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肛肠科医生和他养生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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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高中时,部队来学校招兵,我们一百多个男生女生被几辆大轿车拉进一所部队医院。当我拿着白色的体检表,内科、眼科、耳鼻喉科一路检下来,顺路来到外科诊区,推开一个虚掩的门,里面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军医和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女护士。量完身高和体重后,护士让我走进一个屏风后,那女军医坐在一把骑子上说:
“把外裤和上衣脱了!”那口气很冲,似乎不容拒绝。
“快点!怎那么磨磨蹭蹭!”小护士站在后面催。
当我穿着一条短裤站在军医面前时,她让我站起蹲下几次,眼睛在我身体上上下下扫视几遍说:“把短裤脱了!”
我一下蒙了,怎么还有这一项?我从六岁开始,就拒绝母亲为我洗澡,长到十七岁,还没当着其他女人脱过裤子。今天是一前一后两个陌生的女人,你们可以想象,我当时尴尬极了,脸颊都是烫烫的。我扭了一下身子,仿佛没听见命令,没动。
“唰——”一下,吓得我一哆嗦,灵魂出窍。军医乘我不备,一下子把我的短裤扒到膝盖下。也许是嫌我动作缓慢,早已不耐烦了。
在我犯蒙的间隙,女军医戴着乳白色塑料手套的纤纤细手,早已伸向我那刚刚长出浅黄稀疏的阴毛下边,她把龟头上面的肉皮往下一撸说:
“包皮过长。小伙子,包皮过长容易长细菌、发炎,弄不好,就要手术。”
我的心突突直跳,感觉自己像掉进油锅的大虾,从头顶红到脚跟儿。女军医却很是从容淡定,她的手顺着我的男根向后游走,轻轻捏了捏两个软滑的球球,说:
“睾丸正常!”
小护士站在我的侧面,往体检表上写着医生给出的结果。
“转过身去,撅着!”军医发出了新的指令,我木然地光着屁股转过身,可仍然梗着脖子,直挺挺站着。
护士上前摁我的头,她的手很有力量,我的腰弯了下来,撅起了屁股,摆出了一个令我耻辱的姿势,我脑门上渗出了一层虚汗。
女军医的手指在我肛门里转了一圈说:“前列腺和直肠正常。”
小护士把白色体检表放在我手上说:“没事了。”
我抬头,往起提短裤的瞬间,看见屏风旁探进了一个脑袋,睁着惊愕的眼神往里看,是同班的女生曲歌。我们俩对视的瞬间,她慌乱地别过头去。
你们可以想象,我当时窘迫的神情,把裤子都穿反了。女军医和护士俩人对视了一下,“咯咯”笑了起来。
我衣衫不整地跑出了外科诊室……
我后来报考北方中医大学,细想起来和这次查体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医生,只要穿上白大褂,在病人面前,就有了一股霸气和一种凌然超人的精神优势。病人就变成乖乖听话的学生。
这个职业多么神奇!
体检结束,我那紧张的神情归于平静后,那段丢人现眼的经历,似乎悄悄地进行了一系列化学反应,变成了一段美好的回忆,留在心底的是一股隐秘的、充满刺激的、每次想起来都热血沸腾的经历。
要问我最早的青春偶像是谁?居然是给我查体的女医生和护士,即使N年后,她俩的样子我仍记得清清楚楚,如果走在街上,我会一眼认出她们。
我萌生了当医生的念头,像我崇拜的偶像一样拥有凌然超人的霸气,那生活多么灿烂!二
巧的是,曾经无意中发现我狼狈窘境的女同学曲歌,也考上了北方中医大学。我们分在一个班,又成了同学。
几年下来,背医古文、苦涩难记的中草药名,病理学,科室实习。终于熬到毕业分配。
其实一所市属中医院,里面的科室是分三六九等的,金眼科、银外科……最末一等是肛肠科,谁要分到那个科,将来找对象都难,人家姑娘一听说你在肛肠科工作,二话不说,扭头就走。为什么?嫌晦气呀!
我父母是普普通通的工人,没门路,没背景,没金钱。鄙人又不善花言巧语拉关系,所以分到大家都不屑的肛肠科。同学们都用可怜的目光望着我,我有千般无奈,但也别无选择,不去就算拒绝分配。上一届有位学姐,分到肛肠科,没去,至今还在家待业。
父母那点薪金,对于我,在家呆不起。
我的老师是年近八旬的肛肠科专家吕主任,本来到他这把年纪,该回家颐养天年,可医院肛肠科人才青黄不接,医院仍派专车接送老专家出诊。
吕主任见到我,眼神放光地说:“年轻人,这个科室听起来不太雅,可病人越来越多,人民需要我们呀!”
我笑了,知道老先生在肛肠科医生和他的养生会所由优秀论文网站www.udooo.com提供,助您写好论文.“”中发明了消痔灵针剂,曾风靡一时,还远到非洲,给非洲人民巡诊。语调中时不时冒出老革命家的味道。
我穿上白大褂,跟在吕主任身后出诊……
从此开始了我肛肠科的行医生涯。
那一天早晨,上班路上的感觉我至今铭记着,天是灰的,地是灰的,远处高高低低的楼房是灰的,迎面照在脸上的太阳似乎也是灰蒙蒙的。
第一次和主任接诊的是一位在校读大学的男生。他说和同学吃了麻辣火锅。昨天嘴上辣,今天早上,肛门也感觉辣辣的,还流了许多血。他害怕了,忙过来找医生。
吕主任站起身说:“进里屋检查一下。”
我们三个人进了里屋检查室,检查床头的墙壁上贴着一幅画,一位男子屁股撅得高高的,裤子褪到膝盖下,双肘卧床,腰往下塌。
尽管都是男人,小伙子还是别别扭扭地上了床,摆好姿势。老主任打开灯,灯光直照在小伙子的屁股上,老主任戴上一次性乳白色塑料手套,手指缓缓伸进肛门,在肛管里转动几下说:“你有内痔,虽不太严重,但要注意了,辣的少吃为好。”
他示意我也戴上一次性手套,过来也检查一下。我按照老主任的手法一转,发现手指触摸到一个小小的凸起,老主任说那就是病灶。我第一次用手指感触到痔核的存在,也是第一次用指检法为病人检查,像第一次开车,第一次见到大海一样,格外兴奋。
我趁主任给小伙子开药方的间隙,站起身去厕所,当我出门经过门外一排长椅时,那里坐着五六个等待候诊的肛肠科病人,其中第二个人令我眼前一亮,是个女患者。我长这么大,见到的千千万万,但有触电感的人,几乎很少。
我走动的步履停顿了两秒钟,还是有理智地继续往前走,但我听见来自胸口怦怦的心跳。
她一头乌发披散在脑后,衬着一张白白净净的脸,长长的细眉下,一双秋水般的眼睛,肩膀上披着一条毛绒绒的披肩,下面是一条黑色的西裤,映衬她那修长的腿更加修长。上大学时,班花曲歌被唤作头号,可跟眼前的姑娘一比,曲歌会黯然失色。她文静但缺乏这姑娘的韵味,她靓丽但缺乏这个姑娘的时尚。我想女人要分品的话,面前这个女孩就是极品了。
这种品位的姑娘对我这个矮小的个子,带着土气的大学生是不屑一顾的,我在她面前竟有一种自卑感,像一个土鸡站在凤凰面前一样。我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那姑娘仿佛意识到什么,耷下眼皮。
我漫不经心地朝前走,脑海里不时浮现她那坐在候诊长椅上修长的双腿。临到厕所门口,我像被雷击中,站着不动了。难道说这个婷婷玉立、飘飘欲仙的姑娘也要像刚才的小伙子一样,接受我的检查,也要脱掉她美丽的长裤,摆出那个令人耻辱的姿势吗?
我没有进厕所,憋着尿,踅回检查室,我怕上厕所这片刻时间,错过那令我想起来就怦然心动的情景。一时间,医肛肠科医生和他的养生会所由专注毕业论文与职称论文的www.udooo.com提供,转载请保留.院的走廊变得亮堂起来,往来病人的着装也变得艳丽起来。回去的路上,脚底呼呼生风。
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那姑娘终于进了诊室的门,坐在老主任面前的木凳上。
老主任和蔼地问:“怎么不合适?”
我坐在主任一侧,捏着笔准备记录病情。拿过姑娘手中蓝色病历本的一瞬间,在单位和年岁一栏上,我已经扫了一眼:市舞蹈学院学生,年龄19岁。一想到将要开始的检查,我的手莫名其妙地颤抖起来。我越想让它不要抖了,可抖得越发厉害。病历上的字写得扭扭巴巴,丑死了。
“我有个习惯,上厕所看书。可一年前,每次上完厕所都脱出一点,我用清水洗完,一会儿就回去了;可这几天,脱出来后,却迟迟回不去了,害得我都不能跳舞了。我吓死了,这怎么办呀?”姑娘说到这儿,那忽闪的大眼睛上挂了几颗明亮的泪珠。
十男九痔,其实十女也九痔,只不过她们像面前的姑娘一样,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上医院的。
老主任说:“你这叫脱肛,估计内痔比较厉害。不过,现在开始,不能在厕所看书了,再看会更厉害的。”
“我该怎么办呀?”姑娘求助般地望着主任,老主任指着里屋说:
“检查一下吧!”
女孩站起身,迈着轻盈的步子、挺拔的腰身进了里屋。我也跟着老主任进了检查室,聪慧的她一定是看见墙上挂着的图,因为那脸腾地红了,她求助般地望着老主任说:“他——”同时两汪秋水般的大眼瞟了我一下。
老主任拆开一套检查的器皿,佯装没听见也没看见。
我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到今天为止,我既没有谈过女朋友,更何谈见过女人的身体。上大学时,同寝室的闫兄购写过一个高倍望远镜,夜深人静时,趴在窗户上,举着望远镜对着楼对面的女生宿舍扫过来扫过去的,天天如此,乐此不疲。一次,他兴奋地大叫,说收到了绝妙的景观,同寝室另两个男生呼啸而起,抢过望远镜,也大叫了几声。轮到我抢过望远镜时,对面的窗户早已是黑黢黢一片。我知道,那是曲歌寝室的窗户,一想到曲歌被人家看了去,心里酸溜溜的,因为在我心里,早已把她霸为己有,当然,这只是一厢情愿。
我悔自己的动作太慢,没饱成眼福,只能听闫兄描述。他说看见了女生在灯下换内衣,还看见了雪白高耸的乳峰,两个激点使劲往前耸着……闫兄说着,眯缝着眼儿,不停地咂嘴。我急问对方是谁。他说当时过于激动,没看清是谁。
我为闫兄的疏忽而庆幸,至少,有一点可以证实,曲歌的身体没被泄密。
对曲歌,我只是暗恋,暗恋而已。
我没有谈过女朋友,不是不想谈,而是班里的女生不会跟我主动多说一句话。也难怪,我的模样也着实拿不出手,皮肤黑不溜秋,个子也矮矮的,她们当然不屑地躲得我远远的。
一次我们同寝室的四个男生喝醉了酒,都敞开了心扉,谈起了令自己最心动的女人。闫兄说他喜欢,甚至崇拜系里最年轻的女教师许梦。而我拘谨半天,见大家都仗义执言,自己不来点真格的也说不过去,就豁出去了,说自己夜夜梦见曲歌,我这一辈子,要是能娶她为妻,可谓不虚活一生。谁承想,不知同寝室哪个狗娘养的给我捅了出去。据说,曲歌听到后,沉默了许久说:“还想吃天鹅肉,哼!”
我倒不怨曲歌说这种难听的话,凭我这条件,往曲歌面前一站,一种自卑感,使我自己都认为自己是一只癞蛤蟆。当时我喝多了,酒壮怂人胆,才有了非分之想,否则,打死我也不敢满嘴喷粪呀!
而现在,这个癞蛤蟆却穿上白大褂,几乎是威严地站在那个姑娘面前。那姑娘跪在床上在解皮带,在脱裤子。天呀,那白白翘翘的屁股全部裸露在我和主任面前,那白白嫩嫩几乎透明的屁股使我想起了水蜜桃,也使我的全身像被烈火点燃。我感到自己在抖。多亏我站在主任的后面,不然,我异样的表现,一定会被发现。
“把双腿岔开些,腰塌下去!”主任习惯地喃喃说。褪到姑娘膝盖的裤子和粉色内裤,已经失去了遮掩的作用。姑娘的隐私部位完完全全暴露在我们面前,或者说向我们敞开了。我几乎傻呆呆地站在那里,如痴如醉,飘飘欲仙。以前那些因为遮盖而变得神秘的东西,忽然掀掉了全部面纱,想凑上前贪婪地看个够,可怕让主任看见,不敢往前凑,想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可平静的样子根本无法摆出来。不难想象,当时的我,眼花缭乱,呼吸不畅,脸滚烫滚烫的,涨得通红,像喝了八两白酒。这是一年后,老主任笑着说起我第一次给女性检查时,紧张窘迫的样子。肛肠科医生和他的养生会所论文资料由论文网www.udooo.com提供,转载请保留地址.闫兄听着我们的话,一双眼望着娇小儒雅,依然风姿清爽的女医生,仿佛云里雾里,不知我们说些啥。
女医生走后,闫兄才问:“她凭什么给你送礼?”
“我前些日子亲自给她医好了病,她的内痔很厉害,我说的双眼皮就是指这病。”
闫兄听完,双眼放光,他贪婪地了两口女医生留下的香水味,咂了两下嘴说:“你小子艳福不浅呀,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写个申请要求分到你这肛门科,遗憾呀!遗憾!”
“无聊!”我说。
闫兄站起身,手指着我的鼻子尖说:“你小子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咱们同一个屋檐下,谁还不知道谁?”我知道他暗指半宿半宿拿着望远镜窥探对面女生无意中春光乍现的事,知道再正经下去就太检测了,就冲闫兄心照不宣地笑笑。闫兄也笑了,但那是一种的笑。四
来肛肠科就诊的人越来越多,外省市的人也慕名而来。肛肠科一下子成为医院创收的最大户,不断有大学生进入我们科室,因为肛肠科医护人员工资、奖金全院最高,曾经流传数十年的顺口溜如今改成:
“金肛肠,银眼科,最苦最累按摩科。”
这天下午四时,是肛肠科最轻闲的时候,病人像大海退潮,走得差不多了。我坐在我的办公室兼诊室,品茗看报。
门吱扭一声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闪身进来,那洒脱的姿势和轻盈的步履使我的眼前一亮。要是上学时,我早慌忙站起迎接大驾,可今非昔比,我仍然稳坐不动,只是欠了欠屁股说: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天鹅来看癞蛤蟆了。”
分在眼科当医生的曲歌已站在我面前,忽闪着大眼睛望着我说:
“你这人没意思,太记仇。”
我忙笑了笑说:“曲大夫,有何指教?”
她一屁股坐在病人的小凳上说:“找大主任开点药啊。”
“你家谁病了?”
“我!”曲歌忽然不好意思地说,语调低下来。我心中一阵窃喜,心想,当年对我嗤之以鼻的大小姐,今天也有求到我门下的时候,我该报一箭之仇了。我抿了口茶,慢悠悠地说:
“你是大夫,应该知道肛肠病就像你的眼科病一样,视网膜脱落了,可你给他开了治青光眼的药,那不耽误病情嘛。”
曲歌说:“一个痔疮,就像头疼脑热一样,开点药不就好了。”
我点着曲歌的鼻尖说:“老同学,亏你还是学医的,肠癌,知道不知道?发现晚了要死人的。”
曲歌的表情有点紧张,她喃喃地问:“非要脱裤子呀?人家连对象都没谈过呢!”她的脸颊绯红。
兵来将挡,我几个回合就把曲歌想开点药溜之大吉的念头打消了。她眼圈红了,看来一个直肠癌把她吓坏了。
“咱大学的许梦老师,是我给做的手术,还有咱医院许多医生护士,也是我给做的双眼皮。这,我想你也知道的。”
曲歌噘着嘴,站起身说:“不一样嘛,人家还是个姑娘呢!”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犹犹豫豫往检查的屏风后走。为了给曲歌一个安全感,我站起身把诊室的门从里面别上。
我读过一本心理学书籍,说特定的场合,如医院,暴露性器官给异性并不反感,而且会有一些兴奋、惬意、舒服。故此,在国外,妇产科医生大多是男性,也在情理之中。
本来我已经阅人无数,会非常坦然平静地站在曲歌旁边,可当我嗅到她头发里散发出素馨花的香气,又瞥见她那无可奈何的眼神和胀红的双颊,想到这曾经是我大学四年里,魂牵梦绕的姑娘,现在就要把她最隐秘的东西第一次展现给我,我激动得心怦怦乱跳。
据说,女病人见多了,心灵早已麻木,错也。遇到有姿色的女病人,甚至四十多岁依然气质非凡的女人,我依然或多或少地兴奋,甚至饶有兴趣地、不露声色地观赏,仍然赏心悦目。就像天天吃美味大餐,可依然没有吃腻的那一天。但这一切,嘴上我是不承认的,甚至违心说,看多了有“吐”的感觉。只是每天迎着太阳驾车上班,我就想今天会有什么绝色在等待自己医治。想到此,我精神抖擞,车子开得稳且快。
我戴上乳白色塑料手套,站在检查床后,看见曲歌脱了高跟鞋,跪在检查床上,开始解皮带,尽管磨磨蹭蹭,但仍在进行之中。终于,那圆鼓鼓的翘臀露出来了。我至今怀疑曲歌在家里尝试着练过,因为她脱到仅一半,弓下腰去,刚好露出肛门,不像其他病人,一脱就脱到膝盖,让我把肛门以外的东西一览无余。我没像对其他病人那样要求把双腿尽量分开,自己用双手掰着屁股,使肛门充分显露。我还是照顾老同学的面子,给她做了个指检。可手指刚从她肛门抽出,还没有等到我说那句重复了千万遍的话:“好了!”曲歌就闪电般地提上裤子,脱口说了句:“羞死了!”我微笑着内心洋洋自得地走出屏风后,坐在办公桌旁等她。
曲歌两颊绯红,双眼躲闪着我的目光,怯生生地坐在我面前。我说:“你外痔内痔都有,最好手术,用中药敷在病灶上,用药力把痔核烧掉,彻底根除,不然,病会越来越重。”
曲歌求助般的眼神望着我,像一个柔弱的羊羔,缓慢地说:
“那你给我做,我怕疼!”
这正是我希望的,我点了点头。当然,给一个我梦寐以求的姑娘做,视觉上和心理上都惬意。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在我行医生涯中,同样适用。
当然倘若遇到对私密处不勤于清洗的老人,或者是一年洗不了几次澡的农民,那裤裆里的气味显然是浓重的,其刺鼻的程度,不次于毒气弹,他们脱裤子的瞬间,令人作呕的气浪会把你熏个趔趄。在这股气体面前,鼻子上顶的口罩显得苍白无力,浓烈的臊臭味灌入鼻孔的刹那,我的胃会跟着不停地痉挛。这个时候,我唯一能做的是打开窗户,通风。五
其实,“中药敷法”严格作用上讲,不能叫手术,因为没有开刀,也不用打麻药,只是用三棱针轻轻地戳破痔核,让敷在痔核上的药能更好地发挥疗效。名曰手术,其实算不上。我是无意间发现它的妙处。既曰手术,无论大小,病人家属都要送个红包。有钱的,多则五千;没钱的,少则五百。这几乎是不成文的潜规则。我呢,送钱的一般是把痔核在手指间多摩擦几下,让痔核完全处于失血状态,三棱针轻轻一点,病人感觉不到疼痛。护士们管这种手法叫“绣花”。不给钱的,准备工作自然免了,上前狠狠一戳,病人肛肠科医生和他的养生会所由提供海量免费论文范文的www.udooo.com,希望对您的论文写作有帮助.疼得嘴一咧,一声。时间长了,病人给我起个绰号——“钳工”。当然,一天十多个病人要手术,也不给你磨磨蹭蹭的时间。几年下来,我把红包和各项收入积攒起来,在医院附近购写了一套200多平米的商品房,别说同学,就连工作一辈子的老医生都写不起。这让我的同学们嫉妒得贼死。
曲歌给我打来电话,说要送我一个礼物,我有意把会面的地点约在我的新房里。晚上,曲歌带着自己母亲来了,提着一个果篮。我把她们让进屋,坐在客厅,沏上茶。曲歌没想到我住这么大宅子,就站起身和她母亲参观了各个房间,啧啧称赞,眼里流露着羡慕的光。
曲歌母亲说:“主任是标准的成功人士了,一定有不少姑娘追吧!”
“阿姨,不瞒您说,我看上人家,人家却瞧不上我;我科里的护士们倒有几个看上我了,可我不想找本科里的人。”说完,我扫了曲歌一眼,她红着脸埋下头去,不敢正视我的目光。
尽管曲歌住院由我给她做手术,我一直保密,可还是拐着弯儿让闫兄知道了,他给我打来电话:
“你小子这回又得意了,梦寐以求的事还合情合理地如愿了。”我没吭声,更不愿说一些大道理斥责他无耻。男医生也是人,作为人,就有人的自然贪念和男人的心态。我不否认,在给曲歌、许梦这样的女人看病时,或多或少会产生一种欣赏、戏弄,甚至的心理。但是,人性带给的心理活动,永远不会覆盖医生的良知,这种良知就是——治病救人。这也是我心目中至高无上的信念!
曲歌穿着病号服走进手术室的过道,护士让她把提前准备好的止血带放进衣兜,并松开裤带。一切准备完毕,才将她领进手术室。曲歌双手提着裤子,惶恐不安地跟在护士后面。从那张刷白的瓜子脸上,不难看出,她紧张得有些六神无主。两个女护士上前像剥香蕉似的把她的裤子扒掉,她裸着下身,尴尬地瞧着我,微颤的双手徒劳地遮挡在前面。堂堂的眼科医生和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一下子变成任由护士、医生摆布的病人。
护士让她跪在床上,尽量分开,腰塌下去。她紧张地爬上床,翘翘的屁股圆润光滑。两个护士一左一右,掰开她的屁股,曲歌那对于女性所特有的神秘的一切,都地展现在医生面前。上大学时,梦寐以求的一切,一刹那从天而降。
一种满足和幸福感盈满我的心胸。当然,这种感觉我不会流露在外的,我把它藏在内心最深的地方。
我常想如仙女般的曲歌,上帝为啥偏偏让她得这种见不得人的怪病,使当医生的我看到了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另一个世界。这世界或者说姑娘的隐私,没有人们想象得那么美好,她甚至有着和动物类似的一切,它们是不是在向人类昭示着某种寓意。
我小心翼翼地做着手术,护士说:“主任今天又绣起花来了。”另一个说:“能不绣花吗?曲大夫可是咱主任的梦中情人呀!”
护士噘着嘴说:“原来心有所属,所以眼都不夹咱们了。”
整个手术过程,我几乎没让曲歌一声,我几乎调动了全部本领,手术既漂亮又成功。
我为曲歌安排了带卫生间的单间。第二天早晨我去查房,她见到我眼泪哗哗地掉下来了。我问:“拉了吗?”
“没有。”她说。
肛肠科的病人们见面第一句问候不是“吃了吗?”而是“拉了吗?”拉对于他们来说,是既怕又急盼的事,不拉害怕,拉更怕,怕疼!
“按规定,晨起排便后,冲洗完毕,坐中药盆,泡上一刻钟后,方可上药。你不排便,会耽误上药的,每个患者早起排便是很痛苦的,但是这一关早晚要过。”我说完拉起她的手,她听话地随着我的牵引进了卫生间。蹲坐在马桶上,我刚想出去,她却紧紧握住我的手不放,我喃喃说:“老同学,这不妥吧,一般老公才……”
“你就是我的老公!”
“我是癞蛤蟆。”
“怎么,人家的身子都让你看了,你还想甩下我不认账了。”曲歌委屈肛肠科医生和他的养生会所相关论文由www.udooo.com收集地说。
一阵惊喜,我抱住她的头说:“我的小歌(鸽)子!老公在这儿陪着你,别怕!别怕!”
曲歌“哇”地哭了,大把大把的眼泪抹在我的白大褂上。
传统肛肠科,有一种诊断疾病的策略,叫视诊,是病人大便后,立即检查,那时内痔外痔都显露在外,因为诊断时,病人不准用纸擦屁股,擦完屁股,诊断就不太准确了。可这种策略,医生和病人都觉得难为情,渐渐地就不采用了。可现在曲歌排完大便,我一按水箱按钮,哗哗的水冲走污物,就拿起一张卫生纸说:“来,老婆,我给你检查一下,痔核怎样了。”当时一瞬间,我觉得曲歌就是我的老婆,甚至结婚许多年了。
曲歌乖乖地撅起屁股,我扫了一眼说:“很好,很好,再上几次药,我们就彻底痊愈了!”说着,顺手给她轻轻擦擦屁屁,然后把水喷头调到最柔和一挡,给她冲洗干净。当然这也就是曲歌,曲歌流的汗是香的,曲歌屙的屎,不臭。
多年经验,女病人检查时扭扭捏捏,做完手术,疼痛感让所有害羞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们这时想的只有病。同寝室女病友,纷纷拿着苹果手机,跪在自己病床上,把手机举到屁股后,“咔嚓”拍个照,观察昨天的病灶和今天的病灶是否有所好转。她们还拿着手机互相传看说:“你们看看我的,好多了。”仿佛那不是肛门,而是嘴巴或耳朵。一段时间里,手机屏幕上全是屁股的照片。显然曲歌也比昨天大方多了。
刚才排便时的疼痛,她出了一身虚汗,就撒娇说:
“你抱着我,我走不动了。”
“遵令!”我抱起她,笑呵呵地出了卫生间,我要亲自给未来的媳妇换药。这一般是护士的活,我担心护士不细心,弄疼了曲歌。我终于体会到一个成语的内涵:怜香惜玉。
后来曲歌说:“这几天是她人生最痛苦的时光,也是她最甜美的时光。”
女人是需要被呵护的,被呵护的女人最幸福!
尽管曲歌的爸爸不太同意,可曲歌和她母亲同意。我们在金秋时节结婚了。一朵鲜花就这样插在我这坨牛粪上。我那些老同学,像闫君之流,心里肯定不舒服。免得遭人嫉妒,摆几桌算了,没想到闻听得婚讯,科里的人除了值班的,几乎全来了,说我娶了“院花”,给肛肠科的男爷们儿、女士们拔了份儿,岂能不来祝贺!班里男生女生也都来了。我是班里第一个结婚的男生,曲歌也是班里第一个结婚的女生,大家过来沾沾喜气。曾经让我做过手术的医生护士也来了!院长不请自来,还送一个大红包。说,我们院的效益靠我们科撑着呢,岂敢不来!还有几个大明星,曾是我的病人,也不请自来,还免费给大家表演了节目:唱歌、小品、相声,一下子把婚礼推向了。结果摆了三十桌还不够坐的。大家都说我有福。只有我的恩师吕主任没来,我是给老人家送了请柬的呀。我的心底掠过一丝莫名的惆怅。这之前老人家跟我有过一次促膝谈话:“你不要认为你有本事,你是沾了时代的光了,社会发展了,大家手里有钱了,才敢花钱选好医院,找好大夫。我年轻时,病人有病都忍着,讲究扛过去,实在扛不住了,才到医院就诊。那时吃饭穿衣都够呛,别说送红包了。当医生的,有时实在看不下去,还得给病人垫钱看病。”唉,是不是老人家……我想起我家老宅大杂院。一个没有门扇的门洞,院子中间戳着自来水管,为了防冻,拿黄泥抹得土坟头似的。这边接出来一间厨房,那边搭出来一个煤棚,破破烂烂。只有赶上下雪,厚厚的白茫茫的大雪把一切镀成银白色。我喜欢此刻在院子里照雪景,洗出来的照片惊愕得我张大嘴巴。这是我的家吗?这不是画家笔下一幅名为《北国之雪》的油画吗?像在童话境界,远离城市之风尘。曲歌下嫁于我,是我所处目前状况,恰恰像被大雪覆盖的大杂院,是雪遮盖了许多丑陋的东西。这人间大雪是金钱、豪宅、主任头衔,还是……
想不了那么多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这新婚的喜悦、婚庆的热烈气氛,众人的祝贺、祝福、赞美之声如狂风,如暴雨,如纷纷扬扬的漫天大雪,将一切都淹没了,淹没了,我陶醉其中。六
一条爆炸性消息在中医大的同学中传递:闫兄辞职下海了,到一家中老年休闲养生连锁店当技术总监。我暗暗为他惋惜,可几个月后,我接到他的电话说:“我请客,请你享受一下VIP怎么写作。”
“我忙,没时间,不过,心意领了。”
“我请客是有目的的,想让你投资,咱俩赚大钱。”
“我没钱。”
“甭谦虚,咱们班,也就是你,别人我才不跟他们磨牙、多费口舌。”
我没吭声,这几年我手术红包,讲课费,到各省市走穴,的确积攒下不少钱。通货膨胀,银行的利息是负利,可是,不存在银行又放哪里呀?做写卖我一窍不通。
“我可以让你的钱一年翻倍,至少是银行利息的二三十倍。”
“我还得上班,不能下海!”
“你还干你的主任,把钱交给我,你是董事长,你聘我当经理,咱俩上下铺四年,你还信不过我吗?”
我心动了,上大学时,闫兄倒卖过眼镜,赚了不少钱,还请我们同宿舍的大撮了一顿。
“谈就谈吧,VIP这一项就免了吧。”
“喏!喏!你只有体验一下我们养生会所的怎么写作,了解我们这个行业,下一步才好谈。不然咱俩空对空,浪费你我的时间。”闫兄耐心解释。
养生这个词,大俗大雅,也太玄。随着经济发展,人们的钱包鼓起来,养生行业也忽然在神州大地“梨花”盛开,造就无数名嘴名医,还真没听说足疗店也和养生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挂起了养生的招牌。
按照闫兄提供的地址,找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门脸,门上悬挂的“中老年养生休闲会所”烫金牌子赫然在目。走进去,曲径通幽,装饰典雅、温馨,大厅里还摆着一架钢琴。但谈不上气派。迎接我的是一位中等个子、身材匀称、脸庞文静的小姑娘。她把我领进一个门上贴着VIP 标志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一米八宽的双人床,屋角有个三角浴缸,旁边是一个仅容纳两个人的迷你桑拿房。
小姐彬彬有礼地介绍说:“您先泡个澡,再蒸一下,然后别穿衣服,躺在床上,床旁有电话,如有什么需要,按电话‘8’就行了。”
我慌慌张张地脱完衣服,就跨进浴缸。温暖的水上还漂着几片粉红色的花瓣。我把四肢埋进水里,仅露个脑袋在外面。片片花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袅袅蒸汽缭绕着我的脸,浸在水中的身体经脉通畅,似有飘飘欲仙的感觉。我呼出一口气,喃喃地说:“紫府闻花香,瑶池浸琼浆。人生这般,怎一个‘美’字了得!”
当我从浴缸出来,着身子正要拉迷你桑拿房的门,我瞥见那小姑娘也不敲门进了屋,对我视而不见,细心地给那张床铺床单。我吓得一哆嗦,狼狈地钻进桑拿房。透过玻璃,我见她完全沉浸在工作上,丝毫没有在意我的存在,忙完后,她悄悄退了出去。
汗出透了,我全身舒畅,冲洗完,我用毛巾擦干身体,忽然想起小姐说了让我不穿衣服,那就是说,我一个大男人赤身躺在床上,让一个小姑娘做精油按摩。这不太妥当。我拿起电话问:
“穿啥衣服?”
女孩子“——”了一声说:“墙角抽屉里有一次性短裤。”我拉开抽屉,只有几个纸卷。展开一个纸卷,是一个白色的纸短裤。穿上几乎跟没穿一样,朦朦胧胧地能窥见里面包裹的一切。这时小姑娘拿着一条白色毛巾进来,遮在我的羞处说:“你们北方人比较封建,我过去在上海店做,客人一般都不穿短裤,说穿上短裤不能尽情享受精油按摩的妙处。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说完轻轻地咯咯笑起来。
我还是略略有点别扭,往常给人看病,女病人胀红着脸迟迟不肯脱裤子,今天轮到自己了,觉得着躺在异性面前,袒露无遗,的确需要一番勇气的。
小姑娘从头部开始按起,胸部、腹部、四肢,大腿内侧淋巴结处是她重点按摩的地方,常常碰到敏感部位,我预感到下面有点勃起的反应,忙说:“别按这里了。”小姑娘说:“人的淋巴结是一道道健康防线,常按摩可以防癌。”
我想,这是不是出自闫兄这个技术总监荒谬的理论?
躺在按摩床上的确很舒服,我想到腾云驾雾或妙不可言这些词语,用在这里比较恰当。
正面按摩完,她让我翻身,趴在床上,小姑娘骑在我身上,按后背的督脉;再往下,她拉下我的短裤,在屁股上洒上精油,一通地揉。我没有制止,因为一种惬意感弥漫我的全身。
她也揉屁股上的环跳穴,酸胀而不疼。
我没忘记自己的使命,问:“你们这种怎么写作,客人很容易有反应,提出非理要求,这要让局知道了,可是犯法,到时候把店封了。”
她边按摩边说:“我们店有严格的纪律,不准和客人有任何亲昵的行为。我赶上几次,客人有了反应,提肛肠科医生和他的养生会所相关范文由写论文的好帮手www.udooo.com提供,转载请保留.出非分要求,我就说,‘我们只管起飞,不管降落。’”
我“噗哧”笑了,她也笑了。
我明白了,闫兄这个店是在打擦边球。说是绝无怎么写作,谓之正规店,某种作用上讲,其实多多少少也沾点边。闫兄说:
“我的客人主要是中老年人,真要让他们找‘鸡’或‘鸭’,他们从年轻时植入的道德修养不准他们如此肆无忌惮,可他们也需要一种东西来排解苦闷,打发时间。在这中老年休闲会馆里,他们找到自己的温柔之乡。”从会馆回来后,从紧张中冷静下来,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温馨美好。小姑娘纤纤细细的手留下的余温,依然在我身体各个部分,丝丝缕缕,绵绵不散。VIP房间的新鲜刺激,渐渐变成了一种美好的享受,疲惫的心灵得到安抚和休息。七
我投了一百万,盘下两个店。我是董事长,隔三岔五到店里查查账,了解经营情况;闫兄是总经理,除了工资还有十个点的干股。
令我诧异的是,店里的男客人,比不上女客人多,她们爱选择从山沟沟里来的四川或东北的小伙子按摩。一般闫兄礼貌地问:“您要男怎么写作员还是女怎么写作员?”
“男的,男的有劲。”她们说得理直气壮。
店里受欢迎的项目有足底按摩,全身淋巴按摩、子宫保养、前列腺保养。
一次一个外埠来的小伙子刚培训上岗,迎来的第一位客人是位四十来岁的妇女。进了那一个个隔开的六七米的单间,铺上一次性薄纱布说:“我先出去,您脱衣服,全脱完了叫我。”说完关门出去。自己拿着毛巾,那是按摩时给客人遮盖的一米长的毛巾。他在门外刚站了一会儿,里面的女客人喊他进来,他推门而进,蒙了,傻了。原来那女人脱得光光的,一个布丝都没留。见小伙子愣呆呆的样子说:
“你不是说让我全脱完了叫你吗?”
小伙子长这么大,没见过女人的身体,为了抑制怦怦的心跳,他推门出去,背靠门站了一会儿,平息自己紧张的神经。他想起培训时,闫总经理常说:
“客人来了,就是来享受来了,所以咱们一次性短裤比较薄、小、透。客人穿的衣服多,你按摩时就不方便。上海、长沙、成都的会所,客人是全脱,那才是真正巴厘岛的水平。巴厘岛我不知道在世界那个犄角,可我知道那里按摩手法高超,是按摩师的圣地。全世界的人都纷纷涌到那里,就为了体会一下那里的VIP。”
其实闫君学过一点心理学,阐述说,人或多或少有一种在异性面前的暴露癖。他讲起自己小时候在长江边游泳,专门等女孩子过来,就光着屁股爬上岸,头顶着柳条编的帽子,在树下怪叫乱跳;常常吓得女孩吱哇乱叫,他们一肛肠科医生和他的养生会所由优秀论文网站www.udooo.com提供,助您写好论文.群男孩子则哈哈大笑,似乎过足了刺激的瘾,又跳进河里。对于他那尽量让客人少穿衣服的经营理念,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小伙子勇敢地拉门进去,用毛巾给客人遮在腰上,那女人看出小伙子紧张得羞红的脸颊和腼腆的样子,就咯咯笑着说:
“我一个女人家都没啥,你一个大男人还怕啥?”说完,捏了一下小伙子的屁股。
“你多大了?”女人问,
“十七岁。”其实小伙子说的是虚岁,周岁应该是十六岁。
“一个月赚查重?”
小伙子说:“我刚来,底薪一千元吧!”
“你今晚陪我一晚上,我给你一千元。”说完自己哈哈笑了,似乎在挑逗。
小伙子早听说有些富婆来,约他们出去开房,来钱容易。可小伙子羞涩地摇摇头,他不敢;还莫名其妙地害怕,使倒精油的手有些哆嗦;他双手在女人的腰背上使劲推着,所答非所问地说:“人体有十二条经络,常做精油按摩,使淤堵的血脉通了,百病也消了。”
“铃、铃、铃”,女人挂在衣架上衣兜里的手机响了。小伙子说:“我给您拿吧?”她也不答话,呼地从床上爬起,光着身子奔向衣架接电话。女人身材依然像姑娘一样修长,白白的臀部闪烁诱人的光。他贪婪地偷偷地看,眼睛一刻也不愿离开。多亏那女人接电话始终背对着他。那女人接完电话捏了小伙子烫烫的脸颊一把说:“我还行吧,人家都说我是四十岁的精品!”原来那女人故意让他欣赏。
这以后,那女人常来找小伙子捏脚、推背或全身精油保养。当然也少不了把手伸进小伙子短裤里,摸摸他的屁股沟和屁股蛋。小伙子不反感,相反觉得那只带着热气的手神奇而温馨,他感到幸福,感到惬意。隔三岔五那女人不来,他还思念那只温暖的手,似乎皮肤上有一种饥渴感。当然这一切只是藏在小伙子心中,那女人不知道。她只知道小伙挺会聊天安慰人的。后来那女人说:“你不用给我捏了,你就陪我聊天,也算你捏了。”
那女人的老公到广东地区做生意,长年不回家。有一次她给他手机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她每次说到这就嘤嘤地哭泣,小伙子忙递上毛巾,陪着长吁短叹。有一次请检测出去了,并一晚上没回店里住。大家心知肚明,彼此心照不宣,等他回来,早已迟到多时了。他悄没声儿地钻进店里,不想让人知道他昨晚的事。忽然,闫总不知从哪儿冒出,把他拦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越是这样,他越摸不透闫总的心思,心里就越忐忑。闫总开口问道:
“摸了吗?”
“摸了!”
“摸哪儿了?”
“全摸了。”
“干了吗?”
“干了!”
“几次?”
“不记得了。”
大家哈哈大笑。
闫总把小伙子叫进办公室,以涨工资诱之。小伙子和盘托出,全招了。
“阿姨让我到她家做按摩,价钱翻倍。她家的客厅好大啊!她先去冲了澡,然后穿着薄纱样的抹胸睡衣走出浴室,身上还喷洒了香水,味道很好闻。她也让我去冲澡。我乖乖走进卫生间,她的浴室与卫生间是隔开的,里面的装潢非常讲究,看上去高雅别致。我把衣服脱在卫生间的洗衣机上,然后走进浴室,浴室里有个大大的冲澡房,听她说,冬天在里面洗澡不冷。因为天太热,我开着洗澡房的门简单冲了一下,出来时,见洗衣机上的衣服没了踪影。这时,阿姨喊:‘穿睡衣!卫生间门口挂着呢。’”
“后来呢?”闫总接着问,
小伙子摸着后脑勺憨笑:
“后来我把柔软的睡衣披在光溜溜的身上,还蛮舒服的。我走进她的卧室。阿姨脱了睡衣,赤条条躺在床上,让我给她按摩。我刚靠近她,她就顺手扒下我的睡衣说:‘这样公平!’于是我着身体跪在床上给她按摩。她两个大向两边耷拉下来,使我想起煺了毛的猪,没有一点的美感。我最不喜欢按摩前面。仰面躺着的她,岔开双腿,一副疲倦的样子,可双眼却紧紧盯着我,她说喜欢看我慌乱无主的样子。”肛肠科医生和他的养生会所由优秀论文网站www.udooo.com提供,助您写好论文.肛肠科医生和他的养生会所由专注毕业论文与职称论文的www.udooo.com提供,转载请保留.肛肠科医生和他的养生会所由提供海量免费论文范文的www.udooo.com,希望对您的论文写作有帮助.我听过许多悲惨的故事,可今天老人的故事却令我震撼。这是真的吗?六十岁仍是个处男,可是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这是真真切切的。为了缓和气氛,我说:“现在你有钱了,可以享受美好的生活了。”并凑到他耳边悄悄说:“听闫经理说,你现在还挺花。”
他摇摇头,叹息一声:“老了,想花也花不起来了。”
我不置可否。
“你不信,我不瞒你。前院租我房的有个,纤腰长腿,步态婀娜。她白天在家睡觉,晚上描眉画眼出去。听人说她是某大酒店歌厅头牌。一天我在家里闲来无事弹琴,琴声引来了这位。她静静地站在门外听,一曲终了,我站起身推开门,让她坐在屋里沙发上听。她说:‘您的手和脸像我的父亲,他是大同的矿工,挖了一辈子煤,可他甭说弹琴,连钢琴啥模样都没见过。’我也讲了我的经历,她听得泪流满面。从此她常来听我弹琴,为我打扫房间、做饭。一天我有点不舒服,她服侍在我左右,不断问:‘想吃啥?’我摇头。”
“想喝啥?”我又摇头。
“她欲言又止,犹犹豫豫地说:‘要不,咱们忽悠忽悠?’
“当我明白忽悠忽悠是啥意思后,我激动得双手在抖,嘴唇也在抖。这是我六十岁第一次。我幻想过无数次,每次幻想都是很美的。没想到就这样忽然降临。她从我的眼神中读出我的渴望,就脱去上衣,露出白白的皮肤和丰满硬挺的。我向她伸出一只手,激动地说:‘你扶我起来,咱们试试!’我紧紧抱着大同姑娘,我知道这一切得来是因为几天前我说过她可以白住我的房子,她这么做是作为一种报答。我在她身上翻来覆去地折腾,满身是汗,最后,无奈地躺下来,喟然长叹说:‘老了!’其实,在监狱和劳改农场,我常常自残似的,自己给自己开闸放水,可当我需要它站立起来时,它却因为劳累过度,或者年老体衰,永远地萎缩成一团,永远不能挺立了。
“作为男人,人类的基本动作都做不成了,某种作用说,我已经失去男人真正的内涵,或者说这一辈子我从来没有当过真正的男人。那女人在我身下怜悯地望着我说:‘我本想嫁给你,好好伺候你,给你生个孩子,看来不行了。这方面不行,幸福指数会大打折扣的。’
“‘我要娶你!’我几乎喊出来,我是真诚的,因为她是我一生第一个女人。
“她摇摇头说:‘算了!我不想年纪轻轻就守活寡,你也不想娶了我,我在外面再来个红杏出墙吧!’我耷拉着脑袋,双手捂着脸,哭了。我不想当着一个小我三十多岁的小姑娘哭,那太丢人了,可我抑制不住我的痛苦和眼泪。小姑娘仿佛变成了我的母亲,双手抱着我的头说:‘哭吧!哭吧!不过一切都过去了!’我几乎是号啕大哭了,鼻涕眼泪都抹在她身上。
“我们同居了。我喜欢看着她光着身子在屋里走来走去,不停地、几乎是抑制不住地啧啧称赞:‘美!真美!’对于我的夸奖,她总是脉脉含情地微笑。我已经允许她在外面有男朋友。刚开始有点别扭,感情上疙疙瘩瘩的。时间长了,她把我的饮食起居管理得井井有条,我这颗老灵魂得到某种满足和慰藉,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一次,她带我到她们歌厅玩,一个迎面走来,修长身材,翘臀。我忘神地回顾,目光随而去。这一切当然被大同女孩看到了。我担心她嫉妒、生气,赶紧把头转向别处。没想到,她吹了一个脆响的口哨,那口哨里有一点点轻佻,也有一股子顽皮。我扭头看同居女友的表情,顿时明白了她吹口哨的意思:‘,回过头来,给咱家大爷好生瞧瞧。’
“后来她说:‘你不就是热心打量吗?我陪你一起打量吧。一个男人做不成美事,还不尽情、贪婪地打量打量!不然活一辈子,多惨!’第二天,她就把那女孩带回家,临走说:‘好好陪陪我大哥!’然后转身走了。那女孩是东北姑娘,她连聊天、沟通一下都没有,上来就把连衣裙往头上一掀,原来她短裤都没穿,乳罩也没戴,赤条条袒露在我面前,那豪爽派头着着实实吓了我一跳。她几乎是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大哥!看呀——’然后在屋里走过来,走过去,小屁股一扭,万种风情。”
他有滋有味地说着,我的思绪却时光倒流般地闪现出化工厂那些女工,在她们心中,在陌生男人面前裸露身体的耻辱胜过生命。而现在的姑娘却向人炫耀自己的私密,一副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样子。是什么东西使当今这些女人丧失了比生命更重要的羞耻之心。
他没有注意到我的走神,继续讲道:“她还跳了一个新疆舞蹈,然后跟我上床,搂抱在一起。虽然做不成男女之事,可姑娘用舌头舔我身上每个角落,正面舔完翻过身来舔,连屁股沟子也一一舔过,我身上一寸寸都留下那湿润舌头的余温。临走,我要给她钱,她大声拒绝说:‘我们是姐妹,我还去过大同姐在大同矿区的家呢!不要谈钱,谈钱就外道了。’隔了一会儿又喃喃说:‘我出来干是为了我妈,她患了癌症。’我当然知趣,马上掏出钱塞进她手心里。
“后来隔三岔五,她们歌厅来漂亮姑娘,大同姑娘总是先领她们到我这里,在大同姑娘面前,我不必摆什么检测招子。在她面前我可以像植物一样,自由、舒服地恣意成长。作为回报,我经常带大同姑娘到欧洲旅游。”
我打断老先生的话茬说:“见那么多女子的隐私,那些零件不都是一样吗?”坦白讲,肛肠科医生和他的养生会所由优秀论文网站www.udooo.com提供,助您写好论文.我是故意问的。要是闫兄在旁边,肯定骂我装丫挺的了!
老先生上上下下打量着我说:“你是医生,不该问这么幼稚的理由,女人要是都一样,皇帝为什么还要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饭馆为什么还分鲁菜、川菜、粤菜?”
我目瞪口呆,一时找不出更有分量的话反驳老先生。沉默了一会儿,我问:“你在歌厅玩得挺好,怎么想起到我们这里消费了?”
他捋着下巴笑了,说:“我们去欧洲玩,一般常去酒吧。有些国家酒吧里有表演。一次我见一个白人表演者,把七八个玻璃球塞进自己的里,然后摆出各种姿势让大家看。过了一会儿她又一个个掏出来,每掏出一个玻璃球,先含在自己嘴里舔一下。这个节目看坏了,从此我再也不想看表演了。就像吃炒鸡蛋,天天吃,吃顶了!以后一见到炒鸡蛋就恶心。恰到这时,你们休闲养生中心开业。我发现这里挺好,我一来,姑娘们围着转,前呼后拥,使我感觉像个土皇帝。要知道,我六十岁之前,都是看别人脸色行事,现在风水轮流转,一切都倒过来了。另外女孩子纤纤细细的手一揉一摁,身体感觉就是舒服。爽!不知不觉,身上许多病都没了。这还得感谢你开了这个店,使我老了老了不寂寞,有了个打发时间消遣的好去处。”我又为老人倒上茶水,喟然长叹说:“你是大学生,我不相信你对高雅领域没有一点追求!”
他苦笑了一下,拿过茶几上一本书无目的地翻阅着说:“我家祖籍是宁波,是有名的藏书世家。家训是‘书不出阁藏天下,代不分书泽万年。’可是太平军的一把大火,把书烧得精光。那可是祖辈四百多年的心血。父亲一辈子有两个嗜好:一是藏书,二是下棋。他一辈子几万册书,他常唠叨:‘宁可食无肉,不可不写书。’四合院的宅子老爷子给了我,可几屋子书他亲笔手写遗嘱,给了他的一个棋友。他说:‘每次躺在床上和棋友对弈,他总是看着我的一屋屋书,眼神放光。既然他那么喜欢书,肯定会好好之。’那小子足足拉走十板车书。我当时安葬了父亲,就找到那小子,想找我小时候读的几本书。他垂着头一声不吭。我急了说:‘给你两万元,你把那些书给我!’他听了一脸懊悔,嗔怪我说:‘你咋不早说!’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收废品的,惦记老爷子的书好几年了。书拉到他的废品站,他把书都淋上水,然后罩上一个厚厚的塑料布闷着,那是为了提高书的重量,好卖个高价。”
我们不再说话,我的后脊梁掠过阵阵寒意。沉闷了许久,他喃喃说:“年轻时也喜欢文学,想把我的坎坷经历写本自传体小说。为了这个目的,我置办了电脑。后来读了一本书:《将军和他的女人们》。是我当年的战友定居香港写的。看完我毅然低价卖了电脑,从此断了写自传的念头,一门心思吃喝玩乐了。”
我问“为什么?凭你的苦难经历,本身就是一部好作品。”
“那将军是当时签字批捕我的团长,后来坐上军区司令交椅。他让我们过苦行僧生活,自己妻妾成群,还有一个私生子。”
我摆摆手说:“瞎编的!瞎编的!”
“不!是他老婆给写信告发他。他被降到部队一个农场当副场长。几年后有人去看他,根本认不出他了。他胡子头发全白了,目光呆滞,步履迟缓,俨然是个老农民了!”
看来老先生的悲剧不仅仅是他个人,是诸多人,甚至不同阶层的人。
经常为老先生怎么写作的陕西女怎么写作员走进来,搀着老肛肠科医生和他的养生会所由专注毕业论文与职称论文的www.udooo.com提供,转载请保留.先生去做全身精油护理。我坐在办公室,陷入思索之中。老先生四十年里,经历了人生几个阶段,物质的贫乏,政治的专制,必定伴随着个性的压抑。性需求几乎被压抑为零。听父亲讲,三十多年前的大街小巷,常常见到法院贴在墙上白纸黑字的布告;一个个犯人名字前,十有写的是犯;犯人名字上画着一个鲜艳的红钩,鲜艳得刺目,那是毙立即执行的标志;令阅读者或欢呼,或胆寒,或扼腕叹息。不知从何时起,这类布告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换成了斑驳的纸张,比布告小四分之一,是治疗各种性病的小广告,几乎贴得是铺天盖地,厕所里,电线杆子上,医院旁的过街天桥中。当经济繁荣,伴随着人的得到了宣泄。人不仅仅是满足原始的本能,甚至有些文化内涵,不过这种文化罩上了养生的外衣。巴厘岛的VIP就是这样衍生出来而驰名中外。人们一想起巴厘岛,不光想起那里的山山水水,也包含那里的VIP精油按摩,使中外游客纷纷涌向那里。九
闫君办公室挂着一个条幅,上写:“本店的东西不能拿,本店的女人不能碰。”闫君说他要以身作则。的确,店里小姑娘向他暗送秋波,他佯装不知。有女怎么写作员跟他在一起谈事,他总要拉开办公室的门,似乎告诉大家,屋里没有发生任何故事,也没有秘密。
他说“多少企业精英,都折在和本单位女士乱搞上。有的钱被卷走,有的闹得公司奖罚不明,人心涣散。”
他也解释:“男员工和女员工搞对象或处朋友,也分了心,整日昏头昏脑。工作能不受影响吗?”
我纳闷了,忍不住问:“我不相信你小子那么清纯,我还不了解你那花花肠!”
闫君捂着后脑勺笑了,用诗的语言坦白说::“下了班我不闲着!在外面扛着鸟打猎,基本上响鸟落。”于是他供出了一个大学女同学和许梦老师,并激动地说:“我前后用了两年时间,把她们都办了。”
我理解“办”了这个词的含义,瞪大眼睛,一脸狐疑。
闫君得意洋洋向我讲:“许梦老师也就比咱大一岁多,父母都是高干,一般人她眼都不夹,所以还没有出嫁。我一有时间就到她办公室聊天。一次我说:‘我带你到天堂玩玩。’
“许梦问:‘哪个天堂?’”
“我说:‘我知道一个。我还有天堂的钥匙。’然后我把日本北海道来回机票往她办公桌一拍,她目瞪口呆。这诱惑太大了,她无法拒绝。
“下了飞机,来到海边酒店。在房间每个角落都能看见大海,哪怕是蹲在卫生间马桶上。屋外有个露天温泉池,躺在水里,可见大海日出,可听哗哗涛声。
“当然在飞机上,我倾诉了大学时我对她的思恋和崇拜。今天在这异国的月亮下,我终于能和我朝思暮想的人同在一个屋檐下。我说:‘这是上帝的安排。’
“我营造了这个环境,再坚强清高的女人也抵御不住。我申明一下,她的裤子不是我扒下的,是她在我们拥吻中自己脱下的。‘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历代文人墨客钟情大自然,可大自然的灵魂是啥?是人!我悠悠然欣赏许梦那裸露的身姿,她肤白如雪,那真是大自然的杰作。像一潭清澈见底的水,水中可见几条小鱼欢快地游着。我们身子缓缓浸入温泉水中,在袅袅的蒸汽中,谈起大学的夜夜。温泉池中有个木制碗,盛满了日本清酒,我喝一口,就把木碗往她那边推一下,盛满酒的碗轻悠悠在水中滑过,缓慢地吻了一下她那突起的。她纤纤细手拿起来,抿一小口,又用她白藕似的长臂,把碗给我送过来。她不胜酒力,几口下肚,双颊就红红的,像两片云霞。我高声朗诵起:‘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我送给许梦浪琴手表,爱马仕包,一下子花去了四万元。她说她交过两个男朋友,从来没有遇到过对她出手如此大方的。她都被震慑住了。回到北京,从机场我驾车送她回家,也许在飞机上喝了许多红酒,也许为了再一次谢谢我的盛情款待,她坐在副驾驶上,解开我裤子的文明扣,把我那‘小二哥’或者说‘狗东西’掏出来,探下头去。她解释说,不是哪个男人她都这样,这是千帆过尽的唯一选择。望着她那瀑布般的黑发,秀美飘逸;瞧着她俯过身,肩膀和腰肢构成的优美的曲线。我几乎不敢相信,当年大学的校团委副书记,兼英语老师许梦,仿佛还站在讲台上给我们讲人生,谈理想,那悦耳的声音,白白净净的脸颊,明亮的眸子,脱俗得像水晶一样。仿佛她不食人间烟火,‘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经济在这十年间急速膨胀,今天我这个当年骑着一辆哐当乱响自行车上学的学生,现在也驾驶奥迪车,神气十足奔跑在机场高速。这十年许梦也在变,我区区四万元,让这高贵的淑女,低下她高贵的头。我仿佛喝醉了酒,握着方向盘,乐得哼起了小曲。”闫兄说:“男人赚那么多钱干啥?该给女人花就得大把给女人花!男人嘛要有男人气魄,不然女人跟你好一场,太冤。”
我想起闫兄十年前刚从长江沿岸小村庄考上中医大。报到那天,他穿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式中山装,扣子是镀金八一扣,金光闪闪。脚蹬一双解放鞋。不用看脸就知道是村里来的娃。多少年过去,他如今是一身笔挺西装,系着镶金丝的领带;头发半月去一次“东方名剪”,用精油护理一次,油光晶亮;那张曾被山风刮得粗糙的脸,被美容师去了死皮,露出鸡蛋清一样白嫩的脸皮,找不到村娃一丝痕迹。
两天前,闫君在一家大剧院讲养生课,我去旁听。剧院门口和大厅,悬挂着印有闫君彩色照片的巨幅宣传海报,足有肛肠科医生和他的养生会所由提供海量免费论文范文的www.udooo.com,希望对您的论文写作有帮助.二层楼高。剧院座位坐得满满的,晚到者只能站在四周。大家手中都捧着闫君刚出版的《养生大师谈养生》。上千人聚精会神盯着在讲台上慷慨激昂讲课的闫君,生怕漏掉一句话、一条精髓。一问才知,闫君是红遍京城的养生大腕,出场费已达五万元。
我说:“女大

三、抱金砖。我看你和许老师挺合适。”

闫君眯着眼笑着说:“我也是二百多个员工的老总,也算是一路诸侯。有房有车。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能配上我?”
我戳点着他的鼻尖说:“我看你是钱闹的,不知自己姓啥了!”
闫兄频频点头,不好意思挠了两下脑壳说:“是有点找不着北了。”
前些日子,我陪闫君回了一趟他的老家。他讲过他家老宅建在长江边一片低洼的开阔地。为建三峡水库,那里早已被大水淹了。我见过几张闫君在家乡照的相,几间泥棚茅舍,半围塌倒泥墙。村中仅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一下雨满是泥泞,布满了猪粪、狗粪、驴粪,臭气冲天。闫君带我登上一座大山,指着迎面望不到边的湖波说:“这里就是我的家。湖下面还有我没来得及拆的家。水天之间,见滚滚长江从湖边由西向东流去,掀起阵阵涌浪。真是‘衔远山,吞长江,浩浩荡荡,横无际涯’,此则闫君家乡盛况也。”几千年来,中国人历来认为水通财,财通钱,钱通房子,房子通豪车,豪车通女人。一脉相通,环环相扣,千丝万缕……
闫君家的老宅已经不是昨日之老宅,闫君也不是昨日之闫君。
不过“到了黄山不看山,去过五台不看庙”,我有了曲歌,心满意足。当然闫兄的话也起了作用,十天后,我给曲歌写了辆红色保时捷,她开着城里城外风光了一把。晚上高兴得一上床就往我怀里钻,湿润的嘴唇把我的脸颊亲得湿湿的,沾满了口红印。十
我把赚来的钱又全部投了出去,又盘下两个店,加起来四个店了。闫兄说:“这就对了。咱们达要兼济天下,还让老头老太太们获得精神享受。他们自然心甘情愿地把富裕的钱拿出来,完成财产再次分配。当然这也是上帝的意愿,所以你成了最大的受益者,医生加企业家。”
我几乎被闫君吹晕了。想想,也有几分道理。经济发展了,人们手里有钱,就追求精神上的享受了。年轻人去了KTV, 老年人则揣着钱进了我开的或其他人开的中老年休闲养生会所。
原来成功也很容易,只要你抓住大的经济形式,或人们的需求,用对了人才,钱就能生钱。过去对我的婚姻不太看好的老丈人,在我面前总摆着教授的架子。现在常常主动打电话,请我喝酒。酒喝得飘飘然时,举着大拇指称赞我:“能干!有眼光!”恨不得跟我兄弟相称了。逢到这时,曲歌趴在我的肩膀上,搂着我的脖子温柔地笑。那幸福似乎在心中盛不下了,从嘴角流出来,也使人想起攀附在大树上的花花草草。
几年工夫,我购写了四套商品房,车子也换了一辆一百多万的宝马。进出医院的大门,医生、护士都羡慕地望着我,背后称我为能人。闫兄在同学聚会上,振振有词地说:“几千年前的英雄,是拿一把大刀,纵横千里,手起头落,荡平一座座城池,最后封王封侯。六十多年前的英雄,是扛一把机,一边扫射一边冲进中国革命英雄的史册,最后封将封帅。现在的英雄,是各行各业的领军人物,既怎么写作了市场,又聚集了大量的财富。”
一位女士打断了他说的话问:“请问,谁能称得上当今时代的大英雄吗?”
“他当之无愧!”闫君指着我说,
那女士笑了笑说:“一个是董事长兼医生,一个是总经理兼养生专家。他是英雄,那你也是英雄喽!”
闫君说:“他是龙,我充其量是龙的虾兵蟹将。”
我嘴上斥责闫君胡说八道,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曲歌把这肉麻的吹捧告诉了她老爸,这个大学里的大学者沉思了一会儿说:“说得并不过分,我的女婿和闫君应该说都是这个时代的英雄。不过是畸形化的英雄。有点像三国的曹操——枭雄也!”
过了几天,老丈人亲笔手书了一幅墨宝,很正规地送给我,我一看,笔力浑厚,韵味十足:
“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
我端详了一番说:“您忘了后面还有一句话,‘而今安在哉?’不然不成一个整句。”
老丈人哈哈笑了说:“你知道这句话呀?知道这句话的内涵证明你还会有发展。”
“当然,这是苏轼的前赤壁赋,连曹操这样的英雄都灰飞烟灭,何谈我乎!”
全家人哈哈大笑起来。
作者简介:
杨玉祥,男,东方少年杂志社副社长,北京作协会员。作品曾被《小说选刊》《儿童文学选刊》转载,曾获得上海《少年文艺》好作品奖、《少年月刊》优秀小说奖。曾出版小说集《燃烧的青春隐秘》《妙峰山猎人》,诗集《游艇》。
责任编辑 张颐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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