界的工人在没有国际支援的情况下一直在无望地原地踏步”,这种印象毫无根据,地理上的生产布局调整一直在重新创造出新的工人阶级,一直在推动新的斗争。
结论
资本主义的内在机制和价值规律不断地塑造和重塑着生产的空间分布。从资本的角度来看,不同的地方提供了榨取和实现剩余价值的不同机会。各企业与其他资本(竞争对手、合作伙伴和供应商)的关系对所有者和管理者的协调能力构成了巨大挑战。但只有某些资本部门可以流动,而且流动也是有一定限度的。国家不断进行干预,通过降低成本或影响游戏规则来转变境内的资本积累条件。
尽管单个企业可以通过转移到成本低的地方来击败竞争对手,但这也只是一种暂时性的修复。无疑,在过去的10年间,中国已经成了一系列商品的世界工厂,这反映在其全球最大出口国的地位上。但其低成本、低生产率的大规模生产模式也有局限性,特别是它遭到了工人越来越多的或消极或积极的抵抗。某些商品的生产部门一直在向中国转移,构成了跨国公司巨大而复杂的产业链的一部分,但转移的速度不可能一直这么快,而且在某些情况下也是可以逆转的。
没有精确的统计数据表明离岸生产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那些吹嘘其策略“科学”的模型并不科学。它们大多是在用失业和工厂倒闭的危险吓唬工人,从而为咨询公司缔结诱人的合约创造条件。而且,责怪别的工人群体进行不公平竞争也是在转移注意力,使人们不再关注那个无法为每个人提供工作的制度。
欧洲高得出奇的失业率,尤其是年轻人的失业,跟工作外包或离岸生产没有任何关系。相反,这与资本主义的长期停滞有关,也与2001—2008年经济危机的附带后果以及严苛的紧缩措施有问接关系,因为正是这些降低了工人的生活水平。当工人们指责别国的工人“抢走了他们的工作”时,他们便与本国的统治阶级站到了一起。只有当工人认识到他们的共同事业是超越国界的时候,才会真正保护自己的工作和岗位,才能形成一股能够挑战无政府主义制度的力量,而这个制度一直都在破坏工人阶级的生计和福利。
(责任编辑 陈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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