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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述八大山人艺术创作渊源

收藏本文 2024-02-22 点赞:3038 浏览:7547 作者:网友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摘要:八大山人是中国绘画史上足以彪炳青史的巨匠。他与倪云林、石涛齐名,都是以精纯的技法为基础,以哲学的智慧做画,以视觉语言表现对人生、历史乃至宇宙的深思。比较而言,八大山人的艺术妙在“孤危”,“脱透”,“超越”,“怪异”,既是他个人坎坷命运的真实写照,也沁染了他对人生的顿悟与深思。归纳八大的创作成因,对我们更加系统、深入地研究这位艺术大师及其作品必有裨益。
关键词:八大山人;艺术创作;孤独;禅宗思想
多年来,学界在剖析八大山人的绘画成因时,往往习惯性地强调他的出身,赋予他浓烈的政治色彩,比如,认为八大山人作品的造型、笔墨、章法都受到了国破家亡的影响,他笔下的一花一鸟、一木一石都浸透了他对明朝覆灭的痛心疾首以及悲愤无奈之情。这种解读有其合理的一面,但笔者认为,八大山人的创作风格实际上还源于他家族的熏陶、他的遗民情结、对前人作品的临摹、时代画风以及他对禅宗思想的理解,是多种因素综合的结果。

一、 书画传家

八大山人(1626—1705),姓朱名耷,生于江西南昌弋阳王府,是明太祖朱元璋的第十七子宁献王朱权的九世孙。明朝灭亡后,他先是遁入丛林,后遁入佛门,法名传綮,字雪个,别号驴汉、驴屋驴、人屋、刃庵、个山、雪纳等,其后期作品常署名八大山人,沿用至今。
八大山人自幼聪颖,从小就开始吟诗作画,这首先与八大山人生长的环境密不可分。八大山人的九世祖朱权在其晚年就以博学多才名闻朝野。他的著述涉及经、史、乐、药、曲等多个领域。其代表作《荆钗记》是我国“四大传奇”之首,而他的《太和正音谱》是研究我国古代戏曲的重要著作。八大山人的祖父朱多炡在绘画方面曾师法大师米芾、米友仁,以“词人之笔,寄情点染”而能达到“尽脱画家蹊径”。八大山人的父亲朱谋觐也以花鸟山水见长,画风几近沈周、文征明,名噪江右。
八大山人就是在这样一个书香门第中长大,书香扑鼻,耳濡目染,山人从小就可以欣赏其祖辈的作品,可以在父亲的言传身教中研习绘画。由八大山人家族的文学、绘画修养来看,八大山人对他同时代的画论、画理以及前辈大师如董其昌、陈淳、徐渭也必有所了解。由此可见,书香四溢的家庭环境为八大山人从事绘画提供了优越的条件。

二、遁入佛门

1644年清军入关,明朝灭亡。由于清政府对朱明残存势力的搜捕追杀,为了保命,弱冠之年的八大山人便避入山中,之后剃度出家,二十八岁时在江西介冈拜弘敏禅师为师,三十一岁继任主持,五十六岁发病癫狂,病愈后还俗。
八大山人自进入禅门就一直坚持参禅修佛,且颇有成就,《进贤县志》称八大山人“尤为禅林拔萃之器”,而且“不数年竖拂称宗师,住山二十年,从学者百余人”(清·邵长蘅《八大山人传》)。佛门的生活对八大山人生活态度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也是其世界观、艺术观形成的重要因素。即使在还俗后,他也一直与佛门保持着密切联系。他不仅经常往来于禅林,还时时研读佛教经典,并在不同的场合发表释家的人生观和禅学思想。由此可见,佛学思想、禅宗理念是八大一生都不曾割舍的,而且我们从八大山人的书画作品、他的题画诗以及他的法名、别名来看,处处都显露出禅宗思想对他的影响。例如,八大山人受南禅主张顿悟的影响而主张明心见性、去妄存真,在绘画上舍去不必要的东西,以简洁洗练的艺术形式去追寻画面的本质,即空性。他的画面宁静安详、清雅玄远,无住,无念,无依,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而然。尤其是他晚年的作品,丝毫没有装腔作势之感,带给我们的就是一种圆融自在、从容不迫、自然平淡而又天真之美。他把对禅宗不住色相、明心见性、圆融自在的体会完全都贯注在他的绘画之中。

三、遗民情结

八大山人一生创作了大量苍劲圆秀、淋漓奇古、晦涩脱透的作品。其独特的艺术风格,尤其是他作品体现的孤独、怪异、孤傲与他末代王孙的遗民情结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从当前对八大山人的研究来看,学界在剖析八大山人的绘画成因时,大多认为八大山人在遁入佛门后一直对自己是明朝遗民念念不忘。因此,他的艺术创作八大山人的艺术创作渊源论文资料由论文网www.udooo.com提供,转载请保留地址.中一直有怀念故国、敌视清政府的情绪,时时在作品中以冰冷的感觉表现对清政府的憎恨。他笔下是明王朝的残山剩水,而白眼向人的鸟和鱼则是对清朝的冷眼与不屑。他笔下的鸟足不着地、鱼不游水是表明忠者不事二主。他绘画中所表现的孤独、冷漠、危峻、倔强不屈则体现了八大山人在独特的历史环境中所表现出来的精神和气节,是八大宣泄抑郁情绪、传达愤慨心绪的方式。笔者认为,这些观点是成立的,但不是唯一的。
八大晚年曾以“驴”为号,有“驴屋人屋”、“人屋”的印章,并有“驴屋人屋”、“驴屋驴”、“人屋 ”等款识。八大以“驴屋”为款时,正是他癫疾复发、漂泊南昌的艰难时刻,那时他过着连驴都不如的生活,人的尊严几乎到了被剥尽的程度。流浪于南昌街头,他是一个无“屋”者。可以说,“驴屋”打上了他耻辱生活的烙印。但在笔者看来,“驴屋”也表现了他对人生价值的深思和禅理的顿悟。在常人看来,驴屋、人屋、佛屋是有阶级性的。而在禅家看来,大道就在平常中,没有驴屋、人屋、佛屋之别。一念心清净,处处莲花开,处处都是光明的佛地。因此,在八大山人看来,没有驴屋、人屋、佛屋的分别,更不是先由驴屋,再到人屋,最终到佛屋。一个透脱自在的人,不是躲在别人屋檐下苟且栖身,而是纵意自如,无往而非家园。由此可见,八大以“驴屋”、“驴屋驴”自娱是超脱的,也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关于八大山人的遗民情结在绘画上的表现,学界一直存在争议。必须承认的是,作为一个经历了国破家亡的末世王孙,面对被异族统治,其心理上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迫于清朝对待明王朝残余势力的追杀和残酷的文字狱,虽然已经落发为僧的八大山人还是有所顾忌。因此,他也只有以委婉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心声。例如,在八大山人的《梅花图册》上有这样一首题画诗:“三十年来处王家,酒旗风里一支斜。断桥荒鲜无人问,颜色如今似杏花。”从诗中看,此时的八大出家已经三十年了。在这三十年中,虽然隐居埋名,但八大山人依然保持着梅花一样的洁白、纯净。再如,八大山人在《陶瓮》中题道:“小陶语大陶,各自一宗祖;烂醉及中原,中原在何许?”这种国破家亡之恨可谓感人肺腑,透于纸背。纵观八大山人的作品,任何人恐怕都不能否认他深深的遗民情结。

四、师法前人

无论是绘画还是书法,任何人八大山人的艺术创作渊源相关论文由www.udooo.com收集的成功都不是凭空的,都会或多或少地借鉴前人的经验,吸取他人的精华,加上个人的不断精进努力,融会贯通,而终成一家之言,像八大这样的大家也是如此。从八大山人早、中、晚期作品看,他的一生都是在积极地学习前人,借鉴同时代的人。虽然在他的早期作品中还能明显地看出前人的痕迹,但到了中期,虽然还能看出是师承某家并加以变化的,但已经渐渐的有了自己的面目,而八大山人的后期作品就完全是他自己的独特风格。正如山人在他的行书临法帖中所言:“古画画意不画形,梅诗咏物无隐情。忘形得意知者寡,不若见诗如见画。”需要说明的是,在向他人学习中,八大山人非常注重临意,而非临貌,尤其在他的晚年更是如此。
总之,无论是在花鸟画、山水画还是在书法上,八大山人都没有执着于一家,其一生的创作风格的变化是在不同的心境下来选择适合自己的作品进行学习的,并且借助书画上的创作来抒发内心的情绪。虽然八大山人曾经与多样的其它风格接触,并且在合适的地方加以借鉴,但他以自己清静、纯粹的心性为本,以对禅宗的领悟,没有迷失自己的方向。
五、结语
八大山人可谓一生坎坷。他青少年的时光是那样的美好、珍贵而短暂。刚到成年时,明朝就灭亡了。从此,这位末代王孙便过起了漂泊无定的生活,从遁迹丛林到寄人篱下,再到晚年流落南昌街头,寄居于破庙败庵之中,大半生忍受着没有“家”的痛楚。孤独是他悲惨人生经历的鲜活体验,疯癫成了他挥之不去的心疾。尽管八大山人有过国破家亡的痛,但他的禅门经历使他得以顿悟人生,也对他的世界观、艺术观的形成产生了巨大影响。八大山人留给后人的最宝贵财富就是他不甘沉沦的精神。尽管身处逆境,穷苦潦倒,朝不保夕,终日忍受着灵与肉的折磨,但他仍然保持着对绘画艺术的执着,师法百家,以饱满的热情笔耕不辍,终于自成一家,为我们留下了丰厚的书画遗产,同时也成就了一个不朽的艺术大师。
[参考文献]
[1]王朝闻主编:《八大山人全集》[M],南昌:江西美术出版社,2000年版.
[2]郑午昌:《中国画学全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
[3]李苦禅:《读八大山人书画随记》[J],《美术研究》,1979年第3期.
[4]《四僧画集》[M],北京:中国民族摄影艺术出版社,2003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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