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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归属《赛德克?巴莱》灵魂归属和身份认同查抄袭率

收藏本文 2024-03-20 点赞:32925 浏览:148216 作者:网友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摘要]《赛德克·巴莱》表面上是讲述台湾原住民抗日的影片,实质上它关乎灵魂、信仰与选择,是一部以抗日的名义寻求灵魂归属与身份认同的影片。影片的主要人物对灵魂归属有着不同的追求:莫那·鲁道宁肯输掉身体,也决不让灵魂无所皈依;花冈兄弟自始至终都在两种文化中痛苦地纠结着;铁木·瓦力斯游荡在族群仇恨中无法自拔。这些不同的信仰与追求,体现出殖民时代复杂的文化归属与身份认同。
[关键词]《赛德克·巴莱》;灵魂;文化归属;身份认同
《赛德克·巴莱》表面上来看是讲述台湾原住民抗日的影片,但真正看懂这部影片的人都知道,它关乎信仰与选择,是一部以抗日的名义寻求灵魂归属与身份认同的影片。与其说“雾社事件”是赛德克人反抗日本人统治的行为,不如说他们的反抗是一次追寻自己灵魂归属的行为。
赛德克族对世世代代赖以生存的山林的守护是一种本能。男人们以争夺猎场、保护猎场为神圣使命,女人们则要为男人编织浴血的战衣,还要肩负部落血脉的传承。“血祭祖灵”是他们坚定的信仰,只有这样他们的灵魂才有资格通过“彩虹桥”,成为被祖先接纳的真正的“赛德克·巴莱”。
可当信仰彩虹的赛德克族与信仰太阳的大和民族相遇,当面对反抗就会失去生命甚至被灭族、屈服却要放弃自身的信仰和骄傲时,没有人能完全确定到底该如何选择。到底何处可以安葬灵魂,是赛德克的祖灵之家还是日本人的神社?跟所有被殖民的民族一样,这也是马赫坡社的头目莫那·鲁道和赛德克族人遇到的一个大难题。面对这个难题,影片的主要人物都有自己的答案与选择。

一、莫那·鲁道:宁肯输掉身体,也决不让灵魂无所皈依

作为马赫坡社的头目,莫那·鲁道绝对是赛德克精神与信仰最好的诠释者,在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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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不可能被彻底征服的。他的身体里自始至终都流淌着勇猛、坚守、容忍和反抗的血。影片一开场就展现了莫那·鲁道的一次迅雷不及掩耳的“出草”,美丽的山地风光,野性十足的装扮,淋漓的猎杀,充满原始气息的呐喊声……通过这一系列的镜头让我们了解到赛德克族人的生活,也让我们了解了莫那·鲁道。当二十年前的第一次抗争以失败而告终后,莫那·鲁道说:“我们祖先再怎样也没失去过猎场,而我们竟然让异族人在这里称王!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他不甘心失去祖先的猎场,不甘心荣耀的勇士沦为俘虏,不甘心听从异族人的安排。
但是,作为马赫坡社的头目,面对强大异族,不能鲁莽行事,为了全族人莫那·鲁道只能把彪悍不羁的血性深藏起来,终日以酒精麻醉自己,他的骁勇善战在他人眼中仿佛已经成为渐被遗忘的历史。只有他自己知道,好的猎人,最重要的是要等待时机。隐忍对于一个以骄傲为信仰的人来说是屈辱的,看着自己的猎场被异族人占领毁坏,族群的男人不得不弯腰搬木头、女人不得不被迫跪地帮佣陪酒、族群的孩子可能被异化为日本人,作为部落的头目,他心急如焚却只能不动声色。这个宁愿输掉身体也不能输掉灵魂的真男人在等待时机。
当花冈一郎以一个“文明人”的思维劝他不要反抗时,他反问道:“……我这个当头目的,除了每天醉酒检测装看不见听不见,还能怎么样?邮局、商店、学校什么时候让族人生活得更好?反倒让他们看到自己有多贫穷了!……达奇斯,喝酒吧!回家以后喝他个醉吧!我们自己酿的酒可以让人无拘无束,让人唱歌跳舞,苦笑随性,大醉一场你就会懂了……”这是一个困扰了他二十年的问题,二十年来,莫那·鲁道一直沉浸在阻止不了异族的羞愧中。他也渐渐明白当初所不甘心的不仅仅是因为失去骄傲的猎场和神圣的生活方式,更是因为异族强加给他们的侮辱。也许血祭祖灵只是借口,找回族人的尊严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无法找回尊严,他会觉得自己无法面对赛德克祖灵,觉得自己辜负了刺在脸上的神圣图腾。
二十年的隐忍,莫那·鲁道已经由当初怀着勇士荣誉的莽撞青年变成了老成的首领。经过二十年的思考,他最终决定反抗,血祭祖灵:“如果你的文明是叫我们卑躬屈膝,那我就带你们看看我们野蛮的骄傲!……赛德克·巴莱可以输掉身体,但是一定要赢得灵魂”!莫那·鲁道去过日本,他见识过日本人先进的设备和武器,但是在如此强大的文明面前,他没有丝毫的自卑,内心依然满是骄傲。这份骄傲源自他们的祖灵,源自他们内心最纯正最本源的信念。在这种信念的支撑下,莫那·鲁道依靠火柴累积了大量的,在他的内心深处,反抗的火苗从未减弱。
坚守赛德克精神的又何止莫那·鲁道一人?整个马赫坡部落都在等待着这一刻。仿佛只要头目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倾其所有,甚至付出生命。因为,在他们心中,没有了信仰就像生命没有了灵魂,他们宁愿选择用死亡的方式来坚守他们的信仰,坦荡而坚忍地奔向彩虹那端的祖灵之家。
巴万是新一代赛德克人的化身,他从小就深深仰慕着莫那·鲁道青年时代的战绩,梦想着有朝一日可以成为头目那样的英雄。虽然,在学校接受日本文化,但这个受尽日本教师凌辱的十几岁的孩子始终坚守着祖灵的信仰,他想像先辈一样拥有自己的猎场,做土地的主人,做个真正的赛德克·巴莱。这个尚没长大的孩子期待着战斗,但当艰难的战斗真正开始的时候,当他亲眼目睹族群的女人们要用死亡来换取族群男人们安心战斗的时候,他伤心欲碎之余也与自己的孩童岁月进行了诀别。身是少年却灵魂长大的巴万最后也拿起武器,参与了这次“血祭祖灵”的活动。跟莫那·鲁道一样,他的目的很明确,就算死,也得让灵魂有所皈依,因此,就不难理解,他最终抱着日本士兵跳下山崖与敌人同归于尽的那份悲壮了。

二、花冈兄弟:在两种文化中纠结的孤独游魂

跟其他反映殖民文化的影片一样,《赛德克·巴莱》也无一例外地涉及对“文明”与“野蛮”这两种异质文化的微妙解读。而影片中两个深受日本文明同化的赛德克族人花冈一郎和花冈二郎对自我身份的矛盾与困惑以及他们在两种文化中的游移纠结,恰恰是对两种文化复杂关系的最佳诠释。
跟参加反抗的三百勇士不同,被日化的两个赛德克族的年轻兄弟花冈一郎和花冈二郎并不希望反抗,他们渴望文明的到来。在日军“以夷制夷”政策下,他们从小学习日本文化,长大后成为日军的驻地。他们整天生活在日本人中间,体内却流淌着赛德克的血液。两个名字,两种身份,已经注定了他们要在对立的两族人中间扮演尴尬的角色。只因为长着一张番族的脸,就得到了学历最高、薪水最少的待遇,还经常遭到身边的日本同事歧视,但是他们却依然希望自己的种族能这样“文明地生活”。印象很深的一场戏是花冈兄弟在武道馆前并肩而坐的对话。花冈一郎说:“夹在族人期望和日本人威胁之间,生活是很痛苦的!”“我们两个不也是这样子吗?不想当野蛮人,但不管怎么努力装扮,也改变不了这张不被文明认同的脸。”花冈二郎说。“已经忍了二十年了,就再忍个二十年吧!等我们的孩子长大,或许就能彻底改变我们野蛮的形象……”花冈一郎如是说。很显然,在理智上,他已经将赛德克族的野蛮看成了一种耻辱,想要尽快脱离这种耻辱。通过这段对话,我们也可以感受到他们渴望获得文明权利象征的认同的那种挣扎与无奈。
当花冈兄弟面对族人的起义,纵然内心极力反对,但血统却不容许其反叛,只能是被迫卷入其中。莫那·鲁道的一句“你将来是要进日本人的神社,还是我们赛德克祖灵的家?”让他们无法选择,只能随波逐流,并最终先后。“在花冈一郎和二郎这两个矛盾人物的魂灵中,文明与信仰的分裂在他们的心中始终纠结着,尤其是在年长的花冈一郎心中。”花冈一郎在亲手杀死自己的妻儿后选择了用日本武士切腹的方式来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而他用的工具却是赛德克人的原始弯刀。他死前和二郎的对话是赛德克语,但刀刺入腹部的那一刻却用日语说了句“谢谢”。二郎最后说的一句话是:“一刀切开你矛盾的肝肠,哪也别去了。”哥哥死后,他选择了自缢。“信仰在他们的心中不是支撑他们活着的力量,而是使他们茫然无措的魔鬼。”
试想,如果没有花冈兄弟角色的存在,单纯从莫那·鲁道这个正面角色去塑造人物,《赛德克·巴莱》将失去真正的灵魂,同时也会削弱电影表现的主题。这也是台湾完整版和内地影院上映版本主题大不相同、存在争议的关键所在。在花冈兄弟身上,电影呈现了文化归属与身份认同的痛苦,当面对一个先进的文明民族和一个落后的野蛮种族时,无论怎么选择都不会受到认同。殖民文化本身,就把被殖民的民族抛入了一个矛盾而纠结的漩涡。
花冈兄弟身上体现出来的这种复杂的身份认同的矛盾,也正是当湾文化归属的矛盾的投射。由于日据时期的影响,台湾受日本文化的影响很大。而在殖民者退出历史舞台的后殖民时代,文化归属和身份认同的困惑是当湾民众所遇到的普遍问题。在当下的台湾社会中,大多数的年轻人都不清楚自己的文化归属,他们在身份认同上也很模糊,处于一种无根的困境状态。这种状态在《海角七号》中也有所体现。《海角七号》描述了以青年阿嘉(范逸臣饰)为代表的一群失意人在艰难组建杂牌乐队的过程中,寻找自己生活意义的故事。影片没有交代阿嘉的亲生父亲,台湾很多电影的主人公往往都面临父亲角色的缺失(如《艋舺》、Love等)。父亲象征着自己出身的确定与身份的明晰,而父亲的缺失显然等同于缺失意义与来源,如同台湾社会缺少一种单纯而坚定的文化认同。这就是殖民文化对殖民地民众心态的影响,没有办法,处在这种困境中的主体,只有“在痛感的文化氛围中完成对自我的找寻与定位,留给每个观众对自我的一份现实坚持与认同”。

三、铁木·瓦力斯:游荡在族群仇恨中的迷途羔羊

铁木·瓦力斯在影片中是作为“汉奸”的角色来塑造的,在赛德克族面临外患的时刻,他却把族群间的内部矛盾放在第一位,像一只迷途的羔羊,游荡在族群仇恨中无法自拔。
铁木·瓦力斯从小便对差点干掉自己的莫那·鲁道抱有敌意,与莫那·鲁道不共戴天。作为道泽头目的铁木·瓦力斯,同样骁勇善战,极具领导才能,只是由于祖辈之间狭隘的族群仇恨和从小在莫那·鲁道面前受过的羞辱,令他始终把猎杀莫那·鲁道作为人生的头等目标。在他看来,杀死莫那·鲁道这个最大的猎物,就能拥有彩虹那端丰美的猎场,成为真正的“赛德克·巴莱”,进入祖灵之家。于是,借助日本人的力量杀死莫那·鲁道,就成为他首当其冲的选择。他在小岛的怀柔政策下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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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抵抗,转而屠戮自己的同族。但是,毕竟对祖灵的共同信仰是赛德克人身份的共同认证,有时,他也有过内心的矛盾挣扎,但最终,为丰美的猎场而战战胜了为异族入侵而战,就这样,狭隘的族群英雄主义与仇恨使他不自知地成为日本人挑拨族群斗争的工具,并在迷途的路上越走越远,最终走向自我毁灭。
我们无法评价一个人面对文明转折时的抉择,毕竟每一种抉择的背后都有无尽的无奈和对错。从这个意义上来看,《赛德克·巴莱》实质上是一部寻求身份认同、叩问文化归属的影片。
[参考文献]
张之薇.“信仰的切入”——魏德圣与“赛德克·巴莱”的灵魂对话[J].艺术评论,2012(06).
[作者简介] 李敏(1978—),女,山东冠县人,硕士,山东女子学院文化传播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汉语言文学、影视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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