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turnitin查重官网> 医药学 >> 微生物药物学 >简论药对(Ⅰ)

简论药对(Ⅰ)

收藏本文 2023-12-31 点赞:11967 浏览:54264 作者:网友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摘要]药对是中医临床遣药组方常用的配伍形式,是历代医药学家长期医疗实践的经验总结,组成简单却具备中药配伍的基本特征,经过临床应用并被证明行之有效、有一定理论依据和一定组合法度的2味相对固定药物的配对,通过这样的配伍组合,从而发挥协同增效或配伍减毒等作用。药对是单味中药与若干方剂之间的桥梁,是许多方剂隐含的规律性特征与辨证施治内涵体现。该文分析并总结了药对的基本特征、发展历程与研究作用,以期引领药对配伍理论的现代基础与应用研究。
[关键词]药对;基本特征;发展历程;研究作用
[收稿日期]2013-09-11
[基金项目]国家科技支撑计划项目(2008BAI51B01);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81274058);江苏省高校自然科学重大基础研究项目(10KJA360039)
[通信作者]*唐于平,Tel: (025) 85811695,E-mail: yupingtang@njutcm.edu.cn中医药作为中国传统医药学的总称,迄今已有3 500年以上的发展历史。早在原始社会时期,我们的祖先就已发现药物并用于治疗疾病,最初,只是使用单味药,经过许多年代的医疗实践,认识到用几味药配合起来治病的效果更好,于是逐渐形成了方剂。“方剂”俗称药方或处方,是在辨证审因决定治法之后,选择合适的药物,酌定用量,按照组成原则,妥善配伍而成,是中医临床用药的主要形式和手段,是中医药治疗疾病的优势与特色[1-3]。在中医临床遣药组方上,常常2味药物一起运用,有些源自经方,有些出乎时方,这2味药物之所以在处方中习用,是由于通过如此配伍之后,就有良好的协调作用或较好的制约作用。这种在临床最习用的2味药就是药对,也称“对药”或“姊妹药”[4]。
1药对的基本特征
药对是中医临床遣药组方常用的配伍形式,是历代医药学家长期医疗实践的经验总结,组成简单却具备中药配伍的基本特征,经过临床应用并被证明行之有效、有一定理论依据和一定组合法度的2味相对固定药物的配对,通过这样的配伍组合,从而发挥协同增效(功效拓展或增强)或配伍减毒(减轻或消除副作用)等作用。药对体现了中医遣方用药的特色优势,具有内在的组合变化规律,既是方剂配伍的精华与核心所在,也是辨证施治针对性与治疗性的明确体现。它不同于单味中药,但却是中药学应用的升华;它也不同于方剂学,而又是方剂学的基础,是若干方剂的母方;它又不同于治法学,但有治法学的基本内容[5]。药对是单味中药与若干方剂之间的桥梁,是许多方剂隐含的规律性特征与辨证施治内涵体现。研究药对的配伍特点和临床应用规律,对于剖析方剂的组成结构,掌握遣药组方规律,提高临床治疗水平,发展中医药配伍理论和创制现代中药都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作用与实践价值[6-9]。
1.1药对是历代医药学家长期医疗实践的经验总结所谓药对,简单地说,即2味中药的配对应用,它是中药配伍的最小单位。但不是2味药物的简单叠加,也不是信手拈来、任意杜撰的2味药物的随意组合,它是历代医家用药经验的科学提炼和智慧结晶,是遵循中医基本理论法则组方的最基本、最简单、最明确的一种形式[10]。
1.2药对是由2个相对固定药物的配伍组合从临床实践看,医生遣方用药,除少数用单方外,绝大多数处方都是将药物进行配合运用,较之单味药疗效更佳,所以后世才有七方之分类,充分体现了药物配伍的功效。而2药对(Ⅰ)由提供海量免费论文范文的www.udooo.com,希望对您的论文写作有帮助.个相对固定药物的配伍组合才是药对,如当归与黄芪、黄连与吴茱萸、桃仁与红花、荆芥与防风、三棱与莪术、乳香与没药等[11]。
1.3药对是遵循中医药基本理论而形成药对以中医药基本理论为依据,可源于经典方剂的核心配伍,并用于方剂的随证加减,也可以是对新知识、新经验的提炼,并可根据病机、治法理论组成新的方剂。所以说,药对是使中医辨证论治落到实处的配伍核心与用药灵魂。
1.4药对具有内在的组合规律前人将2味中药配伍应用后产生的不同效应与反应,归纳为“七情和合”。其中相须、相使、相畏、相杀是有利的,可经常应用;而相反、相恶是不利的,一般作为配伍禁忌看待,原则上是不能配伍应用的。随着中医药理论的不断发展,药对配伍理论虽起源于药性七情,但配伍应用已超出了七情的范畴,拓展并注入了新的内涵,如表里兼顾、气血双调、阴阳交通、补泻兼施、寒热并用、升清降浊、开合同用、散敛协同、动静结合、润燥制宜、刚柔相济、升降相因等,以达到同类相须、相辅相成、相互推动等功用,或是在配方中发挥奇异的功效,为提高临床疗效而发挥其独特的魅力[12]。
1.5增效减毒是药对配伍的最终体现2味药物以性能功效为基础,选择性地进行组合配对。配伍后其性能主治发生了变化,可能形成新的功效方向,或推动原有作用以增强疗效,或配伍后相得益彰间接辅助某一功能发挥,或同用后相互兼治以适用复杂病症等,从而发挥协同增效(功效拓展或增强)或配伍减毒(减轻或消除副作用)的作用。
1.6药对是在临床应用中被证明为行之有效的药物组合在中医临床遣方用药过程中,药对一般处于方和药之间,其结构严谨,并经临床验证行之有效。它在应用时需要有理有据,有常有变。有些药对本身即是方剂,也可以一起作为君药,是方剂中的核心配伍,还可以针对病机在治法理论指导下作为辅助药物组合在方剂中配伍其他药对。药对可以说是病机与治法理论的具体体现,是遣方用药灵活性的保障。药对是前人亲身体验得来的,实是药物配伍的临床报告单,是十分宝贵的临床用药资料。
经典药对是医家在长期治疗疾病过程中发掘出来的功效良好的中药组合,这无疑是中医药的珍贵宝藏。经典药对的深入研究对中医药的长远发展,具有继承和指导创新的积极作用。现代医家施今墨先生善用药对相合组方,效验颇佳,并参考药理等现代医学知识,融于药对研究,创了不少“现代”药对,如黄芪与山药配对,用于清除蛋白尿等。自新中国诞生以来,以实验研究为标志,药对研究进入新的阶段,在科学研究与实际应用中,如果发现一些药并没有良好的协调作用或较好的制约作用,可考虑将其排除出药对范畴;相反,如果发现并没有记载成为药对的2味药体现了很好的协同增效或配伍减毒作用,就应该考虑认定其为药对。例如笔者发现在10万余首古代方剂中当归-红花配伍应用频次高达1 222次,远高于一般药对配伍频次,并且在药效学实验中2味药配伍的主要功效养血活血都表现出明显的协同增效作用[13],因此有理由将当归-红花也可以归入药对范畴。2药对的发展历程
中药配对是历代医家常用的组方形式,是临床遣方用药的精髓部分,浩瀚的中医文献中蕴藏着极其丰富和宝贵的药对应用经验与理论总结[14-15]。
“药对”之名始见于春秋战国时代的《雷公药对》,李时珍认为是黄帝时雷公所著,北齐徐之才在《雷公药对》的基础上,增修撰成《药对》一书,这2本书都已失传,在《千金方》、《证类本草》、《本草纲目》中仍可见部分内容。而“药对”的应用却早在《内经》中就有记载,并有气味相合的记述。如《素问·腹中论》的四乌贼骨一藘茹丸治疗血枯:“以四乌贼骨一藘茹二物并合之”。《灵枢·邪客》的半夏秫米汤治疗胃不和则卧不安证:“置秫米一升,治半夏五合,徐炊”。这2张药对方至今仍不失为临床常用方[16]。
药对理论的形成脱胎于《神农本草经》,虽未直接提出药对之名,但已有阴阳配合、子母兄弟,并提出“七情和合”,从而奠定了药对的理论基础。其序例云:“药有七情……有单行者,有相须者,有相使者,有相畏者,有相恶者,有相反者,有相杀者。凡此七情,合和视之,当用相须、相使者良,勿用相恶、相反者;若有毒宜制,可用相畏、相杀者;不尔,勿合用也”。同时指出,药有君臣佐使、四气五味等。后世对中药配伍理论的进一步认识和发展,又不断地丰富了药对的内容。
东汉张仲景虽未直言药对,但对其应用颇有造诣。可贵之处在于临证变通,或取其性,或取其用,或性用兼取,自成条理。《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之方因其法度严谨、配伍巧妙而被尊为“方书之祖,医方之经”,其中载有药对很多,以2味药的组方即达40余首。如麻黄与桂枝、附子与干姜、半夏与生姜、茵陈与栀子、柴胡与黄芩等药对对后世影响深远,又如麻黄与石膏配对,大青龙汤用之、麻杏石甘汤用之、越脾汤亦用之,病证不同,方理各异,药对配伍也各有道理。张仲景对药对的使用非常严谨,即使药对相同,若是剂量药对(Ⅰ)相关论文由www.udooo.com收集、剂型不同,或者在取材上取生、取干、取汁的不同,他就给予不同的方名以示区别。如姜与半夏这一药对,小半夏汤以“半夏一升,生姜半斤”;生姜半夏汤以“半夏半升,生姜汁一升”;半夏干姜散以“半夏干姜等分”杵为散剂。3张药对方都各有其适应证。
南北朝时期,北齐徐之才在《雷公药对》的基础上,增修撰成《药对》一书。以某某为之使、畏某某、恶某某为主要形式,论述了药对的不同作用。其特点在于强调辨证选用药物,正如其序言所说:“虚而劳损,其弊万端,宜应随病加减”。如菊花、卷柏为阳起石、桑螵蛸凡十物使,就是说菊花、卷柏可与阳起石、桑螵蛸等10种药物配对,以适应不同病证需要[14]。该书认为药有宣、通、补、泄、轻、重、涩、滑、燥、湿10种,是药之大体,而本经不言,后人未述。凡用药者,审而详之,则糜所遗失矣。李时珍摘引徐之才十剂药对如“生姜合橘皮,通草合防己,人参合羊肉,葶苈合大黄,麻黄合葛根,磁石合铁粉,冬葵子合榆白皮,牡蛎合龙骨,桑白皮合赤小豆,白石英合紫石英”。《证类本草》序例“诸病通用药”中大量转引了《药对》中君臣佐使等内容。
隋唐五代到宋、金元时期,临床医学取得长足发展,临床应用不断创新。唐代孙思邈十分重视药对,他在《千金要方》“大医习业第一”中指出:“凡欲为大医,必须谙《素问》……《本草》、《药对》、张仲景……等诸部经方”。这里把本草、药对、经方三者等量齐观,足见药对是本草学与经方学之间不可缺少的一门学科。宋朝宋令祺撰《崇文总目辑释》卷三载有《新广药对》三卷。金元时期张洁古在《珍珠囊》中提出六经手足药对:太阳经羌活(手)合黄柏(足);少阳经柴胡(手)合青皮(足);阳明经升麻、白芷(手)合石膏(足);太阴经白芍(手)合桔梗(足);少阴经黄连(手)合知母(足);厥阴经青皮(手)合柴胡(足)。张洁古关于“相反药对”也有其独特见解:“若所谓相反,则各怀酷毒,两仇不共,共则必害事也。然有大毒之疾,又须用大毒之药以劫之。如古方感应丸,用巴豆、牵牛同剂,以为攻坚破积之用;四物汤加人参、五灵脂以治血块;二陈汤加藜芦、细辛以吐风痰;丹溪治尸瘵莲心散,以甘草、芫花同剂。而谓妙处在此,顾良工用之何如耳”。另外,东垣高弟王好古《汤液本草》在用药凡例中列出许多药对,如中风发表药对:羌活与防风;风湿诸病药对:羌活合白术;诸风药对:防风合天麻;以及六经头痛药对等。
明代李时珍《本草纲目》不仅记载了许多药对,还对前人的药对作了不同程度的补充。如对徐氏十剂药对的补充纠正,包括宣剂药对、通剂药对、补剂药对、重剂药对、滑剂药对、湿剂药对等;对易水学派关于药对的内容进行补充说明,如四时药对、各经对、各经发热药对等[16]。
清严洁等编著的《得配本草》载药655味,每药记载畏恶反使,主治功能和配伍运用等,其中尤以药物的简单适宜配伍最有特色,故书名“得配”,如怀牛膝条:“得杜仲,补肝。得苁蓉,益肾。配川断肉,强腰膝。配车前子,理阳气”。该书为唐宋以来论述药对最多最详的著作[17]。
近代名医张锡纯乃中西汇通之大家,其临床拟方遣药,精当实效,每有独到见解,尤擅长“对药”的配合,并且擅长将2种相反的药物组配在一起,包括寒药与热药同用,补药与攻药俱行,润药与燥药兼施,通药与涩药并存等多种用药形式,既能治病,又无弊病,每获良效。如张氏自创的秘红丹,以大黄配肉桂,用以治疗肝郁胃气上逆致吐衄证。方中大黄性能降胃热,并引胃气下行,故善止吐衄;若胃气逆而无热者,佐以肉桂,降而不寒。二药并用,则寒热相济,性归平和,降胃平肝,兼顾无遗。故临证凡遇吐血者,投以此方,即可奏效,且无留淤之弊[18-20]。名医施今墨先生精于辨证,善于用药,其云:“临证如临阵,用药如用兵。必须明辨证候,详慎组方,灵活用药。不知医理,即难辨证;辨证不明,无从立法;遂致堆砌药味,杂乱无章”。他在遣药组方时,有其独到的见解,常常双药并书,并创制了许多现代药对。吕景山编著的《施今墨对药》收编对药370余对,按照药物的功能和主治分为24类,详细介绍了施今墨先生临床常用对药,包括组成、单味功用、配伍功能、主治病症、常用剂量及临证经验等[21]。名医秦伯未在《谦斋医学讲稿》中列举药对97组,并指出:处方经常当归、白芍同用,苍术、厚朴同用,半夏、陈皮同用,这种药物的配伍,主要是前人经验的积累,有根据、有理论,不是随便凑合[22]。当今国医大师周仲英、朱良春和张镜人等在药对应用方面,也有许多独到的见解,临床上常用于疑难杂病的治疗。周老不仅强调药对是组方的基础,并且指出药对配伍不仅是量效之间的累积加强,同时还产生质的变化,“使药各全其性,各失其性”[11]。朱老在长期的临床实践中,创立了辨病与辨证相结合的“药对”临床经验,疗效独特,法度严谨,如用桂枝和附子、土茯苓和萆薢、地龙和僵蚕、补骨脂和骨碎补、黄芪和当归等药对治疗痹证[23]。张老更是继承古代医家使用“药对”之遗风,处方习用两药配合,其弟子张存钧更是编写了《张镜人药对口决》,以便更好地临床应用[24]。
随着近代科学技术的进一步发展和临床实践经验的积累和丰富,现代医家对药对的研究更加关注,有关药对书籍陆续出版,如陈维华《药对论》列举药对400余对,按功效特点分成13类进行阐述[25]。胥庆华《中药药对大全》中收载药对600对,就临床上常用药对的涵义、组成、功效、应用等理由作了论述[26]。徐国龙等编著的《药对与临床》列举了药对500余个,从配对机理及临床应用两方面进行论述及介绍,并结合了作者多年的临床用药经验与体会[27]。刘家骅编著的《药对》从大量中医古籍名著中精选1 000首药对成方并对其进行分类研究,另针对药对组拆,进行了拆解古方与组合新方两方面的探索,提供药对临床实验、药对药理实验等资料,对中医临床、科研、教学等均具有很大的实用价值和研究作用[16]。另外,高晓山编著的《中药药性论》[28],王立群著的《中医临床常用药对手册》[29],苗明三等编著的《对药的化学、药理与临床》[30],谭同来等编著的《常用中药配对与禁忌》[10],尤昭玲编著的《妇产科常用药对》[31],王庆国等编著的《糖尿病临床药对新用》[32]及《冠心病临床药对新用》[33],徐明编著的《实用对药》[34],黄成汉等编著的《常见病对药妙治》[35],张栋等编著的《名医效验药对》[36],李贵海等编著的《常用中药药对分析与应用》[37],刘建等编著的《张锡纯对药》[38],傅文录编著的《临证常用药对200例》[12],王付编著的《经方药对》[39],王玉芝等编著的《张仲景对药的临床应用》[40],苏庆英编著的《中医临床常用对药配伍》[4],朱步先编著的《寒热并用药对串解》[41]等。这些专著为药对的临床应用、科学研究提供了良好的素材。
在中医药持续发展的今天,采用现代科学技术对药对研究的深入、现代临床对药对的应用实践与基于药对的创新中药的研发等,都将有力地推动药对的发展,并彰显其在中医药领域的地位和作用。
3药对研究的重要作用
3.1药对是联接单味中药与方剂的桥梁药对是由2味药物配伍组成,因此它与单味中药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在中医药漫长的发展历史中,单味药物与药对之间表现出羽翼相协的关系,随着单味药物的出现,相继就有了相关药物的配对运用,伴随药物配对运用频率的不断增加,单味中药的应用范围也不断被扩展。因此,可以说单味中药是药对产生的基础,而药对的广泛运用推动了中药新的应用发现。一般来说,病情比较单纯,选用一味针对性较强的药物即能获得疗效。如妇女气血郁瘀证,张仲景单用红花一味活血行气,化瘀止痛;妇女血虚或血虚兼有瘀滞的月经不调、痛经、经闭轻证,可单用当归治疗。但若病情较重,或病情比较复杂,单味药力有限,难以全面兼顾治疗要求;或因有的药物具有毒副作用,单味应用难以避开不良反应,故而常常需要药物配合应用。这种配合应用所形成的药对,其功用一方面以其组成的单味中药的药性和功用为基础,另一方面又表现出药物通过配伍而产生的有别于前者的特殊整体效用,即沈括在《良方自序》中所言:“有相使者,相反者,有相合而性易者”。如大黄为泻热通便要药,主治实热便秘,然其与最善破血行瘀之桃仁配对,则专入血分,共奏破血积、下瘀血之功,用于治疗瘀热互结之痛经、闭经以及产后恶露不下之少腹疼痛。由此可见,药对虽由2味中药配伍组成,其功用决不是简单的2味中药的药效相加,即前人所言“方之既成,能使药各全其性,亦能使药各失其性”。
方剂是在辨证审因、决定治法之后,选择合适的药物,酌定用量、剂型,然后按照组方原则妥善配伍,用于防病治病的药物组合。药对与方剂既有药对(Ⅰ)由优秀论文网站www.udooo.com提供,助您写好论文.相同之处,又有所不同,且二者关系密切。其相同之处在于二者都由单味中药配伍而成,都有自己特定的组成、功用与应用规律。不同之点是药对以“七情和合”为主要配对原则,强调两药之间的配伍关系;方剂则以君、臣、佐、使为主要组方原则,方中药物的配伍强调主次分明,且其应用有特定的剂型、剂量和用法,因此它是中药配伍的高级形式。药对与方剂虽有一定区别,但二者又互相联系。很多药对,在临床上实际就是一首独立的小方,如当归补血汤、二妙散、佛手散、二至丸、左金丸、枳术丸等。而一首组成严谨、疗效可靠的方剂,则大多包含若干药对,或以某一药对为主组合而成。如四物汤中便有熟地黄-白芍、当归-川芎、当归-白芍、熟地黄-当归等多个药对。因此可以说,药对既无药性之相对单一,又无方理之相对复杂,既是单味药的深入发展,又可为方剂的起始开端,起到了联接中药与方剂的桥梁作用。
药对理论的形成是一个循序渐进,由经验上升为理性认识的过程。而一经形成理论,则必定反过来指导临床用药的向前发展。目前,中医药研究已成为世界性课题,其中的难题之一就是中医方剂内涵实质的揭示,因为其化学成分过于复杂,不同剂型还有变化,所以从药对入手,既可把单味药研究提高到新的台阶,又能为方剂研究奠定基础,必能收到少而易果、事半功倍之效[14]。3.2药对是方剂配伍规律研究的基础和重要切入点方剂学的形成和发展,很大程度上渊源于药物的配伍,它是组成方剂的基础,掌握药对的配伍应用,特别是二三味药的小方,可以使人悟出方剂的组合规律[11]。药对配伍简单,易于探讨配伍的效应和规律。药对法度严谨,其组成具有一定的规律性,组成方式是两药药性在某种程度上的吻合与制约,如相须配对、相使配对、相畏配对等,具有丰富的内容和奥妙的科学内涵。药对配伍组合的结构特点、配伍效应及其物质基础等研究是方剂配伍研究的基本单元和重要支撑,对于揭示方剂配伍规律及其科学内涵具有引导价值和点面结合的作用。药对配伍理论可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方剂配伍关系,药对配伍组合及其与方剂配伍的关系研究有助于剖析方剂配伍机理及其治疗疾病的作用机制。
近年来,药对配伍研究已成为继拆方试验和正交试验之后方剂配伍规律研究的又一重要研究方向。药对的配伍,不是药物作用的简单相加,而是通过药物之间错综复杂的作用,发挥综合功效。许多方剂的主要功效很可能是由一个或几个药对来承担,其他药可能只是起到辅助作用。尽管这些药对的作用并不能完全代表整个方剂,但可以认为,通过把握方剂中的基本药对,有助于方剂配伍规律的研究。运用现代科技手段从药效物质基础、作用机制、临床配伍应用等方面对药对的配伍展开系统而深入的研究,不仅对于理解药对配伍理论具有重要作用,而且对于方剂配伍规律的研究具有重要价值。例如通过揭示药对的配伍规律,阐明其作用机制,寻求发挥最佳作用的配伍比例,从而更好地发挥药物的疗效。另外,还可进一步验证中药的七情等配伍关系,为传统的七情配伍理论提供现代的实验依据。另一方面,以药对为基本单元,对确有疗效的方剂进行拆方研究,有助于方剂作用机制的阐明,在临床方面,通过对药对配伍规律的研究,还可为组建新方提供依据[15]。因此,药对研究是开展方剂配伍规律研究与科学内涵揭示的重要研究方向和切入点[6]。
3.3药对研究为创新中药提供了思路和有效途径近年来,药对的研究已逐渐深入,在理论总结、活性成分分析及其药理机制和新剂型开发等方面,已取得了显著的成果。许多药对(如当归-黄芪、三七-丹参等)的研究重点已逐渐从配伍“是否有效”向“为什么有效”以及“如何更有效”过渡。但是,目前的研究模式都与单味中药的模式相似,即以相同的策略比较配伍后化学成分及药理作用的变化,不能很好地与中药的配伍理论相对应。因为药对配伍后,其成分之间的相互作用发生在溶出、吸收和代谢等各个环节中,其协同增效、相制减毒的效果正是这些综药对(Ⅰ)由优秀论文网站www.udooo.com提供,助您写好论文.合作用的体现。故而,药对研究的模式必定要实现从局部到整体的过渡,这才能真正契合中医遣方用药时的思维。再之,从分子水平对配伍机制的阐明,以及新制剂技术在药对开发利用方面的应用尚处在起步阶段,有待进一步提高。药对配伍的理论内核和成分组合机理在本质上与方剂是一致的,如何从理念上突破对药对的研究,是解决方剂组方谜团的基础,也是必经的环节之一。因此,结合现代先进分析技术和前沿药学评价手段对药对进行多角度、深层次的研究,以及基于系统生物学创新思维的整体研究与开发,对药对以及方剂的充分理解和利用是今后研究开发的重点[8]。
药对不是一成不变的,也不是每一首方剂都可使用一个药对。认真学习药对组配方式及其临床应用,无论对于医者还是药物试验人员,都有极大的作用。随着医药学的发展,药对的组配方式还将有很大的发现,在临床方剂中的应用必取得很大的突破。研究药对有利于进一步了解中药配伍的规律,增进药物的作用和疗效,扩大药物的治疗范围,奠定方剂构成的基础,使之更好的成为沟通中药和方剂的桥梁。并且,研究药对有助于对中药药理及复方药理和药效成分的实验研究,为中药新药的研发也提供了一条有效途径[42]。
[参考文献]
[1]段金廒,陆茵,陈建伟,等.方剂现代研究的思路与策略[J].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 2006, 22 (1): 1.
[2]唐于平,段金廒,丁安伟,等.中医方剂物质基础现代研究的策略[J].世界科学技术——中医药现代化,2007, 9 (5): 20.
[3]段金廒,吴勉华,范欣生,等.中医方药量-效关系科学理由的探讨[J].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 2010, 26 (1): 1.
[4]苏庆英.中医临床常用对药配伍[M].北京: 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2.
[5]沈敏南.中药药对190种[M].上海: 上海中医药大学出版社,1999.
[6]段金廒,宿树兰,唐于平,等.中药药对配伍组合的现代认识[J].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 2009, 25 (5): 330.
[7]唐于平,段金廒,郭盛,等.药对量效关系研究的认识与深思[J].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 2009, 25 (1): 21.
[8]王胜鹏,陈美婉,王一涛.中药药对的系统研究(I)——理论与物质基础研究[J]. 世界科学技术——中医药现代化, 2012,14 (2): 1317.
[9]赵聚峰,赵怀舟.试论药对的概念及其配伍理论[J].山西中医学院学报,2006, 7 (3): 16.
[10]谭同来,刘庆林.常用中药配对与禁忌[M]. 太原:山西科学技术出版社,2003.
[11]周仲英.国医大师周仲英[M].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2011.
[12]傅文录.临证常用药对200例[M].北京:化学工业出版社,2010.
[13]刘立.四物汤类方用于妇科血瘀证原发性痛经的物质基础与配伍规律研究——桃红四物汤的基础研究[D].南京: 南京中医药大学, 2012.
[14]滕佳琳.药对沿革及理论研究概要[J].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1995, 18(3): 33.[15]刘萍,王平,刘松林,等.基于药对探讨中药复方配伍规律的深思[J].中华中医药学刊,2010, 28 (9): 1833.
[16]刘家骅.药对[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 2009.
[17]严洁,施雯,洪炜. 得配本草[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7.
[18]叶建红.张锡纯常用药对特色浅析[J].甘肃中医,2001, 14 (6): 64.
[19]郑彩慧.张锡纯治喘相反相成的药对配伍浅析[J].长春中医药大学学报,2011, 27 (4): 661.
[20]韶建生,仲润生.从“药对”探析张锡纯制方特色[J].江苏中医, 2000, 21 (10): 7.
[21]吕景山.施今墨对药[M].4版.北京:人民军医出版社,2011.
[22]秦伯未. 谦斋医学讲稿[M]. 上海:上海中医药大学出版社,1964.
[23]李靖,高想.朱良春教授治疗痹证药对举要[J].中国实验方剂学杂志,2011, 17 (2): 265.
[24]陈建德,洪燕珠药对(Ⅰ)相关范文由写论文的好帮手www.udooo.com提供,转载请保留..中药药对的研究进展与深思[J].山西中医学院学报,2007, 8 (4): 56.
[25]陈维华,徐国龙,张明淮,等.药对论[M].合肥:安徽科学技术出版社, 1984.
[26]胥庆华.中药药对大全[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1996.
[27]徐国龙,陈维华,张明淮,等.药对与临床[M].合肥:安徽科学技术出版社, 2003.
[28]高晓山.中药药性论[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92.
[29]王立群.中医临床常用药对手册[M].北京:学苑出版社, 2001.
[30]苗明

三、王智民.对药的化学、药理与临床[M].北京:军事医学科学出版社, 2002.

[31]尤昭玲.妇产科常用药对[M].北京:人民军医出版社, 2004.
[32]王庆国,韩学杰,李成卫.冠心病临床药对新用[M].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 2005.
[33]王庆国,赵进喜,李成卫.糖尿病临床药对新用[M].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 2006.
[34]徐明.实用对药[M].福州: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 2007.
[35]黄成汉,胡献国.常见病对药妙治[M].北京:人民军医出版社, 2007.
[36]张栋,岳桂华.名医效验药对[M].北京:人民军医出版社, 2008.
[37]李贵海,涂晓龙.常用中药药对分析与应用[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 2009.
[38]刘建,张玲娟,孙立峰.张锡纯对药[M].北京:人民军医出版社, 2009.
[39]王付.经方药对[M].北京:学苑出版社, 2011.
[40]王玉芝,吕昌宝,孙建林.张仲景对药的临床应用[M].北京:人民军医出版社, 2012.
[41]朱步先.寒热并用药对串解[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 2013.
[42]蒋永光,曹莉,陈颖,等.中药药对的组配形式及临床应用[J].辽宁中医杂志, 2005, 32 (11): 1119.

copyright 2003-2024 Copyright©2020 Powered by 网络信息技术有限公司 备案号: 粤201740097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