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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隐喻《少年派奇幻漂流》:作为隐喻艺术

收藏本文 2024-01-31 点赞:26906 浏览:120480 作者:网友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摘要]导演李安的新作《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根据扬·马特尔风靡全球的同名小说改编而成,是他执导的第一部3D特效电影。导演通过奇幻绚丽的影片色彩、不平凡的人物故事经历、多层次多角度的隐喻手法、以探索信仰和人性为线索,把派的臆想和真实的海难经历等元素结合在一起拍摄而成,给观众带来了仿佛身临其境而又震撼人心的视觉之旅。本文结合电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具体情节以其中的“文化宗教”和“老虎”为探究对象,并着重分析主人公的信仰及人性斗争。
[关键词]《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文化;信仰;隐喻
《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是一部具有传奇色彩的海难经历电影,这部电影让李安精心准备了4年之久,投资超过一亿多,无论在电影的技术手段上还是画面构图以及影片内容上都让人们叹为观止。这部电影充满了各种隐喻,具有高度的艺术解读和品位价值。在这部电影中出现了多种宗教信仰,故事内容克制而且简洁但却深刻而富有哲理,着重刻画了派和老虎之间的关系以表现出人类在兽性和理性之间的挣扎、内心的信仰和现实不断的抗衡,整个漂流的过程也是少年寻找自我的过程。

一、电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的宗教信仰

影片的开始就介绍了派的名字由来是和泳池有着不解之缘的,派的叔叔告诉派的爸爸如果你希望自己的孩子拥有一个纯洁的灵魂,那么就应该到“Piscine Molitor”游泳池中畅游,所以派的父亲就给他取名为“Piscine”,但是这个名称却被同学们大肆嘲讽,让派非常烦恼,正因为如此,他想到为自己名字需找到新的解释,把自己名字解释为一个无穷无尽的不循环无理数“π”,这在后面的故事发展中隐喻着派的命运:一个意味深长的象征符号;也正是因为当初这个喜爱收集泳池的叔叔教会了他游泳,才使得派在后来的海难中成功生存下来。
电影为派的信仰做了大量的铺垫,尤其在印度这个崇尚多神的国家,派很难避开宗教信仰,从小就受母亲的影响接触了印度教中的神:克里希那、猴神哈奴曼、女神拉克什米、主管维持世界之神——毗湿奴,等等。之后又接触了基督教、伊斯兰教。这三种宗教都是排他的,但三种宗教却并存于主人公心中,因为在派心里的宗教信仰不只是三种神力和三种不同的文化,更代表着赖以支撑的精神空间。印度教初始扎根在派心中的时候是不受任何干扰独立的存在,但是当他被神父的话深深打动的时候,派的心灵也接受了基督教的洗礼也正处于吸收和接受新事物的阶段,这时宗教和文化之间相互取长补短、各有所长,两种文化同时存在于派的心中,第三个阶段的时候,当派经过伊斯兰教徒聚集地的时候,他目睹了伊斯兰教徒们信仰的虔诚,三种文化就相互融合,在派的精神层面上达到一起升华的高度,因为他觉得这些神都是可以净化他的灵魂世界的,给人以精神寄托,帮助他在这个世界的生存中获得更多希望和多方面的指引,每个神都带有拯救万物的感化力,神在派的心中都是一样的存在,在心灵上受到神的感召,多种宗教信仰奠基了派思维上的“神性”,所以他会在后期的海难中大声呼喊着神灵,祈求神灵的帮助,觉得冥冥之中都是神在引导他走出那片汪洋大海。派的父亲相信科学的存在,为了打破他的多重信仰告诉他:“人要有一个目标,不能同时相信三种宗教,因为在相同的时间相信每一件事就等于什么都没有相信。比起盲目相信任何事情,更要重视理性的思考。”父亲的这番耐心的教导并没有改变派的思想,神性已然深深地扎根于他的思想中,因为他所相信的事物一直都还没有受到考验。直到他所经历了长时间无法想象的海难后,在内心里发生了极大变化,就连上帝的角色也在影片中部化身为暴风雨,席卷着派的希望和信念,他自己始终相信的神原来一直都不及父亲告诉他的一番道理,却又无法承认这样长期扎根在心里的信仰被推翻,所以他篡改了海上所经历的事实,他宁愿相信要是没有如同诺亚方舟般拯救了派生命的救生艇,没有那些实际上身为人的化身的动物在为派提供生存上的供给,没有派在内心始终坚信一切得到神的庇佑和安排的精神力量,也许他早已葬身鱼腹,命丧无际的深海之中。海难中的几经周折,派总会在险些丧命于中和因饥饿而到达垂死边缘之际便会柳暗花明、虎口脱险,他把那些归命为神的召唤和指引。

二、电影中“神”的隐喻

在电影中,少年派从小就非常留意身边的神意,在他相信了多种宗教的同时并一直寻找着让自己生命更有意义的事情。他认为宗教能带给他目标和启示,在他眼中图书里的黑天张开嘴后,神口中的整个宇宙仿佛真实出现在他的眼前;在他眼中每一个危难的时刻他得到的救助都是来自于伟大的神力。从电影中我们就可以看到,“鱼”和“食人岛”的隐喻的可能性就是毗湿奴:在派无望的海上漂流中,第一次化作一条发着青色光的鱼救了派的生命,因为在神话中曾说毗湿奴曾化身为鱼,拯救人类始祖摩奴;①之后在夜晚的荧光海域中化身为一只发着绿光的座头鲸,从深海中一跃而起,画出完美的弧线掀翻了派的食物和水,很好印证了毗湿奴的名言:“我是时间,万事万物的毁灭者。”②毗湿奴象征着派在海上漂流中流逝的时间和磨炼派的意志。后来毗湿奴也化身为派停留在海上的食人岛,第二次拯救了派的生命,在派的心中,神时刻都是在注视着他的,在他绝望的时候带他来到岛上,在他迷茫徘徊在岛上的时候,神用一颗牙齿告诫他继续前行。电影镜头中描绘的夜晚的海面上,整个岛屿看起来就是人的身体的形状,这与印度传说所写的相一致,毗湿奴躺在大蛇阿南塔盘绕如床的身上沉睡,在宇宙之海上漂浮。③这里的“岛”是一种具象的符号,它的意义出自于它所指代的和能指代的两者的相交织之中被当做是表达隐晦意义的作用。

三、对电影中“老虎”的寓意解读

电影中最微妙的部分就在于派和老虎的情感关系上,在派年幼时试图接近老虎帕克的时候,帕克在派的眼中看起来似乎是善意的,但是派的父亲用一只小羔羊让派看到了动物的生存本性,这深深地烙印在派的童年记忆中,也是第一次让派感到兽性的可怕。而后在派的海难中亲眼看着鬣狗咬死了斑马后又扑向猩猩,当具有母性的猩猩倒在自己的面前,他终于怒火中烧,爆发出雷霆般的吼声,与此同时老虎也突然从船中冲出,一口咬住凶残的鬣狗,这似乎代表着派第一次的兽性爆发。经过这么一番弱肉强食的较量,惟一和派一起生存下来的便是曾经让他感到恐惧的老虎帕克,在此之后,派开始了和老虎的一番关于“领地”的争斗,为了不让帕克吃掉自己,他不得不在这种特殊环境中学习各种求生手段来获得更多食物和水来填饱帕克的肚子,在老虎帕克的“陪伴”中,派无时无刻不受到老虎的威胁,时刻都要提醒自己周遭环境的可怕而必须保持饱满的战斗力。两者经过相互之间由提防和威慑到彼此熟悉共存,让派从一个饥肠辘辘的胆小素食主义者成为一个大口吞咽鱼肉、使用智力和勇气去驯服动物界最强大的肉食动物的海上生存赢家。这一切不得不归功于老虎帕克,派对它的警觉激发了他身上的原始兽性和本能,没有杀掉帕克是为了他时刻提醒自己要变得更加强大!帕克带给他生活的目标,间接把他培养成为逆境中可以生存下来的强者。如果真的是派一个人在海上漂流那么久的话,打败他的不会是饥饿,而是看不到生命希望的孤寂感导致的心理防线崩溃,与其独自在绝望中生存,倒不如有危险相伴,因为老虎再强大也抵不过一个人对自身的绝望。 影片的后半段着重渲染的是派和老虎的冲突,实际上就是派由人性到兽性再回归人性的斗争,在丧失亲人的痛苦折磨中、在恶劣的环境下任何人都可能失去理智而选择吃掉同伴得以保障自身的存活,导演竭力隐藏起现实的无情、悲观和残酷,用老虎帕克引导我们沉浸在不温不火的现实与幻境之间。派向作家讲述的第一个故事是他和老虎在船上共同度过了海难,但是第二个简短又痛苦的故事才使作家得以知道其实哪个才是真实的海难经过,原来整个事件的经过就是派在和自己的内心的某部分、自身的经历、对信仰的怀疑不停地做着斗争,那些他所讲述的凶残狡猾的鬣狗、摔断腿的斑马、具有母性的猩猩分别和厨子、水手以及母亲一一相对应,就意味着随着海上漂流时间的流逝,饥不择食的慢慢膨胀起来就构成了一个“人吃人”的现实。老虎的角色完全就是派的化身,是另一个拥有动物本性的自己,这个动物和人物坐标明确并完全可以置换的故事也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派的海上磨难的本质内容。在观众的眼中,如果是动物作为故事的主角便会心安理得地接受,因为那是大自然赋予动物生存的本性,但是在派向日本调查员简述完第二个故事以后,想必不止是调查员一脸的惊诧,观众们感受到的更会是平静背后带来的极度震撼,这种震撼在于它的外延意义构成了“残忍”“残酷”的人类原始兽欲兽性的内涵本质,也是派刻意隐藏的原因。从第二个故事来看,即便是不存在老虎帕克,也能使派在失去一切的极短时间内迅速变得强大的主要原因是大海这种生存环境造就了他强大如虎的内心,来自派内心的老虎帕克见证着陪伴着派的成长。试想,在空旷的海面上没有强大的生存本能意味着死亡,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求生的本能是为首的,派所相信的信仰固然重要,但自然环境选择之残酷,派和老虎的共存过程正是环境的抉择和造就成功者的过程。导演在不知不觉间向我们展示的“老虎”是被放大了的派的内心兽性,是作为隐喻的一种媒介,就如同伊芙特·皮洛所说的:“隐喻就是一种概念的充分体现,既非暗语,亦非提醒,也不是对比和类比,而是彻底的取代,是毫无顾忌的有形有色的实在,是对习见事物的重新评价。”④如此说来,老虎就是象征派的内心最大胆的个人化形式,同舟共济的派和老虎分别代表着理性和感性,兽性和人性,派为了生存始终在这不可或缺的两点之间寻求着平衡。当老虎帕克下船后头也不回走进丛林中,派大声放肆哭喊起来,这代表着他兽性的隐去,人性的回归,是经历了巨大灾难之后一种自我心复和宣泄的方式。来访的作家在拷贝档案中看到调查员们认真遵从了第一个奇幻的故事后,他不禁笑了,这是一种欣慰的笑,因为他懂得了人们都愿意相信事物美好的一面,老虎帕克此时又重新成为派的漂流故事中不可缺少的另一半。
注释:
① 胡光利:《〈毗湿奴往世书〉摘译》 。
②③ 《印度神话》。
④ [匈]伊芙特·皮洛:《世俗神话——电影的野性思维》,崔君衍译,中国电影出版社,1991年版,第137-138页。
[作者简介] 袁恩培(1954— ),男,重庆人,重庆大学艺术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艺术设计教学及理论研究。安泓宇(1988— ),女,重庆人,重庆大学艺术设计专业201在读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视觉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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