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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议从洪堡特语言观看人类语言形成

收藏本文 2024-01-31 点赞:6544 浏览:22520 作者:网友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摘 要:19世纪德国语言学家、人类学家威廉·冯·洪堡特是及其著作《论人类语言结构差异及其对人类精神发展的影响》从普通语言学的视角出发,以探索人类精神的发展出发点,将语言置于人类学、历史学和民族学中进行考察,使得许多他提出的语言学观点都极具价值,并且对后世的语言学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对语言理论做出了划时代的贡献。本文主要通从洪堡特的语言观出发来阐释语言及其形成,并对其一些观点做出评述。
关键词:洪堡特;人性;人类精神;民族精神;语言世界观
作者简介:申弘怡(1990.3-),女,北京人,陕西师范大学,2012级硕士研究生,文学院,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从事当代语言理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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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编号]:1002-2139(2014)-03--02
语言作为人类本质的组成部分,一直伴随着人类发展进程的始终,人类文明的历史有多久,语言的历史就有多长,这也就注定了语言研究历史的悠久性。关于语言的探究,不同时代的学者因不同的学术背景,而各具特色。德国语言学家洪堡特以德国古典主义和浪漫主义为背景,以其独特的视角另辟蹊径,在语言学领域开辟出了一番新天地。

一、洪堡特及其著作

洪堡特是德国18、19世纪语言学领域伟大的语言理论家,是普通语言学的奠基人,有产量颇丰的语言学著述。其中《论爪哇岛上的卡维语》就是其中的一部经典,而该著作的导论部分——《论人类语言结构差异及其对人类精神发展的影响》(通常称为《论差异》)更是备受称赞,美国描写语言学派代表人物布龙菲尔德就曾称该书为“第一部关于语言学的巨著”。

二、语言的形成

语言的形成理由与语言的起源紧密相关,这关乎到语言本质的理由,正如柏拉图认为的那样,“要理解真正语言的本质,我们必须超越语言去观察其“形式”或“概念”从而决定语言是如何表征物质世界的”。但是人类是从不会说话发展到后来的会说话,由于这一过程发生在十分久远的洪荒时代,而且当时的语言使用情况并未留下任何记载。因此,在历史的长河中追溯语言的形成理由成为了古今中外的学者们共同关注和感兴趣的理由。早在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时代就,对语言是“自然的”还是“规约的”这一理由就颇受争议。之后又产生了神授说、手势说、模声说、社会契约论、劳动说等对于语言形成这一理由洪堡特虽然没有在《论差异》中专门系统地体阐释这一理由,但是在书中其它论述部分却也可以透露出一些讯息。并且他在“语言的语音系统”一章中还详细地描述了他对语音和概念关联的认识,将其主要归为三类:直接模仿方式、象征指称方式、类推指称方式。以下就主要从民族精神、文化、劳动实践来谈谈语言的形成理由。

(一)语言形成与民族精神

洪堡特的语言观是语言、民族、精神三位一体的,他将三者关系具体形象的表述为:精神在语言中生下了根,并把生命赋予了语言,就好像把灵魂赋予了它所造就的肉体。语言的特性是民族精神特性对语言不断施予影响的自然结果。这样的表述诚然是合理的,同样就其视角而言却无疑是正确的,精神意识作为人类的内在驱动力,是人展开一切活动的基础。语言的形成也一样,它是为了满足人类内在和外在需要而产生的,其中内在需要就是人的精神意识世界外化的需求。精神除了作为语言的动力,其对于语言的音响形象、概念形成和语言的内在形式等从洪堡特语言观看人类语言的形成相关范文由写论文的好帮手www.udooo.com提供,转载请保留.语言具体构造具有重要作用。对于语言的语音形式——分节音的产生,洪堡特认为一方面是:“人受其心灵(精神力量)的驱动,迫使器官发出分节音。”另一方面是由于语音对精神运动的适宜性而产生的,精神的深不可测要求语音具有切分的明确性、清晰性从而满足精神对理解事物知性的要求和对变异程度丰富性的要求。对于概念和内在形式的形成,民族精神的作用主要在于其认知方式和认知规律。而语言符号具有的临摹性会模仿人类对客观世界认知图景,从而导致概念和内在形式上的上产生了差异。如,汉语中说“在学校里”而英语中则是“on campus”,一个用介词“里”——容器,一个用“on(上)——平面”,这就是一种典型的认知差异。精神力量对于语言的形成而言,既是本源性的驱动力同时又是构造语言的规律。
同时洪堡特又提出“民族的语言即民族的精神,民族的精神即民族的语言,二者的同一程度超过了人们的任何想象。”并且民族精神起决定作用,语言仅仅是精神的依附物。而且他强调语言产生是自然而然的事实,并不是人的理性有意识地发现或创造而形成的,而是“精神的不由自主地流射”。所以某种程度上,他最终还是将语言的形成归因于那无所不包的民族精神当中去了,甚至将语言与精神对等。可是洪堡特认为语言这一精神的产物它和精神一样许多时候是难以说清楚的,所以语言起源就是一个谜。这样一来,语言的形成很大程度上就陷入了不可知的境地。对于洪堡特的这些看法,我认为过于极端了。他将精神力量过分夸大,甚是已经达到了泛化的地步,这显然是不科学的。精神的作用是否能够强大到可以使语言达到与其一致化的程度呢?我认为是不能的。在中国古代就有“辞不达意”的说法,由于人类的内部世界是通过视觉、听觉、触觉、味觉、嗅觉这五种通道构建的,所以内部作用世界是相当丰富的,而对于内部世界的外化,却通常只有一种手段,或是以声音为介质,或是手势、动作等等,所以,尽管洪堡特眼中的“人性”是不断趋于完善的,但由于内化手段与外化手段的不对称性造成了人的语言永远也难以完全表达作用世界无限丰富的内容。对于这一点洪堡特也有过阐述“虽然精神的努力在语言中得到了明显的显露,但语言并非总是能够把精神的努力全部付诸现实”,显然洪堡特也意识到了精神与语言之间并不能画等号。总之,要达到民族的语言与民族的精神的高度统一是不可能的,语言只能部分地表现精神,至于多大程度上予以表现是难以确指的。精神对语言形成的作用是毋庸置疑的,但并非是唯一的作用力。

(二)语言形成与文化

关于语言形成与文化的关系,洪堡特在《论差异》的第四章做了详细的阐述。他认为“语言原本固有的全部特质、语言的有机结构和特殊形式决定了语言自身固有的优点,无需借助外部”。也就是说语言的最初形成与文化、文明等无关,它是一个内在的自足体。在这一点上我十分赞同洪堡特的看法,文明与文化是伴随着语言的出现而出现的。二者只是在语言发展的过程中相互作用的。语言作为文化的载体,使宝贵的文化遗产得以传承。而语言又可以从文化中引入之前没有的概念来丰富自身。

(三)语言与劳动实践

劳动实践是洪堡特所没有涉及的,但对于语言的形成发展又具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可以说它是语言形成的前提,所以我在这里加以补充。在洪堡特那里语言是精神活动在内部进行的独立的、自由的创造活动。它不需积累,并且会以完整形式突然出现。但恩格斯在其著作《自然辩证法》一书中谈到关于语言起源的理由,认为劳动创造了语言赖以产生的生理的、物理的、思维的和社会的前提。劳动首先决定了语言产生的需要,其次,劳动决定了产生语言的可能即产生了语言的发音条件。同时创造了人们的听觉能力、锻炼了类人猿的思维能力,推动了抽象思维的产生。也就是说人类只有先具备了语言能力,精神力量才有发挥的空间。甚至可以说强大的精神本身也是来自于人类的劳动生产活动。所以,劳动实践活动是语言产生的前提与基础。
三、结语
洪堡特关于语言学说始终围绕着人类精神和民族精神展开,以其作为核心,并将人类精神和民族精神展开贯穿于语言的起源、语言发生发展的动力、语言的特性与差异等所有语言理由中,处处体现精神的决定作用。这也是他备受争议的地方,但今天的我们应该学者从他的时代背景、学术背景、他伟大的人文主义理想出发去和这位语言学巨人一起走进他为我们构筑的充满浪漫色彩的语言世界,充分领略他语言哲学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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