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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器:作为艺术喷气机

收藏本文 2024-03-21 点赞:10635 浏览:45288 作者:网友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杰弗瑞·米尔斯坦(Jeffrey Milstein)是美国一位成功的建筑师和设计师,但现在他以摄影出名。
小时候,米尔斯坦就着迷于制作和试飞各种航模,这种对飞行的热爱,使他在17岁时就拿到了飞行执照,后来又有了自己的私人飞机。米尔斯坦对飞行器的设计、对称和平衡之美深有体会,与一般拍摄飞行器的摄影师不同,他要展示的不是人类高科技制约之下的那种速度与,而是飞行器本身那种对称、色彩、安静、平衡与优雅之美—那么重的铝制机身,从一个地方起飞,绕过半个地球,又平安地返回,在飞行器正好垂直飞过头顶时,他按下快门。在后期处理时,他将蓝天白云的背景修掉,仅仅留下飞行器本身—而这个角度飞行器的状态,人们在生活中是看不到的。13年过去,在天空飞过的大多数飞行器,从美军最先进的F22“猛禽”战斗机、“二战”时的“空中堡垒”轰炸机到私人的各种古董级飞艇,都在米尔斯坦的镜头中留下了身影;他在展览时选用的类型学策略,更带给人们一种从未有过的关于飞行器的视觉感受—米尔斯坦认为自己的作品拓展了人类的视野,此言不虚。
南无哀:第一次看“飞行器:作为艺术的喷气机”时,印象最深的是你对拍摄对象的那种客观、理性的态度,我一下就想起上世纪初德国摄影家卡尔·布劳斯菲尔特拍摄的那些植物照片,客观、准确、科学、优美。你好像是在以科学的态度干一件艺术的事儿,这些喷气机在你眼中就像石头之于地质学家,没有情感元素,比如速度、之类;而且在后期你还处理掉了蓝天白云之类引起诗意联想的元素。这是为什么?
杰弗瑞·米尔斯坦(Jeffrey Milstein,下面简称米尔斯坦):我接受的训练和早期工作是做建筑师,你谷歌一下“bolt together house”,就可以看到我年轻时的作品。对我而言,拍飞行器就像绘建筑图纸,我对科学和艺术都有兴趣。这个世界够乱的了,所以我想在作品中创造一种秩序和平衡。
南无哀:你的大部分作品都是在洛杉矶机场拍摄的,你如何说服机场方面同意你拍摄?他们雇佣了你吗?
米尔斯坦:没有,我是在机场围栏外面拍。一开始,一看见我就赶我走,我就给他们看我出的书,让他们看我是怎么工作的,慢慢地他们就不管我了。洛杉矶机场有巡逻的直升机,有时候这架直升机就悬在我头顶上,仔细地盯着我看。我非常喜欢洛杉矶机场,这里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各式各样的飞机,而机场方面对摄影师也比较宽松。
南无哀:“9/11”之后,在美国,像机场、桥梁、大坝等地方变得很敏感,我就在报纸上看到过有摄影师在拍摄一座桥梁时被带走。你遇到过类似麻烦吗?
米尔斯坦:“9/11”后我停拍了一年。我听到过一些类似报道,我在拍摄纽瓦克机场的停机坪时被赶走。还好,至今还没有被带进局的荣幸。
南无哀:你住在纽约,为什么不在纽约的机场拍,干嘛舍近求远跑到洛杉矶去拍呢?
米尔斯坦:洛杉矶我有亲戚,所以每年都要去几次。纽约机场跑道的尽头找不到像洛杉矶机场那么合适的拍摄位置;在洛杉矶机场,飞机是在跑道西端降落,这样我就能有几分钟时间提前做出判断;另外,洛杉矶机场有停车的地方,从停车的地方背着设备走过去比较方便。
南无哀:拍摄的时候,每天你在机场跑道那儿呆多长时间?每天能拍几种飞机?你喜欢在上午还是下午工作?是手持拍摄还是用三脚架?
米尔斯坦:每天会工作4-6小时,大约能拍到4、50种飞机,但所谓的好片子寥寥无几,有时候可能一张都没有,有时候也可能不止一张。你知道,飞机降落的时候是排队等候降落的,刮风的天气就很糟,因为飞机得不停地调整飞行姿态,这样我就得盯着飞机,判断它们从头顶飞过的时候是水平飞过还是歪着翅膀。因为我自己就是飞行员,这很有用,能帮我预先判断横风中的飞机如何调整姿态。拍摄飞机正面照的时候用三脚架,拍它们从头顶上方飞过则是手持。我的照片需要光线足够强,我喜欢在中午和午后干活,有云的时候就太暗。
南无哀:“飞行器”这个项目你总共花了多少时间?总共拍了多少种飞行器?哪种是你的最爱?
米尔斯坦:我是13年前开始拍的,当初用的是一台1600万像素的Contax 645数码后背。我想从事商业飞行的飞行器大多数我都拍过。有的航空公司关门了,有的合并了,以前有不少飞行器喜欢涂上颜色鲜亮的油漆,现在这种飞行器很少见了。我也拍过军用飞行器,直升机,“丰年小飞艇”(Good Year Blimp),以及其他一些很个性的飞行器,现在还在不断把新类型加进来,相关图片在保罗·考裴金画廊(Paul Kopeikin Gallery)的网站上基本都可看到。这几年数码后背的像素越来越高,现在我用8000万像素的后背,照片放到70英寸质量仍然很棒,我在斯密松博物馆的展览中,不少照片就是用这个后背拍的。但用这么高像素的后背也有困难,因为你必须把相机端得非常平,稍微有一点倾斜、移动或虚焦,照片就毁了。说到飞行器,我个人最喜欢的是波音747,当它从你头顶180英尺的上方掠过,真太刺激了。空客A340也很棒,它飞来的样子就像一只优雅的大鸟。我不太好形容空客A380,我拍过它的正面照,不太好看。比较而言,我更喜欢那些古董级的飞行器,比如敦豪快递公司的DC8(波音公司制造,一般漆成橘,上面有DHL的红色字母,机型如梭鱼般细长优美—编辑),美国空军的B-17轰炸机(俗称“空中堡垒”,“二战”中美国空军的主要轰炸机,载弹量大,抗重创,存活能力强—编辑),“福特三引擎飞机”(代号“Tin Goose”,俗称“罐子鹅”,由福特汽车公司首产于1926年,到1933年总产量199架,有些直到现在仍在飞行—编辑),西南航空公司和阿拉斯加航空公司有些飞机涂得很漂亮,我也很喜欢。
南无哀:你用类型学策略来呈现作品,你的“棕榈泉”(Palm Springs)系列也是用类型学策略来呈现,选择这种方式有特殊理由吗?
米尔斯坦:这种方式让我回到了建筑学的根上,满足了我在混乱中创作秩序的要求。我觉得在表现思想方面,一组照片比单张照片更有表现力。
南无哀:2008年的纽约摄影节上,你的作品被马丁·帕尔选入“新类型学摄影展”(New Typol飞行器:作为艺术的喷气机由专注毕业论文与职称论文的www.udooo.com提供,转载请保留.ogies)。摄影师用类型学的策略处理照片,最早在19世纪就开始,摄影师用这种策略整理归类那种人类学和人种学的片子,警方也用这种方式处理刑犯照片档案。20世纪这方面的一个范例是德国摄影家奥古斯特·桑德,此后又有德国的贝歇夫妇。你觉得你属于桑德、贝歇夫妇等人弘扬的类型学摄影传统中的一个链条吗?“新类型学”的这个“新”字,你如何理解?
米尔斯坦:我认为我的作品正是这个链条的一部分。贝歇夫妇对我影响很大,当我第一次看到他们用类型学方式呈现工业建筑照片时,我很兴奋,可以说他们影响了一代摄影师。我的作品被列入“新”类型学摄影,我觉得是此前没有人这么拍过飞行器,并用这种方式呈现出来,这样的片子和场面,你在现实生活中是看不到的,我的作品拓展了视野的边界。
南无哀: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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