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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匈奴匈奴政权兴衰中自然灾害因素

收藏本文 2024-03-09 点赞:6297 浏览:21229 作者:网友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 摘要:匈奴人将众多游牧部落统一起来,把游牧社会推向了一个更高的社会形态,建立了游牧国家政权。“游牧国家”这种比部落更高级的社会组织形式,让松散的游牧社会变得更加有组织,国家战斗力更强。与此同时,高度统一的国家政权使得匈奴国家内部必须放弃很多游牧经济的特色,与游牧经济的生产规律产生了日益尖锐的矛盾。尤其是公元前二世纪末,匈奴国家因经济和政治利益而进行北迁,在漠北频遭的天灾也因此不仅是天灾。在灾害频繁的打击下,匈奴内部的部落、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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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开始纷纷逃离反抗,并最终导致匈奴国家的瓦解。文章旨在阐述草原自然环境对匈奴国家这种高级组织形式的影响。
    关键词:自然灾害;匈奴国家;兴衰
    1002-2589(2012)33-0167-03
    自然灾害虽然不是传统中国史书记录的一个重点,但随着近几年自然环境与社会变迁关系研究的兴起,很多以前不为我们重视的历史资料越来越多地出现在我们眼前。材料数量虽然很少,内容也是挂一漏万,但结合历史事实我们还是能总结出一些自然环境变迁与历史事件、社会变迁之间的重要联系。
    将汉代史料搜集整理,我们发现一个现象:每当草原上发生天灾的时候,游牧国家内部以及游牧政权和农耕政权之间都会不断发生大小战争。自然灾害发生时,游牧国家最容易出现政权分裂瓦解,部落、属国逃离游牧国家,转而投靠中原王朝,或者自立新的游牧政权。
    材料:公元前104年:“其冬,匈奴大雨雪,畜多饥寒死。儿单于年少,好杀伐,国人多不安。左大都尉欲杀单于,使人间告汉曰:‘我欲杀单于降汉,汉远,即兵来迎我,我即发。’……其明年春……浞野侯既至期而还,左大都尉欲发而觉,单于诛之,发左方兵击浞野。浞野侯行捕首虏得数千人。……”
    材料:公元前72年:“校尉常惠与乌孙兵至右谷蠡庭,获单于父行及嫂、居次、名王、犁■都尉、千长、将以下三万九千馀级,虏马、牛、羊、驴、骡、橐驼七十馀万。……於是匈奴遂衰耗,怨乌孙。其冬,单于自将万骑击乌孙……。会天大雨雪,一日深丈馀,人民畜产冻死,还者不能什一。於是丁令乘弱攻其北,乌桓入其东,乌孙击其西。……匈奴大虚弱,诸国羁属者皆瓦解,攻盗不能理。……”
    材料[3]:公元前68年:“是岁也,匈奴饥,人民畜产死十六七。又发两屯各万骑以备汉。其秋,匈奴前所得西■居左地者,其君长以下数千人皆驱畜产行……遂南降汉。其明年,西域城郭共击匈奴,取车师国……而汉益遣屯士分田车师地以实之。”
    材料[4]:公元46年:“二十二年,单于舆死,子左贤王乌达■侯立为单于。复死,弟左贤王蒲奴立为单于。比不得立,既怀愤恨。而匈奴中连年旱蝗,赤地数千里,草木尽枯,人畜饥疫,死耗太半。……二十四年春,八部大人共议立比为呼韩邪单于,以其大父尝依汉得安,故欲袭其号。于是款五原塞,愿永为藩蔽,■御北虏。”
    牧区丰富的草场资源不能被人类直接利用,只能通过饲养牲畜,将植物转化为人类能够直接食用的肉食和奶制品。但与农业生产相比,牧业生产的风险也相对较高。游牧区与农耕区自然条件最大的差别在于,年均降水量无法达到农作物生长的基本需要。此外,每年少量的降水没有规律性,降水时间、区域不断变化,降水量的多少每年的变化也较大。受此直接影响,游牧区草场产量也十分不稳定,而且草场产量很难通过人为的技术稳定。因此,牲畜的饲料很难有一个相对稳定的来源。根据草场生长特点,在正常的放牧时,牧民都要根据草场情况决定畜群数量和牲畜种类,同时每个生产单位对自己一年的生产计划有着高度的自主权。牲畜作为牧民最主要的财产,它的保存有着明显的弱点。牲畜抵抗和躲避灾害的能力较弱,在自然灾害中极易损失。如果牧民结成过大的生产单位,丧失游牧的机动灵活特性,一旦灾害发生,躲避不及将会造成牲畜大量损失。因此,灾害之年游牧国家内部组织瓦解引发的重大政治事件,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一些部落和属国通过逃离匈奴国家或投降中原王朝的方式避灾,是游牧生产规律在其中起了重要作用。
    如果仅从躲避灾害这个角度来看,还有很多部落和属国都没有逃离游牧帝国政权。因此,自然灾害只是游牧政权瓦解的导火索,这其中还有着更深刻的社会原因。材料中,匈奴单于对内的高压政策,突发雪灾引发的牲畜大量死亡,是导致左大都尉企图投降汉朝的两个重要原因。材料中,乌孙、乌桓和丁零逃脱匈奴的原因有两个:第一,大战失败的匈奴为了弥补损失,趁冬游牧部落最虚弱时抢劫了乌孙,两者关系突然恶化;第二,在攻打乌孙时匈奴军队遭遇雪灾,匈奴军队的兵员以及携带的牲畜损失惨重。在匈奴军队遭受灾害打击时,乌孙、乌桓和丁零三方联合进攻匈奴,摆脱了匈奴的统治。材料[3]中,西■居左地部落逃离的原因有两个:第一,匈奴在遭受严重天灾时,没有休养生息反而强行发兵几万人备战。匈奴单于的这种举措引发了西■居左地首领和百姓的不满,他带领数千人投降汉朝。第二,西■居左地是匈奴刚刚征服的部落。材料[4]中,匈奴■王比自称单于的原因有二:第一,当年匈奴所在地连年遭遇旱灾,在一次汉匈和亲的时候匈奴中的■王比趁机派人向汉朝使者献上匈奴地图,以此向汉朝表达投靠的诚意。■王投靠汉朝的计划没有成功,这一计划被匈奴单于发觉。■王比第一次投靠汉朝不成,所以联合自己的势力推举他为呼韩邪单于,并最终成功投降汉朝。第二,■王比因为几次继承单于王位不成,与现任单于的矛盾早就不可调和,其率领的部落早就与单于庭貌合神离。以上4段材料中,自然灾害是匈奴内部瓦解的共同原因,此外,每次政权瓦解其实还有更深刻的社会原因。所有选择脱离匈奴国家者与匈奴游牧政权已经产生了严重的利益纷争,而且这种纠纷都是游牧经济不稳固的根本原因。如王位继承问题,这在匈奴政权内部一直都是是其内部引发矛盾最多、影响面最大且无法解决的矛盾,每个争夺继承权的人都代表着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这种个人的王位竞争最终都演化成每个利益集团之间的争斗并结下宿怨。又如匈奴政权通过武力征服的那些部落和属国,虽然名义上投降了匈奴人,但它们是匈奴政权中最不稳定的因素,起兵反抗或叛逃的情况随时都会发生。因此,自然灾害在这几次匈奴政权瓦解的过程中,起到了导火索的作用,将本来已经内部矛盾重重的匈奴国家推向了瓦解的边缘。游牧区自然条件恶劣且自然灾害频发,应对突如其来的风霜雨雪、高温或寒潮,游牧经济的机动灵活兴是减少损失的重要条件。游牧生活是逐水草而居,牧民每季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到达冬牧场、夏牧场。因此每个游牧单位必须要根据季节、草场等情况随时调整放牧计划,采用最合理的人力和畜产组合,最大限度地利用自然资源或逃避灾难。当匈奴的社会组织形式从松散的部落变为有统一政权领导的游牧国家时,单于的权利空前强大,对匈奴国家内部事务有着绝对的权威。各部落在面临各种危机时,在单于的指挥下步调更加一致。国家政权导致的这种大范围的高度统一,与机动灵活的游牧经济有着根本的矛盾。再从自然灾害发生的时间角度来看前面所摘录的四条材料,这些灾害都频繁发生在公元前二世纪末,并持续长达数十年之久。在这个时间段之前我们仅找到一条匈奴遭遇自然灾害的记录:公元前200年,匈奴攻围马邑,韩信投降匈奴。匈奴得到韩信后,继续发兵南下到达句注,攻太下原,后又到达至晋阳。汉高帝自将兵追击匈奴。汉高帝从晋阳连战连捷,乘胜向北继续追击。汉军追至楼烦时,天气大变,气温骤降,汉军士卒有十之二三被冻掉了手指。回顾匈奴国家的发展历程,公元前二世纪末其实是一个很重要的历史时间,同时也是匈奴人频繁遭受灾害打击的时间。在公元前129年——公元前119年期间,匈奴与汉军的对抗连战连败,匈奴所辖人口和领地损失严重。先是丢掉了战略重地“河南地”,然后昆邪候、休屠王又带领所辖部众投降汉朝,这一系列的损失造成匈奴王廷在漠南无法立足。公元前116年,汉朝派遣故太仆贺带领五万人、从票侯赵破奴带领万人从边塞出击,奔袭几千余里,但汉军未见到一个匈奴人。从漠南迁到漠北后,匈奴开始频繁遭受自然灾害的侵袭。匈奴的这次大转移,不是因为游牧经济发展需要而发生的,完全是为了躲避汉朝的军事打击,是一次人为因素造成的迁徙。因此,此时的天灾不能仅仅只是将其看作是普通的自然灾害,它已经转化成为匈奴国家与汉朝持续军事对抗失败的延续。游牧生产方式本身对自然条件有极强的适应能力,面对频繁突发的自然灾害也有很强的躲避能力。但我们在史书中看到,公元前二世纪末这数十年的灾害给匈奴造成了人口和财产(牲畜)的巨大损失。此外一连串匈奴单于和贵族在迁徙至漠北后,连续生病:句黎湖单于病且死(公元前102年4月——公元前101年冬)、且■侯单于病且死(公元前101年冬——公元前96年)、狐鹿孤单于病且死(公元前96年——公元前85年),狐鹿孤单于的左贤王病且死,狐鹿孤单于母阏氏生病。公元前89年的雪灾还引发了疫病在匈奴国家的爆发。匈奴牧民和牲畜在漠北躲避自然灾害能力下降,一是不适应新环境,二是匈奴国家北迁的军事行动是人为因素的迁徙,又必然会打乱了牧民正常的生产生活,而且破坏了生产自主权。在不同的自然环境中,牧民饲养的牲畜种类以及它们之间的搭配必须要有明显的不同,以史书中记载汉军缴获匈奴牲畜的记录为例,马、牛、羊是匈奴牧民普遍饲养的三种大牲畜,因此每次军事行动都有大量的缴获,但汉军缴获驴、骡、骆驼的情况只出现在某个区域。校尉常惠联合乌孙兵在匈奴右谷蠡庭缴获马、牛、羊、驴、骡、骆驼七十余万。公元89年,汉军与北单于在稽落山激战,汉军缴获马、牛、羊、骆驼百余万头。汉军缴获驴、骡、骆驼区域位于匈奴领地的西边,与西域距离较近且两地自然环境也较为相似,因此只有驻扎在这里的匈奴人才会饲养驴、骡子和骆驼。匈奴的这次迁徙不同于正常的按季节随水草迁徙,而完全是为了躲避汉朝的军事打击,是一次国家的战略转移。匈奴在漠北虽然频遭天灾,但人畜的长途跋涉、频繁应战,以及对新环境的不适应是造成匈奴人畜损失巨大的主要原因。
    从整理的汉代匈奴遭遇自然灾害资料中,我们发现有灾害发生大的年份,汉匈之间的大小战争也是爆发较多的时间。在《史记·匈奴列传》中对匈奴的作战特点有一段记录:能获利就要进攻,无利可图就要撤退,不以这种逃跑为羞耻。只是注重礼仪所在,不知道礼仪。匈奴人打仗战利品归个人,俘虏的人口都作为自己的奴隶,所以人人打仗都是为了得到战利品。因此匈奴人见到有利可图就蜂拥而上,一旦战败则土崩瓦解。匈奴人采用的这种战术,在司马迁看来就是没有气节、不知廉耻的强盗劫掠行为。但他不理解的是,这是补充草原生活资源匮乏的重要生存手段。这种生存手段的使用具有鲜明的季节特性,只能在马匹肥壮的秋季发动,目的就是为了获得物资和人口。但如果在一年四季都发兵对外抢劫,这种行为已经上升到国家利益的高度,已经不是简单的补充草原物资,而是为了满足游牧国家政治、经济战略需要的出击。汉代史书中匈奴入寇汉朝边地的记录:
    表格中所统计匈奴入侵汉朝边疆事件,其中春季(1—3月)共发生8次,夏季(4—6月)共发生8次,秋季(7—9月)共发生13次,冬季(10—12月)共发生8次。从数据统计上来看,秋季是匈奴侵犯汉朝边疆高发季节,但统计数据同时也显示出了更重要的信息:匈奴有一个一年四季皆可作战的常备军,随时能够出兵劫掠汉朝边地,这是匈奴国家建立前没有的情况。匈奴国家建立后快速发展,在其与外界接触中,与周围部族的关系更加复杂、矛盾更加尖锐,尤其是汉匈的关系最为紧张。此时,汉朝时是匈奴面对的最强大的对手,汉朝建立了一个一年四季都能作战的常备军。而且,在与匈奴的长期交往中,汉朝对匈奴生产生活的规律性也有了很深入的了解。因此,汉匈战争后期,汉朝经常在匈奴人最虚弱的冬季向匈奴发起进攻。如果要与汉朝势均力敌,匈奴必须要建立同样的常备军。冬春季节本是牧民最难熬的时间,草料短缺、天气恶劣、牲畜羸弱,需要更多的人手来照看牲畜。常备军则导致大量的人口脱离劳动生产,游牧生产的季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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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规律就会遭到严重破坏。常备军的建立以及他们的对外作战行为,这已经不是为了维持生计而进行普通的抢夺物资,这是为了满足匈奴国家政治、经济利益需要的战争。匈奴军臣单于执政期间的公元前129年,此时匈奴国家的发展如日中天,这年匈奴春、秋、冬三季都发兵进攻汉朝。因为一个游牧国家的秩序远比一个游牧部落要复杂得多,匈奴单于之下设立左右屠耆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等国家要员;单于所辖部落被分为24个大部落,由24个万骑统领;万骑之下还有层层长官统辖各个部落。匈奴国家的构成,其核心为匈奴人,但还有更大多数部落是通过和亲、征服等手段得到外族部落,它们相互之间以及与匈奴政权的关系极为复杂。游牧国家的统治秩序又是靠什么来维持?是依靠对所得物资从上往下层层分配这一个过程来维持,战利品的层层分配一次次强化着从单于到到普通牧民间等级次序,每个人都能从各自的等级中得到应得的利益。要维持国家秩序,仅仅依靠仅有的秋季劫掠所得物资是远远不够的。但在匈奴国家建立后,在冬春交替的季节常见匈奴军队与汉军交战,这种行为违反游牧经济的生产规律,必然要加重冬春交替季节时匈奴内部的困难。此外,以战争为目的的这种长距离移动,不能不考虑如何躲避自然灾害,一旦遭遇灾害天气人畜损失必然会巨大。持续战乱的破坏以及自然灾害的突袭损失,这肯定会加重百姓对单于的反对,加重匈奴内部利益集团对匈奴政权的脱离倾向。匈奴国家本来就是一个依靠军队和高压政策来维持持续的一个社会,当内部的派系斗争无法通过其他手段化解时,单于所掌握的强大军队就是镇压内乱的唯一依靠。但自然灾害和战争导致人口大量流失会直接影响到单于手中军队的强弱,一旦这种强权稍有动摇,庞大的匈奴国家就会瞬间土崩瓦解。而自然灾害在这一过程中起到了客观的推动作用,使得这一过程进行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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