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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究方言和文化漫议

收藏本文 2024-02-07 点赞:5204 浏览:19697 作者:网友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摘 要: 语言是文化的承载,方言是语言的地域变体。方言不仅是一种社会现象,而且是一种文化现象,反映了丰富的文化内容。通过对方言和文化的探究,能够更细致、更充分地挖掘和展示汉民族文化的丰富内涵和特色。本文是关于汉语方言与中国文化关系的研究,概略地对方言与地域文化、方言与文学、方言与普通话流行语的关系进行了探究。
关键词: 方言 文化 文学 流行语
语言和文化有着密切的关系。语言是文化的承载,是文化得以展示和表达的一种符号系统。有些社会学家甚至认为,语言是文化的基石——没有语言,就没有文化。理解语言必须了解文化,理解文化必须了解语言。方言几乎是人人都使用的,可是每个人对它的认识并不一样。对于方言与文化的关系,我们不能简单地予以否定。本文通过多视角分析方言与文化的关系并分别作探讨,其中有详有略,不揣浅陋,仅供参考。

一、方言与复杂的地方文化

汉民族有悠久的历史、众多的人口,分布在广阔的地域,汉语在历史上形成了多样、复杂的方言。与此相应的,汉民族文化包含许多各具特色的地方文化。因此,汉语方言和地方文化不论是在形成过程方面,还是在类型特征方面,都有很强的相关性。方言是地方文化的载体,不少方言语词都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折射出不同的社会生活。
使用北方话的居民早期多接触游牧生活,因此方言词语中有不少反映这方面的内容,如“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等。晋北方言里存在大批有关羊的词语,有公方言与文化漫议相关范文由写论文的好帮手www.udooo.com提供,转载请保留.羊、绵羊、奶羊之分,公羊有羝羊、圪羝、羯羊、羯骨联、臊胡。根据羊出生时间和岁数分为“早糕(腊月前出生的羊)”“热糕(春节后出生的羊)”“羔羊(一岁的羊)”“二岁子(两岁的羊)”“四口(三岁的羊)”“六口(四岁的羊)”“齐口(五岁的羊)”“老齐口(五岁以上的羊)”。这些方言词反映了当地从古到今畜牧业比较发达的状况。南方的粤、闽方言,地理位置靠近江海,所用俗语多与此有关,如广州话“拍拖(小船靠拢大船谓拍,大船拉小船曰拖)”;厦门话“船过水无痕(事过境迁)”;客家人依山而居,其俗语则多与山地生活相关,如粤西客话“隔山写老牛——估做”,“早禾鸭(喻短命者)”。
在以稻米为主食的南方,把稻谷叫“谷”,脱壳的叫“米”,煮熟的叫“饭”;北方把稻谷叫“稻子”,脱壳的叫“大米”或“白米”,煮熟的叫“米饭”或“干饭”。在以麦子为主的北方,饼类分得很细:用玉米面或小米面贴锅烙成的叫“饼子”,用杂粮面制成的叫“饽饽”,烤熟的小发面饼表面有芝麻的叫“烧饼”,表面没有芝麻的叫“火烧”或“小勺儿”,用油炸的叫“油饼”,用高粱、小麦或小米等浸水磨成糊状,在鏊子上摊匀烙熟的叫“煎饼”。这都反映了不同地区的不同饮食习惯。
如果有的民俗在当地十分盛行,那么有关此类的方言词也较丰富。例如:山西北部的忻州、定襄、原平三地素有“摔跤之乡”之称。那里把摔跤叫“跌跤”或“跌对”。闹着玩的叫“瞎跌”、正式比赛以羊为奖品的叫“挠羊赛”、冠军叫“挠羊汉”、东道主叫“社家”、裁判叫“喝跤的”、在成年摔跤手比赛之前的儿童摔跤比赛叫“跌混跤”或“跌混茬儿”,比赛场地叫“跤场”、场地周围插的彩旗叫“跤旗”,等等。至今这些有关摔跤的词语还活跃在人们的生活中,方言词汇中有关民俗词汇的保留与继续的沿用,从侧面反映了方言对民俗文化的承载。

二、方言与丰富多彩的文学

中国汉语文学有所谓的雅俗之分。雅文学全来自俗文学,其中不乏方言成分。其实,无论是雅文学还是俗文学,都离不开使用方言的理由。作家都是生活在具体地区、具体方言环境之中,写作时不可避开要用上方言,有时甚至是不自已的。看看鲁迅在小说《祝福》中写下的句子,“一个人死了之后,究竟有没有魂灵的”,在散文《希望》中写下的句子“那么,我的魂灵的手一定也颤抖着”。魂灵,传统的说法是魂、魂魄,时髦的说法是灵魂,鲁迅笔下的魂灵,是家乡的方言词,吴语中还有魂灵头、魂灵水、魂灵星的说法,在文学作品里都能找到例证。
为了使作品更生动,作家还要有意识地使用方言材料,达到如下目的:(1)帮助塑造人物的形象,使人物的语言更有鲜明的个性。如鲁迅《出关》中描写老子打着陕西腔,夹上湖南音,哩呢部分,又爱说什么,大家听不懂,请他发讲义。账房先生说的是绍兴话:“来笃话啥西,俺实直头听弗懂!”这既反映了社会上的语言目前状况,又突出了人物的形象和个性,很有情趣。如果改成普通话词句,就逊色了。(2)表现强烈的幽默色彩或辛辣的讽刺意味。如鲁迅《公民科歌》:“但愿诸公勿性急,让我来编教科书,做个公民实在弗容易,大家切莫耶耶乎。第一着,要能受,蛮如猪猡力如牛”,“但愿诸公切勿死守我的教科书,免得大人一不高兴便说阿拉是反动”。
以方言入文,写成文学作品,最早大致可上溯至先秦的《诗经》,《诗经》中的“国风”多为口语化的民谣,其中有些可能属非雅言的方言词语。文人创作的方言文学之滥觞,当系屈原的《楚辞》,里面不少词语皆为楚国方言,如“羌”,“搴”,“宿莽”等。明清时期白话小说的兴起,方言文学占据一席之地,如《水浒传》、《梅》有较多山东方言的成分,《红楼梦》一般认为用北方方言(江淮官话)写成。清代后期还有几部纯粹用方言写的小说,如文康的《儿女英雄传》、石玉崑的《七侠五义》(北京话)、邹必显的《飞砣子传》(扬州话)、韩子云的《海上花列传》(苏州话)、张南庄的《何典》(北部吴语),也扩大了方言文学的影响。
自新中国成立以来,有一些小说家夹用方言词语进行创作,取得令人瞩目的成果,如老舍用北京方言写了一些成功的小说,赵树理的小说带有山西方言的色彩,周立波的小说用了东北土话。
从近代到当代,都有许多人致力于方言文学的创作,取得了不少成就。

三、方言与多姿普通话流行语

方言和普通话之间并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古代的方言很多成为当代的普通话;当代的某些方言词语,经过一段时间会进入普通话,例如北京的“猫腻、大款、大腕、打呼噜、糊弄、开涮、撮(一顿)、侃(大山)”等,上海的“水门汀、号头、辰光、盖浇饭、亭子间、弄堂、瘪三、吃豆腐、拆烂污、恤衫、龙眼、叉烧、煲仔、打工、打工仔、打工妹”等,香港的“提升(提高)、按揭、的士、理念(观念、想法)、发廊、反弹、唐装、搞笑、媒体、钟点工”等,台北的“智障、厘清、热卖、人气、写断、叫停、嫌犯、作秀、族群、职能、整合、掌门人”,很多都进入了普通话,或者被普遍使用。
方言语词极大地丰富了我们的日常用语,扩充了我们的词汇。流行语具有很强的方言性,一些流行语在原有方言语词的基础上通过作用联想、比喻等策略引申产生。比如北京话中的“磕”,原意为“碰在硬的东西上”,引申为“拼,硬碰”。还有东北话的“贼”,就是因为红极一时的东北味儿小品而红遍大江南北的;一部《秋菊打官司》把陕北“讨个说法”深烙在全中国人的心中。
方言语词是各地社会文化、社会生活的一面镜子,许多的方言语词融入共同语中,被共同语所吸收,成为共同语的一部分。
方言中有着大量的文化内涵,涉及方方面面,很有特殊的价值,其中有些是有时间性的、稍纵即逝的,能用文字或音像捕捉住,就能保持其生命力,大家都应该做有心人,抢救和保存活的方言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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